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人事规划(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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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樊涛和张卫国,齐天翔慢慢地走回到沙发前面,拿起茶几上的名单,缓缓地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后想了一下,才慢慢翻开名单,从前到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名单上的人,不管是现职,还是后备干部,齐天翔大多都不认识,一则这些干部来自基层的方方面面,各县市区都有,二则这些干部都基本在三十多岁,这个年龄层的干部齐天翔接触的就更少一些。只能通过名单之后简短的几行文字得以了解,也不过就是能看出来年龄、性别、政治面貌、学历、工作单位等基本信息。其实对于一些年轻干部,有这些基础信息,也就能够对一个人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除了籍贯,生长地域的不同,十几年教育背景是相同的,所受的教育程度也没有什么差距,唯一的不同是进入公务员队伍的方式和时间,有考录的,有招录的,还有选录的,很少有特录的,也就是很少有特殊贡献而进入公务员队伍的。

这些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因为出众而成为了公务员,不是因为喜欢公务员的身份,不是愿意从事公务员这项工作,更不是有高度的觉悟愿意为人民服务,而是认可这种职业所能带来的尊贵身份和荣耀,以及未来可期的荣华,这种基本思维驱使下走进公务员队伍,并没有带来觉悟和意识的提升,反而产生了莫大的优越感,以及渐渐固化的等级意识。他们的潜意识里萌生的尊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职务的上升而愈发强烈,除了他们自身存在的环境,他们不愿意过多地了解基层,了解民众,往往习惯站在自身的角度思维,而不公或不平也是由这种角度所引发的。

这是齐天翔最为担心的问题,也是现阶段干部选拔制度中难以突破的瓶颈,无论是干部下派,还是上挂,都是一个机关到另一个机关,本质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而是现行制度中的重学历轻实践,重工作履历轻创新创造的弊端始终难以根除。另外就是干部选拔范围和方式的不足,机关干部由机关选拔,职能部门立足于职能部门本身,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固定的选拔模式,很少能有干部真正流动起来,而直接造成的就是适应能力和范围的缩小。

当初与樊涛商讨公推工作时,就是基于干部流动和打破行业的问题,也就是想通过全市范围内干部公推,使干部选拔放在全市层面上展开,而干部的使用也在全市范围内任用,除了必要的技术性岗位和部门进行专业匹配,最大限度提高青年干部的综合适应能力,培养一批可以适合各种区域使用的跨界干部。

现在看来基本目标是实现了,放在面前的这份名单就涵盖了全市,使用范围也会遍及全市,能够有多少人为此受益,可能还看不清楚,但只要管理方式到位,监督方法得当,初期的尽心尽力就能带来很大的变化,也必将产生巨大的冲击。这是可以预期的,一批市委组织部专项分类管理的干部,建立专门的监管和考核体系,拥有最直接和最完备的升迁体系,而且是全市范围内使用和任命,本身就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以及升迁前景,尽管条件苛刻一些,要求严格一些,还是会吸引人踊跃参与的。

目前看形势还是比较乐观的,第一轮的推荐和第二轮的征求意见,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特别是得到了老干部和人大、政协的积极参与,基于响应和支持的呼声也很高。尤其是对行动本身的反响很好,尽管齐天翔并没有出面组织任何的活动,但仅仅就是干部大会上的动员,就能够明白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是在齐天翔的策划和授意下实施的。

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也就达到了齐天翔的目的,他改变不了省管干部的任命和路径,但他可以提前安排县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科局级干部的使用和布局,这其实也是林东生对他的暗示,一段时期以来这样的暗中较量不断,但齐天翔却在巧妙地进行着自己的布局,也不断展示着设计的轨迹,就这么公开地说明着自己的想法和思路,静静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想到这里,齐天翔从名单中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手表,按响了桌角的红色按钮,等了一下对听到铃声进来的小张说:“看一下上午的活动吕市长是不是也要参加,走之前请他过来一下。”

望着小张点头答应着离去,齐天翔又陷入了沉思,与其说这样的安排是为自己考虑,不如说更多的还是为吕山尊进行的设计。失去了市长位置之后,最有可能的安排无非是两种,一个是离开河州市,到省里其他地市任职,过渡一任市委书记之后重新回到河州市,另一个途径就是到市委这边,任职市委副书记,等待过渡。两种可能都存在,但后者显然更符合实际,也更符合中央党校短训的初衷,省委不可能不考虑这次短训所产生的实际效果,以及中组部和中央党校的意图,花费那么大心思进行的短训,绝对不是仅仅为了使这些厅局级领导干部经受磨难,而是由更深层次的考虑。

省委组织部这次的行为本身就有着试探的意味,更高程度的对抗还是不敢随意为之的,因此随后的安排还是需要通盘考虑才能作出的,就像林东生所说,交换和平衡始终都是存在的,也是难以忽略的,可以适当的妥协或容忍,但绝对不能无限度地退让,一种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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