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糊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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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渝上了一趟茅厕,发现一个黑瘦的三旬汉子在有意无意的盯梢,熊渝认识这是南霜北雪从张记酒庄带过来的打手。

熊渝不知道这是南霜搞得鬼还是张伯栋对自己起了戒心,他向陈三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名字没人知道,绰号水鬼,以前是病猫西线上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水鬼不属于杀手。

自打发现水鬼盯梢,熊渝就再没离开过房间。

六月二十七,太阳毒辣辣的大晴天,铁安镖局大门楼搭起了凉棚,喜乐队来了两伙,唢呐锣鼓家伙对着吹,热闹了整条中心街!

陈三出溜一趟出溜一趟跟个钻地鼠一样给熊渝报告外面的情况,什么铁沙帮来了几个人,什么名头,什么风刀堂少堂主带了如花女眷等等。

好一家客栈也跟着沾光,远道来贺的铁安镖局住不下,已经在好一家客栈安排了不少。

熊渝看着杜文生的身影不时在门口迎来送往,嘴巴咧到了腮帮子上,熊渝想明天不知道杜文生会是什么德行。

熊渝打心眼里期盼逍遥子不来,在路上出点什么岔子最好,他一门心思想杀陆乘风。而不想和逍遥子交集

杜文生交际甚广,本地送礼的也是络绎不绝,熊渝看见人堆里忽然闪出了陆乘风,跟一个健壮大汉有说有笑顺街面往西走,身后四五个庄丁跟着,熊渝眼睛紧跟着看着他们进了一家茶楼。

熊渝的心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现在动手是不行的,但是熊渝想跟上茶楼。

正在熊渝想着如何摆脱水鬼,陈三小跑进来:“我说,张先生回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要出城!”

“出了什么事?”熊渝心里揪了起来。

“不知道!”陈三喘气摇脑袋:“北雪派人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熊渝只好放下私念,抓起宝剑出门,刚好张伯栋脸色铁青的出来,后面李裁缝猫腰快步让过张伯栋蹬蹬蹬下楼准备,一个眼色在楼梯口的水鬼跟了去。

张伯栋森然看了眼熊渝,熊渝跟上。

沧州东南不到五十里的青松岗在望,下火的天气,官道两旁的庄稼蔫嗒嗒的,路上少见行人。

一行五六人尘土飞扬下了官道,李裁缝和水鬼早走一步也被撵上了。

熊渝看出张伯栋心急如焚,这一路熊渝都胡思乱想。

一湾浅水沟在雨季水草丰盈,坡上树木葱郁,说是青松岗实则各种树木杂陈,随高就低绵延四五里,青松岗南是杜家的坟地,而杜依依的墓离杜家祖坟半里多地,让人觉得既不是归属,又不孤立。,也说明她身份的尴尬。

打马趟过蒲草茂盛的洼地,上坡,北雪从矮树灌木丛里转出来。

北雪很狼狈,吃喝还在其次,酷热难当又在野外喂了一夜蚊子,模样比起在张记酒庄来已经大大的不光鲜了。

“张先生!”北雪躬身,汗流浃背的抱拳,后面有人拢住张伯栋的马缰绳。

张伯栋跳下马,李裁缝适时递过一把大折扇,张伯栋边向树林走边呼啦啦挥舞着折扇。

每个人都汗塌了脊背,脸上被太阳烤的都跟流油一样,这样的天气出门真遭罪,唯独熊渝感觉是享受,他也出汗,但并不觉得难受。

树林里踩踏的一小片空地,浓荫完全把阳光遮蔽,有两个紧盯着东南面的两个打手回头尊了声张先生就闪到一旁。

张伯栋站在一株歪榆树前,折扇一扒拉一人高的刺槐丛,看见七八十步远的地方有七八个壮年汉子正卖力的挖坑,一口上好的红漆棺木放在一边,一辆破平板的骡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

坑挖的很大,也挖的差不多了,旁边的土堆小山一样,一个圆滚滚的中年人正在不远处的树下吆喝着什么,手里一会儿挥扇子,一会儿撩袍子擦脸。

“那个地方原来的墓因为尸骨被弄走陷成了一个大坑,这帮人来了看看地图二话不说搬下棺材就挖开了。”

张伯栋扇子一撤,哗的打开,惊得北雪接连眨巴眼,他看着脸色铁凝的张伯栋接着说:“我问过了,有人给了他们一千两银票让他们来挖坑,并把这口棺材放到这儿!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

张伯栋皱了眉头,拉长的刀条脸阴测测的,他不说一句话。

熊渝心里翻腾开了。

北雪接着说。

“我派人打探,这帮人是二十里外的荷花屯的,那个矮胖子经营棺材铺,挖坑的是他雇来的村民,这人所说不假,一个小伙子拍下一千两银票交代这个活儿,其他一概不知。”

张伯栋眼睛一横,北雪接着说:“听描述,拍银票的小伙子体格健壮扫把眉,不是本地口音,后腰插了三节棍。”

张伯栋的眉头更皱了,但是熊渝听明白了,这人是醋坛子张三亩!

他雇人大白天给杜依依重新挖墓备了棺材,他明明知道张伯栋派人在此,这不是挑衅吗?

我今天挖坑明天就把杜依依的尸骨迁回来,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

这说明明天一切将如逍遥子计划,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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