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素兰婆（1 / 2）

坏蛋张开手臂，将姬娃搂拥在怀，欣赏着这幅翠荷嬉戏图，无限欣喜。突然，屋内轰轰隆隆，泽“啊呀”惊叫连连，两人回头看时，见泽正手舞足蹈，驱赶那些小孩夺门而出。那些小孩也甚调皮，竟闪闪让让，对泽一阵穷追不舍。二人看见嬉笑不止。

“姐姐，这都是些什么小孩子，竟追我打我，对你俩却不怎么样。”泽急声说道。

“嘻嘻嘻，弟弟，你只别动，想是这些小孩子，你越怕他们，他们就越追你。”姬娃笑着说。

泽听话站立不动，任凭那些小孩在身上捣乱。不想那些小孩又生胆了，对准泽拳打脚踢一阵，竟一哄而散。泽无语，瘫坐在地。姬娃两人观看仍嬉笑不止。此时，那水内锦鳞一个翻腾，溅出无数水花，跳跃在岸，化作金鳞儿，对泽嘿嘿笑道：“你也不要太欺负这些小孩了，他们也甚是可怜，无处可去，才待在这的。”

泽有口难辩，指着自己，说：“一大早他们追着我到处跑，我欺负他们！”金鳞儿点点头。泽哦一声，更无语，瘫倒在地，呆呆望着上处。

姬娃笑问金鳞儿：“这些小孩就是昨晚你说的童灵吧，又是什么来头？”

金鳞儿点头，说：“全天下，若有哪个婴孩不幸，夭折了，都会化作童灵。他们引露水，食花蜜，采天地灵气，专喜云雾坑这种极阴的地方，所以我和婆婆才建了这木屋供他们居住，玩耍。”

“哦，对了，我怎么不见你婆婆，昨晚她没回来吗？”姬娃又问。

“回来了啊，她每日都早出晚归的，你们睡得死，也醒的晚，所以才不能跟她碰面。她今出门时给我说了，在这坑内你们可以随处转，若累了，腻了，就想办法自己回去。”

“什么，我们可是从妖怪洞里掉下来的，这石壁又陡，让我们自己怎么上去。你不是会什么法术吗，送我们上去不行？”

金鳞儿摇头，说：“我会法术不假，但这坑顶被那西山乌王下了咒，我和婆婆困在这多年了。咒不破，我俩永远出不去。”

“天下还竟有这等奇事！”坏蛋不由叹道。金鳞儿点点头。

“你婆婆今日又去哪了，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一下吗？”姬娃问。

金鳞儿点点头，说：“跟我来吧。”又唤一声“猢猴”。那猢猴无比机灵，看眼金鳞儿，就窜至他肩上，随他去云游。三人尾至金鳞儿后面，绕过水滩，前行穿过云雾竹林，至一石壁前，隐隐约约，闻有婆婆悲泣声，又沿石壁根走，便见有素衣婆婆，一手握笔，一手提桶，泣泪涟涟，正在石壁上写写画画。

“婆婆！”金鳞儿大喊一声，便奔过去。婆婆应声回头，放下笔桶，抹掉眼泪，笑着将金鳞儿搂拥在怀，慈祥说道：“你来了，怎么不在家多玩会？”

“婆婆，快别哭了，我就知道你躲在此处偷偷伤心呢。”金鳞儿说着，擦去婆婆眼角泪花，又指着三人说：“他们三人非要见你一面，才肯回去，所以我就带这来了。”

婆婆抚摸着金鳞儿的头，夸奖道：“真是婆婆的好鳞儿，今日又上面玩耍了吗，看那咒是不是自己破了？”

“没有，早上我想等他仨醒来，只是在荷塘内玩了会，我也不知道那咒破没破。”金鳞儿答道。

“好鳞儿，再等两日，你银芷婆婆来了，自然会破那咒。你自己先玩会儿好不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恩。”金鳞儿自婆婆怀中下来，唤起猢猴，又对三人说：“你们先等会吧，我婆婆要再做些事情。”三人对金鳞儿笑笑。金鳞儿便又原路返回了。

待金鳞儿走远，那素兰婆也不搭理三人，又提桶握笔，在石壁上写画了。三人不解，便走向前去，见素兰婆运笔走势，如行云流水般随意，笔尖伴有云雾舒展，恍如浓墨化开缭绕一般。三人又看石壁上写画好的，尽是些人物画面，人物旁又有标注，但字迹模糊，画面渺渺茫茫，也看不真切。

“婆婆，婆婆？”姬娃喊道。

素兰婆不理，犹自悲泣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素日只知道贪玩，出来三五日，也不想父母担忧吗？”

“我们前来寻你，就是想索个能上去的方儿，那方儿需绕着逍遥洞而走，却不知有没有？”姬娃在婆婆身后问。

素兰婆方停下，转身对姬娃说：“若说这方儿倒是有，纵使金鳞儿和我千变万化，施尽法术，也上不得这坑顶，却不知对你平常人有用没用。”

“那劳烦婆婆说与我听听，是什么方儿，或者是其他山径也可。”姬娃又说。

素兰婆微微一笑，拿笔指着头顶，说：“我云雾坑唯有逍遥洞可进出，无其他路径可寻。若想出去，需用我这顶上方巾，你是想借不想借？”

姬娃一听，手指素兰婆顶上方巾，嗤笑道：“用这小小方巾，就能把我们送上去，我却不信！”

那素兰婆呵呵笑道：“你不信也罢，我这方巾叫作‘自在玉巾’，能千变万化，可借土遁之法，日行千里，正所谓‘万里乾坤一念间’。”说完，素兰婆转过身，又开始写画了，又委屈道：“反正云雾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