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把酒言欢(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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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交朋友,了解他们的需求,为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服务。”

“这屁股到底坐到了哪里?”齐天翔愤愤地说着,与李政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忧虑地说:“屁股决定路线,这绝对不是司机们的调侃,而是值得警惕的苗头了。都与土豪交朋友,老百姓怎么办?谁拿他们当亲人?”

“您忧虑的是啊,现在整个社会取向都发生了偏移,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舆论导向也在推波助澜。朝代更替尽管有其必然性,兴亡变换也有相同的路径,比如官僚**、阶层矛盾、民不聊生等等,但社会形态或理念的变化却是相同的,而每一次的改朝换代给民生、民族带来的危害却是巨大的,往往需要几十甚至上百年的修复。历史毕竟不是游戏,可以从头再来,也不是电脑程序,可以刷新复制,还是需要认真反思。”李政叹了一口气说:“不说各级媒体的为钱是取的导向,没钱什么也干不成的无奈谁都躲不过,就说央视吧,央视应该不缺钱吧,可除了央视的新闻部门,还代表着党和政府喉舌的那一部分,其他部门都在干什么,财经频道紧盯着企业家和富豪,娱乐频道变着花样领着大家玩,电视剧频道不是婆媳争端,就是男女情爱波折,要么就是不讲道德的竞争和个人奋斗,好容易有了一个《百家讲坛》,上来忽悠的不是帝王将相,就是争斗权谋。看不到他们在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思想体系中承担的使命和作用,尤其是在抵制社会腐朽文化和拜金主义思潮方面应该发挥的表率作用,反而看到其打擦边球和钻政策空子的精妙,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是啊!弘扬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抵制不良文化和思潮的侵蚀,电视媒体首当其冲,应该有一条红线约束才行。”齐天翔思索着说:“应该在净化社会空气、弘扬主流文化思潮方面作出些牺牲,不能都给人一种‘穷疯了’的感觉,毕竟媒体应该这样做,而且也必须这样做。”

“有点沉重了,咱哥俩这是怎么了?”李政呵呵笑着端起杯子给齐天翔敬酒,“说点轻松的,你对民间融资了解多少?”

“不是太了解。”齐天翔意识到这一大圈绕下来,终于要进入主题了,所以老老实实地说:“只是知道类似过去说的‘老鼠会’那样的东西,怎么了?”

“民间融资也就是除了正规金融机构之外的资金运作行为,具有灵活、高效、简单、方便的特点,有点类似于过去的互助会,不同的现在是有偿服务,以前的民间融资多出现在应急、救苦的性质,现在却大多出现在经营者和企业主之间,短期的资金需求以解决燃眉之急,与单纯的集资和老鼠会还有一定的区别。”李政简单地解释着,“但高息是民间融资的基本特点和形式,尽管银监会有规定,超过国家利率三倍的民间借贷不受法律保护,可现在的民间借贷何止是三倍,因此风险是显而易见的。”

“听你的意思,平原县现在有高息民间融资的现象。”齐天翔立即警觉起来。

“何止是现象,现在已经呈燎原之势,怕难以控制了。”李政伸手扶了一下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急切地说:“也就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国家逐步收紧信贷以后,县里边就出现了民间融资的苗头,开始规模并不大,而且都是在企业和商业行业悄悄地进行,但下半年以来,开始大规模蔓延,很多人都拿出自家的积蓄投入到里面,因为高出银行储蓄近十倍的利息收入还是很吸引人的,机关也有很多干部也参与到了其中。保守的估计,怕是有几亿元之多。”

“多少?几亿?”齐天翔有些吃惊了,这么大数量的资金来自于并不富裕的平原,一旦出现闪失,后果他不敢往下想了,急急地问:“是谁在操纵这件事,难道县委和县政府都不知道吗?”

“是高山的德隆投资公司在做这件事,县委政府都知道,但愿不愿管就是另一回事了,郝县长专门跟彭书记说过这件事,彭书记不客气地让政府管好自己的手,市场的事情让市场自己解决。”李政忧心忡忡地说:“这么大的资金集聚,而且很多都是老百姓生活和养老的钱,还有一般机关干部辛辛苦苦的积蓄,我实在有些担心,什么行业能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利润,来支撑这每年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息,怕就怕资金链一旦断裂,或者有些人就不是以融资为目的,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了。”

“真的会这么严重?”齐天翔瞪大了眼睛问,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不敢想下去,“还能有什么措施弥补吗?”

李政迎着齐天翔的目光,缓缓地摇摇头,“看来很难了,银行储蓄有国家托底,起码还能保证存款的安全,可民间融资或恶性集资就不好说了,收新还旧加上利息支出本就所剩不多,能够投入项目的就更少了,何况还不一定为了投资。听说清河那边也有资金过来,怕是都难以幸免了。”

“这是饮鸩止渴,这是作死啊!”齐天翔咬着牙恨恨地说:“应该做些什么,起码应该有些防范,有些准备吧!”

李政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防范,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气氛有些沉默,一时陷入了僵局,也就没有了兴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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