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夕阳温柔(2 / 2)
捏地动了一下,纠缠转为对抗,我的嘴唇依恋着不肯离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到了身后……
她伸手轻轻推开了我,面颊绯红,因为方才情绪激动地热烈纠缠,因为羞赧,因为憋了气儿,但很美,娇美得如同湖边一朵艳丽的花儿。
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回头看那闯入的不合时宜的来者,彼此意犹未尽,目光深情地凝视着……
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充血,我知道那我吻得太用力所致,她整个人像是被烈日灼烧后的荷花,有些凌乱,却艳美得无法形容。
想起她的凌乱,是我方才的鲁莽,我竟然突然笑了,内心充溢着幸福感,像一股热流在胸中涌动着……
她俯首,抬手轻轻地拢了一下耳鬓的发丝,橙红的夕阳照在她绯红的香腮上,她黑亮的秀发闪着烁烁的光亮……
“你笑话我?”她嗔我说,声音很细。
我笑着道:“没、没呢。”
“那你干吗笑?”她飞快地看我一眼,俯首说。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又很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鱼鳞般闪烁的湖面,轻声说:“陪我走走好么?”
我说:“好,陪你飞都行!嘿嘿。”
我双手撑住身下的木板,快速地站起身来,然后我做了一个邀舞的姿势,向她伸出手去说:“林小姐,我可以牵你的手么?”
她仰脸看我,眨了眨眼睛,轻笑说:“看在你这么绅士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
我扶她起身,牵着她的手,踩着脚下的木板,向对面的草地上走去。
我身后也是一对情侣,正背对着我们偎依地坐在木马头上,他们就是方才不合时宜的侵入者……
我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气,要不是他们突然闯入,惊扰了林夕儿,指不定我们还要缠绵很久呢!我依然还在回味着方才那香吻的滋味儿……
我们都没说话,牵手离开了木码头,走上了那片青草地,那草地就像一块无边无际的碧绿的地毯。
远处是一个赛马场,有一些人在那里骑马,远远地传来欢笑声,偶尔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我们在草地上慢慢走着,林夕儿半勾着脸,看着碧绿的草地,以及草地上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小花儿。我走在她身边,含着笑意注视着她的香腮,以及她耳鬓细细的绒发……
我故意轻咳一声说:“上次在舞会上我听别人叫你英文名,你英文名叫FannyBrawne(芳妮-布劳恩)吗?很文艺,跟JohnKeats(约翰.济慈)有关么?”
林夕儿转脸飞快地看我一眼,呡唇一笑说:“你懂的。”
我笑:“那么说,你也喜欢浪漫主义诗人济慈?喜欢他那些美丽的诗?你最喜欢哪首?”
“《BrightStar》(《明亮的星》)。”她莞尔一笑说。
我笑:“那你看过这首诗的同名电影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
获奥斯卡提名的英国电影《BrightStar》,是讲诉天才济慈与芳妮的爱情故事,影片唯美、伤感而真实。年仅二十五岁的济慈最终因痨病去世,他一生穷苦潦倒,一直未能如愿跟芳妮步入婚姻的殿堂。济慈死后,芳妮一生都未取下济慈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我放眼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叹声道:“这部电影很让人唏嘘,爱情的真挚,诗人的早逝,一切一切。”
林夕儿点点头说:“生命的质量与长度并无关系,爱情的美丽与结局也不一定相关。芳妮是幸运的,她因为济慈的诗而流芳百世,济慈虽然英年早逝,但无疑他们也是幸运的,他们被彼此的温暖着,长达一生。”
“西方谚语说,被上帝宠爱的人短命。”我叹道。同时也想起天才诗人顾城,虽然他是自杀的,他也是短命的。
她伤感地说:“我一直很困惑,他们能写出那么美丽动人的诗歌,为什么他们自己却要残酷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是诗人!”
不过,在这个社会,还爱好诗歌的女孩的确少之又少了,西方古话说,女人,诗和政治并称为三大形而上学。在物欲横流的俗世社会,依然读诗的女人的确是稀罕物!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爱好诗情画意,但也只是爱好而已,正如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真爱,却不是每个人为了真爱都甘愿去奉献。
渴望真爱与追求真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见她不说话,我笑道:“那么说,上次舞会上跟你一起去的那个朋友劳拉的名字也出自诗歌吗?”
林夕儿唇角弯了起来,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是我帮她取的。出处你一定也懂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