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以情释疑(1 / 2)
因嫌外间抱厢过风,主仆俩这些天一直呆在中殿,屋子里烧着碳盆,人一进去,暖融融的气流扑面而来,他松开了她的手,窦涟漪有一刹那的失落,如能选择,她倒宁愿屋子里冷一些,这样他便不会放开自己的手吧?
“秀珠,砌杯茶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窦涟漪收起心绪,吩咐一声,便亲手帮他脱去外面的丝容披风,搭在衣帽架上,回过身来的时候,见他已歪靠在暖炕上,闭目养神。
“皇上是不是累了?要不歇息一会。”她走过去,顺手将枕头垫在他的脑后。
这时,秀珠沏了茶来,她嘘了一声,示意动作放轻一点,接过茶来,摆摆手,秀珠会意,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细微的吐气如兰拂在脸上,玄寂离略感诧异地掀开长睫,不期跌进一道痴痴的目光里,“你盯着我看什么?”她几乎趴在自己脸上凝视着,呼吸相闻的距离,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哪有?臣妾就是想看看皇上睡着了没有。”脸倏地红透了,她觉得难为情极了。
扭捏的小女儿态令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却在堪堪抚在她脸上时,蓦然擒住了她精巧的下巴,声线骤然一冷:“听说你并不愿意嫁与朕,还逃过婚,有这回事吗?”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迎着他迫人的眸光,轻声吐出一个字:“是。”
钳住下巴的手蓦然用力,指甲陷进了肉里,疼得她失口“嘶”了一声,“皇上,您那时不也抵触这门婚事吗?”新婚夜让她独守空房的事,他应该不会忘记吧!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将皇上一军,玄寂离眯起眸,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张脸,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镶嵌着精美无二的五官,眼神清澈如山间溪水,娇唇浅嘟,似有无限委屈,令人忍不住想要安抚。
委屈?
玄寂离冷笑一声:“朕不愿意这门亲事自有朕的道理,那么朕的皇后呢,因何不愿意?”
“臣妾与皇上素未谋面,此其一;臣妾还听说皇上……”她顿了顿,心一横,大胆说了出来:“听说皇上体弱多病,是以不喜。”
下巴上的力道蓦然一松,他撒了手,自袖中取出一件物什,甩在她身上,“不是因为这个吗?”声线冷而硬,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令人头皮一麻。
她定晴一看,是一只荷包,就是它,害得自己百口莫辩。
“玩笑之作,算不得数的。”窦涟漪沉声回答。
“玩笑之作,算不得数。”他玩味似地重复着她的话,眸光陡然一寒,“可是朕听到的却不是这样,听说皇后与他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只差谈婚论嫁了。”
饶是她一直对自己说镇定,镇定,闻言,额头也滴出了汗珠子,原本是跪坐在榻上,赶紧伏了下去:“皇上明鉴,臣妾与战将军的确自小相识,也许也有过两小无猜的时光,可是后来他戌守边关,多年未见,臣妾对他的映像始终停留在孩提时代,即便有什么,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一样的少女情怀而已。”
“是吗?”这一问,口气极重,显见得他难以释怀:“那你与他私会在梅园,又怎么解释?”
“臣妾冤枉,臣妾并不知道战将军回京,又如何与人私会?只是那日巧遇,加上战将军临行之前去见过父亲,并带了一封家书来,如果一定要认罪,臣妾只认私传信件之罪,任凭皇上责罚。”
屋子里陷入静寂,于她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许久,方从头顶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命令:“起来说话。”
“谢皇上。”她松了一口气,爬起身来,荷包从身上滚落在炕上,不禁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玄寂离唇边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这么差的绣工,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皇上,不许取笑臣妾。”她拱进他的怀抱,羞得半天抬不起头来。
她身上特有的女性气息萦绕于鼻端,再沁入心脾,令人心神一荡,想起她方才的质问,不禁微微一笑:“四儿可想知道传闻中的你是什么样子?”他不想娶她,除了德安太后那层原因,与此传闻也不无关系。
“我,传闻中的样子?是什么,快说与我听。”窦涟漪一听,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反点着自己的鼻子,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刁蛮,任性,兼之无礼;不喜欢读书,也不擅刺绣女红;琴棋书画一样不通,掏鸟上树倒是样样全,是京城有名的草包大小姐。”玄寂离一边数一边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她吗?应该是妹妹吧,可现在由她顶着包呢,断想不到自己原来在他心目中是这样一种形象,太差劲了。
“那现在呢,皇上也这么认为吗?”窦涟漪紧张兮兮地盯着他,好想他摇头说不是。
可是他眨了眨眼睛,用力点点头:“除了这些,四儿还胆大包天,个性刚直,不擅变通。”说到这,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啊……
她张了张唇,只觉泄气极了,今天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