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迷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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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看,我好像找到好东西了。”,连清惊喜地捧着一本硬皮笔记本,朝他们高声招呼道。

“哦,是什么?”,袁志邦饶有兴趣地问道。

“何园长的日记本,怎样,够惊喜吧!”,连清摇了摇手中的本子,得意洋洋地朝他们炫耀着说,活像一直耀武神威的孔雀,张扬着自己绚丽的羽毛,承受着众人惊艳的目光。

“小伙子,好样的!”,袁志邦笑着说,同时手已经敏捷地伸过去,将那本日记本抄到自己手中,打开阅读起来。

连清见袁志邦居然敢妄自尊大,称呼自己为“小伙子”,立即双目圆瞪,放射出尖锐的视线,想要将面前这个人刺成筛子。

罗飞眉头一皱,立即将话头调转,“连清,你在哪找到的呢?”。现在的连清似乎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他们所认为的带着较强自尊感、有点脾气、软弱、一无是处的书呆子了,可是罗飞深深地明白,这一切不过是那个人表露在外的假相罢了。连清的底罗飞暂时摸不清楚,但是从他那深不可测的城府来看,绝不是可轻与的角色。昨天晚上二人的谈话,罗飞还不打算跟袁志邦说,所以他目前要小心地在双方中斡旋,好不让袁志邦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虽然罗飞知道袁志邦是个知轻重、明深浅的聪明人,但是他还是不敢打马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这么爱操心的人,罗飞暗中苦笑。

“嗨,这家伙还藏的挺严实的,不过可架不住我的火眼金睛。”,连清说着将另一个事物抬举到罗飞和袁志邦看得见的位置。

“这也太……”,袁志邦傻眼了。

那是一本厚重的书籍,背脊上是两个烫金的大字:史记。而颇具玩味的一点,就是书的正中部位被挖了好大一个空间,而那本日记本正是藏在那里面,只要将书本合拢上,从外面看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好奇之处。所以这本书堂堂正正地摆在放满奖状的玻璃柜子中,而他们却一再放过,没有深究。

“看来,我们还要学的很多啊。”,罗飞感慨地说道。这是他的不足之处,他之前过于将精力投入到园长办公桌里的纸质资料中去,而忽略了重要的线索可能在藏匿在另外地方的可能性。

袁志邦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轻锁,大声道:“找到了,找到真正的问题所在了。”

“什么什么?!”,连清着急地喊出声来,罗飞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别急,我读给你们听。”,说罢,袁志邦大声朗读了起来。

1973年大年初一,这应该是一个合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好日子,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为什么?一个一无所有、身无长物、穷得快要饿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开心的理由?从昨天偷了一个小吃店的包子外,我就再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来果腹了。我的体重已经降到80斤,快要饿死了,所以不管是偷是抢,我都愿意,只要他妈的能够给我一口饭吃,让我活下去。

1973年2月1号,今天真是倒霉,想要偷一个值点钱的东西,谁知却被主人抓住。我怕极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哪想到他就看了我一会,问我是不是只要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干。我狠狠地点了点头,老子就快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1973年2月10号,他给了老子一笔数额小的钱财,让我去拿这笔钱开座幼儿园,除了日常托管的幼儿之外,再找一些孤儿进来。我可不懂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不拿这笔钱去生钱,赚更多的钱,反而拿去做慈善?!奶奶地熊,这些人的想法老子玩不懂,反正我有吃有喝就行了。他让我跟他保密,他就让我往后的日子哪怕不用辛苦地劳作,都能有吃有穿,傻子都愿意干!

1975年11月23号,幼儿园开办近一年,那个家伙就赚了大钱,奶奶地熊,真让人眼红。难道做慈善能够让老天开眼,好发财?!搞不懂。

1976年4月2号,从幼儿园开办以来,每个月都招收新的弃儿进来,每个月也都有人来领养,还真有规律。招来了一个彪悍的女人,叫刘红萍,能打架能干活,包吃包住一个月才给35,哈,赚了!听说那家伙因为生不出孩子被赶出原住的那个村子了,连亲人都不肯收留她,果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败犬,连一个犬都算不上的败犬,哈哈。

“原来那是刘姐的真名啊……”,听到这里,连清感叹地说道。

袁志邦垂眸,他对刘姐怀有一股莫名的恨意,因为刘姐是杀死刘东平的最终凶手。就算有过再多的苦处,受过再多不公的对待,也有很多人会坚守住道德的底线,始终不会去逾越法律的界限半分,更绝不会通过伤害他人来嫁接自己的痛苦,从而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感。

那种肆意害人的人,是现实世界的矮子,自我世界的疯子,是永远不会得到他人尊重的。

所以袁志邦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原谅刘姐的所作所为。

袁志邦清清喉咙,继续读了下去,就快要到重点所在了。

1976年5月4日,那家伙赚钱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了,他的家财就像滚雪球一样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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