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父女（1 / 3）

牧之蓝得知栗天鸣还在驾校练车，就去驾校作陪。他要弄清席冰浩这笔大业务是怎么弄来的，栗天鸣拉起业务来让他心惊肉跳，三小时前他还在床上做着与钱财无关的梦，转眼就有五百万可支配，比天上掉馅饼还快。

这笔钱砸得他晕头转向，喜滋嗞中他把地铁坐反了，坐了一站又匆匆下来换了个方向。

地铁上的他为接下来的一步作起打算来。要让席冰浩这个帐户月盈利保持在10%以上，半年总盈利保持在70%以上，他得去求一个人——尹奇，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试试。他得求尹奇对这个账户开恩，如果要让这笔资金为公司牺牲部分盈利，可以牺牲他创造的10%以上的那部分盈利，但不要让它跌破10%的收益。这是他第一次签的大客户，他必须得珍惜，如果收益有保障，除了复利的滚雪球增大，还可能争取追加资金，其本金还会越来越高，这类巨资对鸿成公司是有利的，一定要把这个客户留住，一旦达不到最低收益，客户撤走了账户，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这笔资金对他来说是大的，对鸿成公司来说就不是了，不知尹奇是否会网开一面。

一位女子在地铁车厢门口背对着他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机，她披着长发，头戴有水钻的花朵压发。地铁开门时，她被一位下车的男人撞了一趔趄，就扶了扶移了位的压发，愤懑地看着那男人若无其事地下车而去。然后她又被一群上车的人再次挤了个趔趄，她败兴地收起了手机，从牧之蓝身边向车厢中部挤去。

牧之蓝看着她头顶那枚压发，想起了席茗悦在火车站取下辫式压发给他看的那种神情。那是让他怦然心动的神情，清新如风、亲近如水、娇美若花、纯洁似雪、明净似月……席茗悦不用坐地铁吧，这样也好，她那么娇贵，不会被挤来搡去。他想。唉，她现在在哪儿呢？网站吧？

牧之蓝来到驾校门口，看着驾校里人来车往一派忙碌，不禁想起也在学车的席茗悦，不知她现在是否取得驾驶证。他思索着是否也趁周末去驾校学车，但尹奇会驾车也不开车，通常是电招出租车上下班。尹奇说过，操盘手操心的事太多，自己开车精力不易集中，很不安全，他宁可在车上休息一下紧张的大脑，或者把操盘方案思考得成熟一点儿。驾车，的确不是牧之蓝所必须的，他得利用一切时间为自己充电，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虽然做着股票，但他还得学习权证、股指期货、外围股市等，都是耗费精力才能提升功夫的。

栗天鸣走出驾校，报怨道：“我七点来排队，结果还有六点就来排队的！排了一上午，才练一把，只有五分钟，座位还没坐热就下来了。要等到练第二把，我都快疯了！一天练十来分钟，也按八个学时计算，妈的！”

牧之蓝笑道：“火烧眉毛才学车，活该！还是肥鱼有远见，不会像你这样挤在涨学费前来学车，省点学费，耗尽时间。”

栗天鸣说：“学费算什么，最多涨一千。我是怕下半年考试难度增加，听说那样暗中还要花好大一笔钱才过得了关，多花一万也未必行。”

牧之蓝说：“你这个运动员，还怕考不过关？”

栗天鸣说：“你就不懂了。想学车的如蚂蚁轮番上阵，和教练关系好才有机会多学点要领；想考驾照的如过江之鲫，和教练关系好才有机会轮得上考试，不然教练说训练不合格不能占考试名额；参考的最多录取一半，就算考及格，考官也判你通不过，除非打满分。不想多花钱，就等到老吧！我都多花两千了，但愿下次场考能排得上号。”

牧之蓝揶揄道：“真是物以稀为贵啊！你把学费扣下来炒股，赚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吧！”

栗天鸣说：“切！你得从股市里把这笔学费给我捞回来！”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小店，点了几盘小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都饿了。店里生意红火，吵吵闹闹，来客都是驾校学员。

牧之蓝小声说：“幸福来得太陡，你今早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做梦一样。你厉害啊，说说看，怎么回事？”

栗天鸣说：“机会，就是机会被我逮住了罢！我也没想到有这么顺，真应了那句话，撑死胆大的，幸好我胆大!”

牧之蓝说：“我最奇怪的是，你们那头儿凭什么相信我，肯出那么大一笔资金？”

栗天鸣神气地说：“凭我的人格罢！在你我眼里那是个天文数字，在席董眼里，五百万只不过……”

牧之蓝打断他的话，提醒到：“别指名道姓的，别说太明。”

栗天鸣不耐烦：“跟你说话就这么费劲！谁管我们在说些什么啊，你也没管人家说什么吧，你听得清楚人家在说什么不！要不要我用男女主角、路人甲乙丙来你给说个事啊！”

牧之蓝说：“你那样说，我照样听得懂。”

栗天鸣白了他一眼，说：“我不说了，费劲！我也学你，保密。”

栗天鸣真就不说了，只管吃饭。

一首序曲刚起音就遇到了休止符，牧之蓝憋闷得慌，转移了话题，说：“鸣，你千辛万苦学驾驶，打算开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