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基层调研(2)(3 / 4)
的桌子看似四平八稳,却互相抵消了激情,变得平庸。”
“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齐天翔故作惊讶地看着向有志,然后侧脸对冯俊才戏谑地说:“乍一听这些论断,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农科学院的水平,怎么也得是哲学系学子的见识,或者政经系专家之口,我们的小向县长真是满腹经纶,隐藏的够深的。”
“英雄所见略同,还是齐书记眼光敏锐,这么些年我还真被他木讷的外表迷惑了。”冯俊才迎合着齐天翔的话,哈哈大笑着说:“回去我就调出档案好好查一查,看一看主修农科之外,还选修了什么课程,或者进修过哲学、政经之类的学业,本着对同志负责的态度,如果有其他选修专业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得帮他申报第二学位,不能埋没了真才实学。”
“有这样挤兑后进的吗?有这样欺负年轻干部的吗?咱们请张秘书给评评理,大哥就是这样当的吗?”向有志故作委屈地瞪大了眼睛,高声叫着向小张求援。
“你说什么?什么评理?你要打官司吗?跟谁?”小张手扶着耳朵,侧过脸来迷惑不解地对着向有志说:“你大声点再说一次,刚才车里太吵,我没有听见。”
小张迷糊的神态和有意的打岔,顿时使车里爆发出巨大的笑声,欢快而热烈,瞬间使得车厢里气氛活跃了起来。
笑声渐渐平息之后,齐天翔似乎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对着冯俊才和向有志说:“优秀青年的筛选,特别是青年干部的培养,是大学教育应该做的事情,有责任和义务通过学业教育和素质培养,将品学兼优的学子推荐给党政机关或组织部门,然后由组织部门根据需要和条件进行有目的地锻炼。就像播种一样,种苗的选育和培养是种子公司的事情,而不应该是种地农民的事情。选种育苗是专家的事情,农民只负责把地肥施好,把施肥、浇水、除草、灭虫等田间管理环节做好,这才是合理的衔接和程序吧!可现在教育产业化了,大学教育只是整个生产线中的一环,学子就像产品一样源源不断地批量生产出来,同质化和平庸化成为教育产业化的特性,分数是唯一评判的标准。这也像极了买车,2.0、2.4,或者3.0之类的标准,什么样的排量就预示着会有什么样的配置,内饰中控等等只是附赠的元素,为车辆销售服务的,不影响车辆的品质和等级。”
“而现在教育推给社会的,就是这些不同排量的汽车,家用、社会使用,公务用车,全看用途和要求,选择不同的排量就可以了,因为配置都是一个标准,区别就是内饰的细微差别。”齐天翔略显沉重地慢慢说着:“教育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们就得来做,可我们能做的还是考试。录取公务员需要考试,要在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的学子中选拔优秀的,什么优秀?考试成绩优秀。然后从非领导职数公务员中选拔领导干部,还是考试,下来才是考核,等到了领导干部层面,尽管考试不进行了,可经济数据要好看,政绩工程要耐看,面子摆设要漂亮,这不还是一个个试卷,一道道考题吗?当然这些考试之余,还要有关系、圈子,或者金钱利益做铺垫,弄得每一个干部都像是赶考的举子,站上起跑线的拼命的跑,被挤出跑道的就是逍遥和懒政。一路走来回头看,这一路上似乎除了考试,几乎什么也没有干,一切都是为考试做准备,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考试的必要。很多人尽管还带着灵魂走来,可已是伤痕累累,还有的人居然丢失了灵魂。”
“您思虑的太深了,可现实其实还就是这样,奔跑、倾轧、排挤,一切都是为了考试,为了考核,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怕耽误了时间,好容易跑到终点了,回过头来,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奔跑,目的地究竟在哪里?”冯俊才认真地望着齐天翔说,看到向有志和小张也在耐心地听,就不无好气地说:“这是我们领导之间在探讨问题,那么深奥的哲学命题,你们哪里懂,该干嘛干嘛去。”
“倚老卖老了不是,刚才还说自己就会干活,想什么深刻的事情就头疼,这会头就不疼了?”齐天翔呵呵笑着望着冯俊才调侃道:“都听听没坏处,有想法的抛砖引玉启发一下,没有想法的高屋建瓴触动一下,起码在务实的同时,让脑子也务务虚。”
“您这哪是抛砖引玉啊,简直是振聋发聩,当年的屈老夫子楚水畔问天的时候,也不一定有这么深邃吧!”向有志夸张地看着齐天翔,随即羡慕地对小张说:“你真幸运,跟着一位哲学家,就像子路伴随老夫子一样,为师为友兼而有之,假以时日你也能成大哲。”
“小向这话说得有水平,含沙射影一箭三雕,既夸了我,也勾连了小张,还连带埋怨了老冯,这能力和水平真是不可限量啊!”齐天翔呵呵笑着摇着头,看着冯俊才挑拨道:“暗箭难防,暗箭难防啊!”
“难防索性就不放了,跟我搭班子学不到真本事,这也不是埋怨,而是实情。”冯俊才有意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略微有些局促的向有志,呵呵笑着说:“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想不到你小向见到大领导也吐真言啊!”
冯俊才善意的调侃引发了又一阵哄笑,连向有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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