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处(1 / 3)
天上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明月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天地仿佛回到了胎动的那一刻,光明还没有正式地被孕育出来,席卷整个世界的是阴沉的黑暗。所幸的是前方仍有几盏路灯散发着自己惨淡的光芒,不至于让人迷失方向。
梁师傅眯着眼睛打量着远方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影影绰绰。它似乎是在缓慢地移动,徘徊寻找着什么。
梁师傅内心一阵柔软,这孩子怕是遇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吧,不然怎么会一个人不睡觉偷偷跑出来,不行,他得过去看看,别是想不开什么的。
梁师傅一点一点地慢慢接近,那个身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她踟蹰的脚步,耐心地等待着梁师傅的到来。
梁师傅接近那个小身影了,原来是个小女孩背对着他站着。大概7、8岁的年纪,身着一套可爱缀着些斑纹的连衣裙,裙边缀着流行的蕾丝,脚上穿着小粉红的布鞋,长发披肩。梁师傅不知怎地突然心里直打突,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不属于自己了,砰砰砰砰狂跳个不停。自己该不会得了心脏病吧?赶明儿是不是得找个医生去看看?唉,人老了,身边没个伴,连这些重要的事情也不注意了……梁师傅感慨万千。
虽然心里溢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恐惧感,但梁师傅内心的善良本性占据了上风。他鼓起勇气,走到小女孩身后,用手中的烟斗轻轻敲了敲小女孩的肩膀,说:“娃子,咋了?一个人待在这儿。”
小女孩没用回应他。
梁师傅以为是小女孩给他怄气呢,嘿地笑了,“娃子撒,听爷一句话,别瞎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快点回去睡觉,一觉过后,天都亮堂起来了,还有什么不顺的呢。”
小女孩静静地伫立着,犹如一座沉默的丰碑。
“娃子哎?”
沉默。
梁师傅觉得奇怪了,他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猛然伸出干瘦有劲的老手,抓住小女孩的肩部,手上传来诡异的触感,就像,就像他摸到的是一块冰冷坚硬的石板!
小女孩的身子没有动,头部却在慢悠悠地转过来,转了180°,正对着梁师傅。
梁师傅这时候才看的清楚小女孩的样子:深深凹下去的眼眶,脸颊上的几道血痕,青白泛灰的脸庞,以及头和身子极不协调的动作,还有裙子上的原来不是装饰性的花纹,而是大片的血迹!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梁师傅,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她不是人!
梁师傅怪叫一声,连忙撒手,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宝贝烟头掉到一旁也管不着了,爬起来就一阵瞎跑,犹如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他真的被吓傻了。
小女孩身子依然保持着头和后背的诡异搭配,腿部不动,身子仿佛悬空一般,飘在梁师傅的后头,不急不缓地追着他……
梁师傅跑到总教学楼门口就跑不动了,上了年纪的人,体力早就不如健壮的年轻人一般优秀了。他摊在地上,浑身都因为恐惧战栗着,嘴巴大张,口水顺着嘴角滴落,眼神呆傻地盯着小女孩慢慢地接近,接近……
“世间生死去匆匆……”,一个清脆僵硬的小女孩声音唱到……
小操场大树下,一个纤弱的背影躲在后面,娇嫩的玉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涌……
男生宿舍内。
“哎,罗飞,你看这儿。”,袁志邦和罗飞正在奋战他从园长那儿要到的资料,刘东平那家伙自告奋勇地拿了一张走,结果看了不到一半就倒在床上见周公去了。袁志邦哭笑不得,本来打算去叫醒他的,结果被罗飞制止了,理由就是某个人把自己的师兄忽悠去照顾了一天的小娃娃们,结果师兄工作期间被刘姐逮到,还因为帮袁志邦偷懒而被刘姐狠狠地收拾了一顿。面对身心皆疲的师兄,还是顾及点同门爱,让他好好休息罢。
袁志邦一想也是,索性就和罗飞还有连清一起分工合作查看起来。
**柏今天被梁师傅呵斥了不少,又端着铁铲抄了几锅菜,早就累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哪里?”,罗飞应声偏过头来。
“你看这里,上面写着:安凯幼儿园自建校以来,一直都以抚养照顾社会遗弃的孤儿为使命,自1974年至今,累计共养育孤儿273人,送走158人。”
“咦,这家幼儿园居然不是以纯盈利为目的?这简直是……”
“简直是太稀少了,对吧?”,袁志邦接过罗飞的话题,叹了口气说:“我昨天从戴乐生的口中知道他和那个邓姐姐是孤儿的时候,还以为仅仅是特例呢,没想到这家幼儿园居然一直以公益为乐,看来是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罗飞皱眉沉吟一会,“我可不这么觉得,志邦,你今早不是跟我说过,你觉得园长有些不适合么?”
“是啊。可是从到手的资料上来看,他做的还是可以的嘛。”
罗飞听罢一笑,右手手指微弯轻轻叩了几下袁志邦的额头,袁志邦眼睛眨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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