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有心事就很难睡得着（2 / 2）

彼岸圣教，像她那样的人到处都是，以你的能力，你能保护得了自己？”

秦河的话显然起了作用，老猫有些焦躁，看着自己的爪子出神，那里有一块被高跟鞋砸破的疤，董芳当时砸断了他的指骨，新的指甲长出来是弯的，每次想要收回去，都疼得厉害。

许久，老猫才说道：“我不想被一直呆在坤城里，我还记得天坑出现之前的世界，虽然模糊，但对我来说是新鲜的。我看过很多书，听过不一样的故事，按照你的说法，我只不过只有一岁多，但我距离死恐怕也就是这个时间，我希望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你说的大海，高原，羊群，歌舞，我想体验更多，我想活下去。”

“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你想活下去，就必须留在坤城！你想体验什么，前提是你得活着！等你的肚子里生蛆的时候狗屁都没有！你是彼岸圣教的使者，你是整个信仰的核心，坤城的人都为你服务，难道你还不满意？江南？那是地狱！”

“就像是你说的，你说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我现在就算回地狱去，我也不想每天吃了睡等死，如果我还是那样，就算拥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又有什么用？”

“我一直都认为你的思想觉悟会比人高，在我已经把话说清楚的局面下，你还能这么执迷不悟，我都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你被老庙村的鱼给污染了。”秦河观察着老猫，发现后者并没有被他的话影响，语气才软了下来，“坤城需要你，使者，我也需要你，咱们都是同甘共苦一路走过来的，坤城从混乱不堪到现在这个局面，不认为有成就感吗？”

“我并没有感觉到成就感，秦河，我是一只猫，我能感觉到的快乐和你不一样。”

“但在我眼中，你和我只是样子不同，咱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如果我某一天张开眼，发现自己是只老鼠，那我还是不是秦河？如果某一天，我睁开眼，我的样子和以前仍然一样，但我的身体里却装了一个只知道吃和睡的猪的思想，那我还是不是秦河？”秦河指着老猫，“你是什么，和你的样子无关，一念为生！只要有念想存在，那才叫活着！这根本不分狭义的你与我！”

“秦河，你跟我说过很多道理，这些我明白，但是我仍然是一只猫。”老猫抬起眼睛，“你从来都没有打算给我一个名字，你总是使者使者的叫我，我在坤城里只是为了彼岸圣教，就这一个原因。”

秦河双手攥成拳头顶着嘴，眼睛和拳头都微微颤抖着，当他发现老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低声说道：“你是这么想的？我把你从笼子里救出来，给你当下最好的生活，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坤城的里的所有人都忙得累死累活的时候，你在悠闲地打瞌睡，这种生活你还不满足？你就不能不这么孩子气，用正确的眼光好好看看现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草！”

“孩子的眼光？按照年龄对比，我应该也有个四五十岁了，难道让我还幻想自己是个孩子？”老猫弓起身子，跳到了窗户上，“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我也认识这么长的时间，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跟你说一声，说完，我这就走。”

“你个傻吊……”秦河站起来张口就骂，老猫一个闪身早没了影子。

秦河掏出半盒红塔山，盯着烟盒也没动作，过了许久，才将烟盒狠狠扔到地上，深吸一口气，冷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