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陪同视察(2)(3 / 4)
上班走了,晚上睡觉时父亲还没有回来,这对我这个幼小的孩子是个不小的压力,似乎长大就需要不停的忙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内心深处是拒绝长大的,说恐惧也不为过。很久以后我才渐渐明白,这就是觉悟,也就是精神和信仰的动力,支撑着我的父亲,自觉地做着这些事。”
“哪个时候都这样,参加工作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除了工厂,就是工作,好像就没有什么可想的事情。内心深处有着一种近乎于朴素的报恩之心,心里总想着企业给了我这样一个工作的机会,不努力工作,不全身心的投入,就有些对比起企业,也对不起得到的那份报酬似的。以前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常常给他们讲这种朴素的感情,讲心中的那份感激和报恩之心,将这些的获得都不是应该的,也不是必须的。孩子们初期不理解,敷衍了事地听,后期大一些就开始反驳,认为这都是社会应该提供的东西,不但不应该感恩,而应该坦然接受,社会不能很好的提供,还应该抵制或抗议。”林东生思考着说,语调变得凝重,缓缓地说:“天翔是个有心人,他看到了这些,也明白了缘由,因此他了然了。”
“其实这就是角度的问题,也就是文化思维的问题,就像刚才陈省长说到的感谢当年的教育制度,给了他接受高等教育一样,我们这个年龄看到的过去是不足中的美好,以及美好中的珍贵,而现今的年轻人,看到的却是存在中的不足,发展中的缺憾。”齐天翔看到服务员端包子进来,赶忙站起身接过笼屉,放到桌上,请林东生和陈能亮品尝,接着刚才的话说:“中国传统文化是感性的,讲究的是学而知之,修身养性,或者简单的说是先做人后做事,沿袭传承的都是为善的道德信仰,是人文榜样的力量。而西方文化却是理性的,是规则和契约精神约束下的社会形态,无论是君主制,还是民主制,所强调的就是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一切都显得那么自如、自然。就如刚才林书记讲到的与孩子们的辩论,原本就是两种文化体系的碰撞,就没有一个正确的标准答案。过去讲传统,讲奉献和牺牲,然后才是获取,现在讲自由,讲待遇和条件,然后才是付出。诚信、道德、信仰这些传统人文的珍贵,都是需要标价的。古希腊神话中的盖亚,力大无穷,神力无比,可就是将巨石滚不上山,落得个悲剧英雄的唏嘘,而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却不会出现这样个人奋斗的悲剧,岳飞的成就背后是十万岳家军的神勇,成吉思汗的辉煌伴随着蒙古男儿的铁蹄,就连金庸笔下的武林,也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合成,各有千秋才融合成了江湖。”
“当东西方文化因经济的方式发生碰撞的时候,困惑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更连西方人都感到吃惊和不可思议,一个只有挣钱**的群体,散沙一片,怎么成就了经济高速增长的奇迹。在西方被视为生命的诚信、秩序和规则,在这个东方古国,竟然可以无视和置之不理,照样能够顺风顺水,老赖和公然践踏规则人居然能够生活的有滋有味,而且获得了更多的财富和资源。”齐天翔不由激动了,深深地自问着:“而在我们这里,经常会听到老板们的困惑,给员工的待遇和条件都不错,可以说远远超出了本身应该得到的,可员工们仍然不满足,工作做不完仍然是到点下班,让员工做出点贡献比登天还难。对于这些疑惑,我不跟他过多的解释,我让他组织员工学习‘老三篇’,一遍不行两遍,一个月不行半年,长期学下去,然后再看。”
齐天翔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激愤和语言,有些不太适宜这样的场合,就笑着望着林东生说:“我这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意思,当着二位方家,说什么东西方文化对比,也真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班门弄斧不班门弄斧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一直光说不练,包子你是吃不上了。”林东生祥装不满地瞪了齐天翔一眼,指着桌子上的包子,厉声说:“有这么好的东西放在眼前,还不赶紧吃,指点江山的时间有点是,吃饭的时间可不多。”
林东生说着话,转向陈能亮,感慨地说:“包子尽管比以前小了一些,味道还是那个味,可却没有过去那种欣喜和期待了,而且现在这种过于油腻的食品,也还克化不了了。由此说明了一个看似复杂,却简单的道理,得不到的就是美好,送到眼前的反而不会珍惜。”
“就像刚才天翔说的那样,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珍惜,不是他们有很清晰明确的世界观和方**,而是他们得到了一切应该或不应该得到的条件。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也是像空气和水一样,是必须由社会提供的,是自然的存在的,而且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从来就没有想到这样是怎么来的,自己为这些的到来做出了什么,又应该做出什么。”林东生似乎来了兴致,不由打开了话匣子,环视着包间了几个人,慢慢地说:“天翔刚才说到了一段很有意味的话,组织员工学习‘老三篇’,这看似调侃,其实很有深意。我们的改革被界定为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而且到如今还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这样的界定全面否定了建国几十年的经济建设成就,是不是科学暂时不作争论,就姑且认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