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雨骤风狂皆来袭(1 / 2)
看看渐行渐远的李克用众人,朱瑄长出一口气。总算将他们安全的送出郓州,看来这李克用和朱全忠以后之间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回府之后,朱瑄忙使人将郓州各级官员召集到郓州府衙。商讨今后的策略,安排人手训练军队,招募流民充当仆从军。同时安排人稳定生产,努力提高自家的粮食储备。
许阳在一旁看他们商讨民政军事,沉默的一言不发。原来这个社会的生产力是如此的低下,一亩良田只能产粮食不到两百斤;一个壮劳力每天只能开垦不到一亩的田地。若能遇到风调雨顺的年头还能正常收割些粮食,一旦遇到灾害人力几乎无计可施。更别说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人都在为了活命而挣扎,没有人能安心种田。粮食的产量就更低了。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说话,却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已经干涉历史中的事件太多了,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改变历史的轨迹。可是若不能如此良心上又过不去,这种煎熬真的让他心中难受的紧。好在自己马上就能回去了,以后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吃过午饭,许阳邀朱瑾带领自己到城外的农田中去散心。说是散心其实他是想看看这个时代粮食的产量到底如何。
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儿,悠然的走在田间的小道上。入目皆是微黄的谷子粟子,深秋的斜阳照在身上,微风轻抚谷穗儿发出沙沙的声音。田间许多农夫农妇在收获这些谷子。朱瑾笑着说道:“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啊”!许阳却面色严肃的说道:“瑾弟,你太乐观了。这些东西的产量实在太低啊,不足以满足你们征伐所需。你们南边就是朱温,此人不得不防,西北边的魏博镇和天平军可算是世仇也不可不防备。蔡州的秦宗权四处出兵掳掠,亦要防备他串到此处。东南那齐克让和时溥亦都不是善于之辈。所以说你们现在是风雨飘摇之中。身处这四战之地保存实力,低调做事才是上策。如果我能放开手脚定能帮你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只是……唉!”一声长叹道不尽无尽悲哀呀。
该死的金教授,明明定位到贞观年间的,怎么会偏差了一百多年呀。若我真忍不住改变这个历史,说不定能在这乱世弄个皇帝玩玩。到时你们可别怪我。可怜的许阳还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两人在郊外走了许久,远远的看到有烟尘升起。朱瑾手搭凉棚向那望去,说道:“兄弟,有事情发生了。那股烟尘似乎是骑兵扰起。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抖动缰绳直下东南,向那处烟尘升起的路线疾驰而去。
走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两名身背令旗的传讯兵,那二人远远的看到朱瑾忙喊道:“五公子,濮州急讯,秦宗权手下散兵游勇进击濮州。濮州刺史朱裕兵力过少不敢围剿,唯保城池不失。”朱瑾闻言忙调转马头,四人疾驰进城禀报朱瑄。
“啪”朱瑄看完信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这秦宗权做事可恶,竟然敢跨州越县来我濮州掳掠,我怎能容他。”
便在此时有人来报,“节帅,宣武镇节度使朱全忠麾下李振前来求见。”
“李振?当真是他?”许阳听得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这朱阿三的主要谋士前来必然是为了秦宗权之事。
“请李先生进来。”朱瑄忍住心口的怒气道。
“末学后进李振见过朱节帅,见过诸位将军。”来人未语先笑,进得门来先对众人施礼道。这李振头戴方巾,留着两撇小胡子,面庞微黑。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带着笑意。一身青色长袍飘逸而潇洒,与朱氏兄弟相比明显得儒雅俊秀许多。朱瑄还礼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生此来何意?还望早早道明。”原来朱瑄正在气恼他们谋害李克用之事,故而语气生硬干涩。
李振也不着恼,向后面挥挥手上来两人抬过一口大木箱。李振将箱子打开,露出黄橙橙的金饼子。“这是我们节帅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笑纳。前日我等与李克用之间多有误会,都是牙将杨彦洪自作主张,不忿于那李鸦儿侮辱我等将领擅自出兵围攻于他。而那杨彦洪已经在混乱之中丧命。所以希望您能放下成见,咱们一起抵御秦宗权的袭扰。”
一席话说的众人沉默良久,朱温这无耻之徒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死人头上,自己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大喊冤枉。这种行为颇有后事奸商的风范。不过许阳对于这种人见过的太多了,习以为常便不再奇怪。朱瑾却是难以忍住心头的火气,就要起身发作,被许阳死死按住。朱瑄哈哈笑道:“哈哈……李先生果真不亏这赛诸葛的美名,朱瑄心中所想皆被先生料到。也罢,既然不是朱帅所为我便去信与李帅解释。来,先生请坐。”朱瑄强忍着心头的愤怒说道。
毕竟现在天平军四州之地全系于他一身承担,目前还没有实力更没有借口与朱温开战。况且这李克用着实不地道,太过嚣张。为了这么一个粗野的蛮子损兵折将不值得。
李振安静的坐在客位上,一张利口滔滔不绝。摆事实讲道理,将宣武镇与天平军的关系说的比亲兄弟还亲。他先从朱瑄从军开始,历数他的大小战役和功绩,最后他喝口茶水说道:“这些都是节帅您亲冒矢石打拼出来的功绩,任何人都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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