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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蓉次日早上才得知方七被休出的事,经过一个晚上的传播,流言与真相己经偏离了不少,也是聂二太太有意引导。聂烃既然不愿意说,只以嫉妒为由休妻,那就把这个罪名紧扣到方七身上,方七无子,又无故责打权秀兰,嫉妒之名倒也成立。
“听说权姑娘都有身孕了,被三奶奶打到小产,三爷这才忍不下去要休妻。”院中婆子们小声议论着,下午责打权秀兰时,直接是屁股开花鲜血直流,权秀兰整个人动弹不得,要说是小产了,也说是打小产了,也能说的过去。
章婆子叹气道:“权家母女俩可怜哟,三奶奶因此被休出了,她们只怕也呆不下去。”
聂烃因嫉休了方七,除非聂烃打算把权秀兰扶正,不然聂家她们是肯定呆不下去。不管是旁人议论起来,还是聂烃再娶亲,权秀兰都脱不了狐狸精的代名词。若是扶正了,那就作实了聂烃宠妾灭妻。现在方七前头走,权家母女后脚也走了,至少以后可以证明聂烃不是宠妾灭妻。
想想权家母女,母女俩相依为命,家里没个男人,卖身进府当下人倒是好出路,比在外头受人欺负强,偏偏跟了方七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血霉。
“权姑娘昨天晚上就跪着求说要出去,唉……”旁边婆子说的时候也是一叹,权家母女为人和善,与各房下人都交好,方七自己让权秀兰当的通房,结果现在又容不下她。弄成现在这样,方七待人不好,无子,被休是活该,权秀兰又招谁惹谁了。
“平常打发通房出去,总会给点银子当补偿,这回只是免了赎身钱,并没有给嫁妆银子。”婆子们继续透露小道消息,打发通房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黄花闺女被破身了,只要不是十分刻薄的主人家,好歹都有点表示。陪睡了一场,主人家不要了,丫头出去了还是要嫁人的,己经破身,若是没有金钱补偿,正经男人哪里会要她。
婆子们议论纷纷,屋里窗边坐着的聂蓉蓉听得清清楚楚,这种事情姑娘家不好打听,但事情才出来婆子丫头肯定要议论,便借故梢间里看书,顺便听听婆子们说的。想想当年聂烃如何求娶方七,现在休她出门,该说什么好。
一个上午时间晃过过去,快到中饭时间,聂蓉蓉便换了衣服去聂二太太屋里。本来在哪里吃饭相当随意,结果昨天晚上聂二太太就打发婆子过去传话,以后早中晚三餐都去聂二太太那里去吃,就是厨房里按份例做省不了事,好歹给丫头婆子们省点事。
聂蓉蓉并不辩驳母亲的决定,只是有几分疑惑,给丫头婆子们省点事?她身边丫头婆子十几个,她一个小姑娘哪里需要这么多侍侯,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的。
换了衣服到聂二太太屋里,冯惠姐和柳姨娘也在屋里,聂芸芸己经满地跑了,正在聂二太太屋里跑着玩。聂蓉蓉上前见了礼,聂二太太笑着让她坐下,又道:“我们娘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今天正好一处。”
厨房媳妇传饭进来,冯惠姐和柳姨娘收拾桌子摆饭,聂二太太也招呼着柳姨娘一起坐下吃,另外拨了菜,让奶妈带着聂芸芸旁边吃。
饭毕冯惠姐和柳姨娘把桌子收拾好,丫头端茶上来,聂二太太这才进入正题。第一件事,聂家几年后就要分家,聂大太太先给她说了,这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会事到临头措手不及。昨天晚上她就跟聂二老爷说了,现在把这话转给二房众人,大家心里先有个底,富贵的生活也就这几年了。
“不是说不分家吗?”柳姨娘首先说着,聂家的钱是聂殇挣的,分家之后叔叔不可能再花侄儿的钱,二房和三房的经济来源在哪里。
聂二太太笑着道:“再是大户人家也没有一直不分家的理,大爷照顾二房和三房这些年,早就该分了。”
要是大房,三房,三房各出人手,大家一起合伙做生意,一直不分家还是有可能的,各房按股份拿钱,然后年底算总帐,你多少我多少,这样还算公平。再或者聂家船行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子孙后代都有份,那聂殇一个人支撑家业,大房拿大头,二房和三房拿小头也马马虎虎。
聂家船行是去世聂大老爷一手建立,大房长子聂殇扩展经营,不管从老根上算起,还是一直以来的经营者,全部都是大房的。三房三老爷和三太太去世早,只丢下一个吃奶的聂烃,对船行没有任何贡献。
二房稍微好一点,聂二老爷虽然没帮上大忙,好歹也跟着聂大老爷打过下手,聂二太太当初也有些私房,虽然不多,也拿出来救急了。把这些算上,二房也许还能分到些干股,聂二老爷和聂炀继续到船行帮忙,按工资做工,这也算是个固定收入。
就是船行生意好,二房按股份拿到的钱多些,但跟现在的生活肯定没法比。更何况二房二子二女,只有聂炀一个人成亲了。聂烘将来成亲,聂蓉蓉和聂芸芸出嫁,这些都是要钱的。就是大房无比仁厚,把三个孩子婚事所需花费全部另外给出来,二房以后的生活跟现在肯定也没得比。
她昨晚跟聂二老爷一起合计过,分家之后一年有两千银子的进帐就算是很难得。现在聂家的花销一个月就快两千两了,本来是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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