第18章乱世儿女情更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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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樵溪一路风餐露宿,骑死了十三匹快马,终于从江南赶到了京城,这时他脸上的虬须长地更浓密了,脸好像也晒得更黑了,他的头发本来乱糟糟的像只鸟窝,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风雨打过的破鸟窝。

他站在两座威武的石狮子面前,看着眼前紧闭的两扇铜钉朱门,门上的匾额上书着“我自寻风”四个银钩铁划行书。这里,自然就是林寻风的府邸了。

燕樵溪手持蛇龙戟,在门前看了半晌,忽然一戟往铜门上戳去,竟将铜门戳出一个大洞来。他从大洞中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林寻风手中雪亮的刀子,以及一旁满面清泪的苏漫雨,其他的人其它的一切,他都没有看见,他心中只想着要救心爱的苏漫雨。

燕樵溪手中蛇龙戟如游蛇吐信,飞龙探爪,径取林寻风咽喉。一寸长一寸强,长兵刃的好处就在于攻守兼备,既可以攻为守,亦可以守为攻,出神入化变幻莫测。林寻风纵然武功高强,手中一把短刀却也近不了燕樵溪的身,反倒被迫得节节后退,“嚓”的一声,他身上的御赐锦衣蟒服竟被蛇龙戟划了一道大口子。林寻风恼羞成怒,短刀贴上迎面刺到的蛇龙戟,燕樵溪只觉手中蛇龙戟一沉,眼前一亮,林寻风手中的短刀已顺着戟杆划到面门,他只得撒手撤戟,双掌护身。林寻风手中短刀却并不砍过去,“砰”的一声,一肘重重击在燕樵溪胸口。燕樵溪只听到“咔嚓”两声,便觉得胸口剧痛,想来肋骨已断,他呕出几口鲜血,靠在一边动弹不得。

林寻风将手中短刀往桌上狠狠一插,喝道:“暂且搁下他们几条小命!有一位大贵客,却还没有到呢!”话音甫歇,“砰”的一声,插着短刀的桌子猛然崩地四分五裂!

阳光正好,只欠拥抱。

胡醉和花月寒的小船在天津贝壳堤靠了岸,这时阳光正好,照着满堤岸的雪白贝壳都闪闪发着光。胡醉牵着花月寒的手,漫步在这美丽的贝壳堤。

海风清凉抚面,海浪冲刷着两人一路走来的脚印,四周安静极了。

花月寒忽然开口道:“惜饮,这么多天来你一直陪着我游山玩水,我很开心,可是你的朋友怎么办啊?”

胡醉笑道:“我们这不是已经快到京城了嘛!现在不带着你好好地玩一玩,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为什么以后就会没有机会?”花月寒仰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胡醉轻抚着她的秀发:“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我们就找个桃源隐居起来,铸剑为犁,再也不问江湖中事了。”

燕樵溪躺在苏漫雨的怀里,他的胸口很痛,但他的心里却觉得温暖极了。

苏漫雨轻声道:“燕大哥,能跟我讲讲那串风铃的故事吗?”

燕樵溪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道:“很久了吧!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年少轻狂的年轻。我不顾一切地喜欢着一位美丽的姑娘,她是一位富家小姐,长着调皮的小虎牙,笑起来,很可爱。”燕樵溪笑了笑,回首往事,心中五味俱呈。

“有一天我在半道上拦住了她的马车,想把亲手做的这串风铃送给她,跟她交个朋友。马车停住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扶着她下了马车。那公子手中拿着一把剑,见我拦在路中,二话不说就提剑上来赶我。我嫉妒这公子相貌俊朗,脸又比我白很多,跟她又是如此亲密,心中有气,就挺戟过去与他放对。想不到那公子武功高出我许多,三两下将我打倒在地,那串风铃也被他踩在了脚下。而她,我喜欢的姑娘,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并没有觉得难过,反而有些解脱。我默默地喜欢了她很久,也很累了。我一点也不怪她,我只是一个放荡浪子,本就配不上高贵的她,是我给的爱太廉价,人家才会不屑一顾。”

初恋是每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像酒一样,苦中有甜,甜中又有苦。

无疑,这就是燕樵溪记忆中既美好又苦涩的时光。

燕樵溪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几年后,我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是如今的我已失去了当年的年少轻狂,可以不顾一切,任谁说厚颜无耻。如今我已不敢轻易言爱,发觉自己的心已老,对爱,已经没有太多浪漫的幻想了。”

爱情是需要资本的,所谓的青梅竹马,是一种;所谓的一见钟情,也是一种,可是那也得两个人一起钟情才行,否则的话,便成了一厢情愿。

不过,我说真的是有一见钟情的,你们相信吗?不然,燕樵溪又怎么会喜欢上苏漫雨,只不过苏漫雨不知道,他已经对她钟了情。

很多一见钟情的爱,在还没被说出口,还没有被所钟爱的女孩察觉的时候,便于无形中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别再错过了,如果你遇见了你所爱的人。

爱很难,因为爱不能轻易说出口,也经不起等待。

不过这一次,燕樵溪不愿再错过不愿再等了,他看着苏漫雨,道:“苏漫雨,那个女孩就是你,我爱你!”

苏漫雨用眼泪回答了他,她的泪,无声地、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如果一个女孩肯为你流泪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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