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所向皆披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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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毫不慌乱,相互打探,“嗨,兄弟,到底咋回事?不说好明早返营吗?怎么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

“以后可以一直消停了……”抄小道返回的病恹恹军士闪入巷口,语气绝望,“兵营化为一片废墟,累累焦尸盈野,我们去哪栖身?”

“肯定内讧,南北两院素有芥蒂,此番为争抢战功大打出手,以双方的狠劲,放火烧营再正常不过……”一名头脑灵光的兵士抛出结论,自以为是的见解博得众人连声附和,“对,绝对是这样,他妈的,哪里不能做战场,偏偏选择我麦盖提兵营,让我等沦为无家可归之人,实在可恨……”

众将士火速后退,亲自抵前侦探的年轻主将贴耳叮嘱古鲁安,“喊话,这帮不明人群或许为驻兵,你想办法瓦解其斗志……”四处观察,“实在不行,派人强攻,封锁巷口,余众绕道撤离庄园。”

“绕道撤离恐不大妥当,庄园太大,我们不熟悉路径,夜黑风高沙尘漫天,中伏极有可能……”沉思一会,古鲁安压压手掌,“驸马爷,您先退回阵营,以防万一,末将这就去鼓噪一番。晓以利害,驻兵想必会让开道路。”看着主将安然撤回,清清嗓子,“前面的兄弟们,凤军司灰飞烟灭,你们功不可没。我们现在已变为拴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一损俱损,一荣皆荣。若被他人察觉,作为帮凶,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凝神倾听熟悉的嗓音,巷道寂静一团,黄脸病将满脸绝望。瘦削汉子所言非虚,不管其身份真假,凤军司确已不复存在,无论任何理由,均犯下滔天大罪。凤军司全军覆没,驻守兵将却毫发无伤,还获得甚多财货,再多的辩解也失去作用。莫名其妙变为帮凶,诛杀对象声名显赫,如何隐瞒? 众乃蛮将领一言不发,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

无奈开腔,病将高声诘问,“大人,末将实在不明白,同为北面军,为何手足相残?害我们牵连其中,到底是何居心?悍然诛杀凤军司,即便南院大王也无法自圆其说,圣上势必彻查,你们一样会被集体问斩。我等蝼蚁之命,死不足惜,大王权高位重,何必做这种玉石俱焚之举?”

“实话告诉尔等,我们为蒙古大军的先锋侦探骑兵,由折罗漫山山口进入西辽,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灭风雷营,战乌呼尔,将一万多伏兵杀得丢盔弃甲。过乌什,越阿合奇,大破黑木岭,不损一兵一将直抵喀什噶尔,试图生擒屈出律逆贼时失手,被凤军司追杀,故而瞒天过海设下埋伏,在尔等的全力协助下将其一举全歼……”索性直言,古鲁安暴喝,“蒙古驸马周文龙周将军体恤军民,念尔等老弱病残,不忍下令诛杀。若敢顽抗,力斩无赦,还不跪下请降——”

被意想不到的消息惊呆,病将半晌都没回过神,一旁的诸多将领更是惊得瞠目结舌。眼发花,头发麻,原本不甚硬朗的身体渐渐撑不住,相继放下弓箭,一个个唉声叹气,“完了,这下死定了,投降也好,反抗也罢,总之无法善终。逃得过蒙古人的追杀,也逃不过北大王院的问责,圣上龙颜大怒之下,诛九族只怕铁板钉钉?怎么办?战还是降?”

恍恍惚惚聆听争吵,缓过气的病将轻轻摇头,“如何应战?就凭你我?这帮人能一路畅通无阻,还惊动凤军司,其实力不用怀疑。仅凭我们这点人,恐怕还不够塞蒙古人的牙缝?即便成功阻滞,也无事于补,凤军司照样活不过来。血战到底,拼光本钱,也难消北院的冲天怒气。”

“大人,请下令,无论结局如何,我们都认了……”纷纷围上,众将领摆出荆轲刺秦的架势,话语悲悲切切,“可怜一家老小也得陪我们殉葬,撇下孤儿寡母,嗐——”

“如今之计,唯有主动示弱,先暂时投降,保全性命为大。蒙古人不可能带上我们,等其离去,再谋脱身良策……”到底年长,一名老将幽幽献计,“大人,此事一时半刻不会传回喀什噶尔,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共商大计。封锁庄园,清理尸骸,重建兵营,又会有谁知道凤军司死在麦盖提?被蒙古人斩杀于他处,稀松平常,再说大火也好解释,天灾嘛,对不对?”

“不行也得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摊上这种倒霉事,谁都一样如此……”拿定主意,谨慎的病将悄声下令,“你们原地不动,我先出巷瞧瞧,如果被射杀,大伙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我陪您去,蒙古人真想诛杀我等,不早已下手,何必等到现在……”看看一脸菜色的诸将领,老将叹口气,“病的病,老的老,残的残,只怕想跑也跑不了。蒙古骑兵快如闪电,只要反抗,必死无疑。大伙先退出巷口,以备不测,听我的暗号。‘风和’为安全,兄弟们尽可出巷。听到‘沙暴’,则散入附近巷道,逃得一个是一个。”

巷道外,等得焦躁的古鲁安火气迸发,“战又不战,降也不降,退更不退,到底意欲何为?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我数三声,再不出巷,休怪刀箭无眼,一……”

“别,我们投降……投降……”跌跌撞撞奔出,两人同时跪下,叩头不止,“不知大人真实身份,还请恕罪,我代表麦盖提全体驻军向大人赔罪,我等真心归顺,请给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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