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银打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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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比熊渝想象的要短要顺。

快马轻骑一路无话,半个时辰绕过了凤凰集,在一片槐树林里,几声鸟啼暗语锲合,一个重度佝偻腰的半大老头闪出来。

“病猫见过张先生!”佝偻腰老头拱手说完闪身避过张伯栋的马头,人虽看着朽木不济,腿脚转换却非常利落干脆。

人不可貌相,熊渝收缰下马的时候想起张伯栋的这句话。

病猫是线上的暗哨,跑单帮的杀手接不了大买卖成不了气候,暗河杀手集团化,网铺的大,买卖接单洽谈,挖消息,盯人,传递消息规划下手以及再到杀手出动等等,各个环节各司其职都是专业高手,除了杀手由西支张伯栋掌控东支由赵秃子掌控,其他的辅助人员都是沈万安根据猎物安排,有些暗哨是固定的,猎物在这条线上,这条线上的暗哨才负责相应的情报工作。

就如同打酱油的不买醋,分工合作但又各管一段。

因为病猫虽然级别低但是不在张伯栋管辖范围内,是以张伯栋出口收敛了颐指气使的作风。

“人什么时候到?”张伯栋甩了马缰绳,北雪上前一步接了过去。

“张先生来得早了些!”病猫虽然话带着谦卑,但是熊渝还是单从语气上听出这个佝偻老头的硬气,跟张伯栋的属下大有不同。

槐花刚谢,花香犹存,穿过小树林的时候熊渝还在想北方槐花谢了,这应该是五六月之间。

一片乱坟岗边上一个茅草屋。

病猫点上灯,熊渝才看清这人真真长得其貌不扬,脸上自始至终堆着假笑,鱼尾纹很深,如果你路遇一定会认为他是最底层的劳苦大众,这个病猫从开始就没正眼看过熊渝,或者说,他从没正眼看过他们任何一个。

看了也白看,熊渝现在和北雪西阳一样夜行衣黑头罩,腰间各自兵器。

北雪和西阳表现得很老实,没有窝里横的丝毫表露,这让熊渝对这个病猫很好奇。

熊渝很自觉,待张伯栋北雪西阳跟着病猫进了屋,他抱剑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笔挺,黑乎乎的,木桩子。

自知身份这一点很让北雪西阳满意。

“最多一个时辰就到这儿。”病猫没有废话也没有让座,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就在裂纹八瓣的桌子上摊开。

张伯栋擎着油灯附身细看,一摆手,西阳北雪凑了上去。

“八号!进来。”张伯栋伸手制止病猫收起画轴,看熊渝应声进门手指一指画轴身子让开了些。

病猫诧异于熊渝的奴隶编号,但是也仅仅是诧异。

北雪西阳也让了让,但是看见熊渝气自来长了。

熊渝应声近前就俯下身,看得仔细!

人头肖像,大脸,扫帚眉,两撇胡子很有特色,翘着似笑非笑。

熊渝觉得此人带着凶悍之像,不像生意人,跟读书人八杆子不靠谱,特别是眼睛即使眯眯笑都带着不怒自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用问,这个人今晚必死!

“记住了,目标就这个人。”张伯栋曲指重重的连击在人头肖像上,杀气弥漫开来。

“是!”北雪西阳中气很足,熊渝的声音被掩盖了。

“还有,这个人身边有高手,龙泉贺远山随行左右。”病猫补充,将画卷凑到油灯上,轰然火光之后画卷化为灰烬,病猫抖抖手,扇落纸灰:“而且,此人一到凤凰集,那就成了赵秃子的盘中餐了。”

张伯栋的脸格外难看。

看来此人干系重大,以防万一自己失手,沈万安设了第二道防线,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一股被轻视的愤怒燃烧了张伯栋。

对于病猫的提醒张伯栋自然不会装傻充愣,张伯栋一摆手,西阳将随手的包袱放在了桌上,黄白之物拥挤碰撞的特殊声音让病猫的菊花面璀璨起来。

“我的人上不了张先生的台面,但是造些声势不成问题,多年来承蒙张先生照拂,病猫心里过意不去!”病猫随手将包袱丢到靠墙的一个破床上,伸手让座。

张伯栋摆手,熊渝跟着西阳北雪退到门外,北雪带上门。

熊渝心里翻江倒海,面上死水无波,抱剑挺立一根筋的看着幽幽夜色里,微风吹动那片槐树林,夜鸟扑棱翅子的声音和啼叫一样瘆人。

里面的声音很低,听不清楚,外面各怀鬼胎的三个人也不费心听,西阳和北雪倒是对张伯栋高看熊渝耿耿于怀,西阳坏水憋肚子里,自有盘算,北雪按捺不住往熊渝的身边凑。

熊渝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知道北雪西阳的斤两,想这二人位列东西南北被张伯栋重用,一定是有两下子的,他堤防着两人,有一点熊渝明白,张伯栋的立场在哪儿呢,这小子不敢在这个时候来真的,这个时候不用担心,倒是在猎杀的时候要处处小心了。

“八号!保护张先生就全靠你了,你可要小心着呢!”北雪怕熊渝抢了功劳故而拿话点熊渝,这小子一根筋,让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保护张伯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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