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青衣羞涩(1 / 2)
“你说,是不是你下的药!”
王四母亲这话一出来,众人忍不住“哦——”了一声,且看王四爹那反应,好像早就露出了马脚。
仔细一想,王四死了嘴唇紫黑,他却给用胭脂水粉盖上了。再想想从早晨起,一直咬定是花松,不管说什么,还都得带上一句“都是你害死我女儿要不是你我女儿也不会死”。
刚开始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错,但现在想想,这话里有话啊。
王四爹下毒要害花松,但是没毒成花松,倒让王四给喝了,所以,王四爹那句话应该这么理解:都怪花松,要不是花松没有喝那水,他女儿就不会喝到,也就不会死。
呀,原来是这样。
谁知道,张寡夫刚刚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相了。
事情反转得有点大,王四死了,凶手确实她爹,真是渗人。虽然她爹原来的目标是花松,但是她却倒霉地做了替死鬼。
而王四的爹自然是否认的。
张寡夫鄙夷,“是不是你,你把手指伸过去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王四母亲愤怒地看着自家老伴,“你伸是不伸!”
王四爹不愿意,王四母亲硬是抓起他的手要去对比,王四爹最后干脆一甩,破罐子破摔,大声道——
“是,是我,就是我在水里下的毒。我要毒死那个贱|人,拿了他的嫁妆。家里又不宽裕,这贱|人却死死藏着嫁妆不拿出来添补家用,嫁过来这么久还朝着外头,该死!”
王四爹指着花松,面目狰狞,“可是要不是他今天起得比较晚,喝那水的就不是阿四了,阿四就不会替他去死,该死的是他,是他。”
王四母亲气得直接一巴掌甩过去,王四爹就懵了。
“行了,凶手自己认罪了。”凌沭低头看了看占了毒药粉的手指,青衣掏出一块帕子将其擦净。
孙捕头看着那张纸疑惑,奇怪,刚刚她拿的时候,没有发现留有手指印啊,难道她老眼昏花?
凌沭淡淡一笑,风华无双,“那是本王刚刚弄上去的。”
众人一愣,反应过来后无比崇拜,靖安王殿下真是好计策,太聪明了。
被诈了!
王四的爹更懵逼了,自己竟然被骗了,傻傻地承认了。
然而,他不敢对凌沭怎样,只有朝花松扑过去,“都怪你,怪你,你今天为什么要偷懒,为什么不起来做饭,为什么——”
如果不是花松今天没起,他家阿四也不会死!所以说,贱|人病了也不该看大夫,不该吃药,就该病死过去!
青衣忙把花松拉到身后,凌沭直接踢了王四爹一脚。
花松很绝望,“公爹,阿四的死,是你的报应。”
王四的爹疯了一样,“你有报应,你才有报应,你们都该有报应——”
案子真相大白了,原本王四的爹该抓到牢里关起来的,但是他误害死自己女儿,现在已经疯了,王四母亲不忍心,求凌沭放过她老伴,愿意按照族规关到祠堂去。
反正都疯了,即使不疯,害死自己的女儿,心里也会一直受折磨,且花松求了情,凌沭就没再深究。
花松现在也变成寡夫,凌沭以靖安王的身份做主让他回娘家去,今后嫁或不嫁都与王家无关。
没人敢反对。
李县令带着人连夜麻利地回县衙去,本想请凌沭去县衙住的,好吃好喝供着将功赎罪,被凌沭拒绝了。
李县令临走时被凌沭留下了一匹马。
本来县令是坐马车来的,那那车只有一匹马拉,现在被凌沭留下,她只能同众衙役一起步行回去了。
想想那肥滋滋的身体,要步行回去,啧啧,得多艰难,但,幽王殿下才不管她呢。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花松虽是个严守三从四德的人,按理说会守着王四的牌位当个寡夫。但是王四和王家早就让他失望透了,要是他不回去孝敬爹娘而留在王家,那就是真正的愚蠢,还不孝。所以他一点没犹豫,跟着爹娘回家去了。
回家以后,家里就不够睡了。
原本凌沭和青衣住的就是花松的房间,现在花松回来,没地儿睡了。
凌沭和青衣不想添麻烦,就打算离开,反正明天也是要走的,连夜走也无妨,最多就是风餐露宿。
花大娘一家子怎么肯让她们连夜走,且不说凌沭是“靖安王”,就算不是,她们也不会让人露宿在外。
花松正打算去邻居家看看能不能借宿,刚走到门口,就发现来了一堆人。
听说了凌沭靖安王的身份,桃花村村长赶忙带着人来拜见,并且表示家里已经把最大的房间整理干净,若殿下和王夫不嫌弃随时可以下住。
正好,住的地方解决了,花松不用出去借宿了。
凌沭和青衣便跟着村长走了。
村长家的屋子自然大上很多,不过大虽大,还是只有一张床。
殿下和王夫是夫妻,自然该睡在一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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