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旖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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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眉头皱了一皱,在他看来,她若动不动便下跪显得极其生分不说,有时甚至是刻意疏离的意思。

窦涟漪却倔强地跪在原地,“臣妾有个请求,皇上若是答应了,臣妾再起不迟。”

“说来听听。”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的请求一定不那么简单。

果然,听见她一字一顿道:“臣妾恳求皇上废了头上这顶皇后的头衔。”

“又在胡说,皇后的头衔岂是说废就废的。”这是她第二次提议了,难不成她就那么不愿意当他的妻子吗?玄寂离不由冷了脸,生气道。

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执意下去:“四儿知道寂离的意思,后宫只有皇后才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太后对四儿始终心存疑虑,是以才会不惜亲手夺去了腹中的孩子,每每思及,四儿痛不欲生,为今之计,只有我不再是皇后,所出的孩子不算是嫡子,想必太后便可安心一二。寂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乎名份乎?”

玄寂离不禁惭愧,方才竟是误会她了,心中越发不愿她受哪怕一丁点儿委曲,便俯身搀起她,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端凝着眼前柔惜得有些过份的脸。

“寂离以玄月皇朝皇帝的名义承诺,决不会令四儿再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伤害,所以,四儿以后再不许提出废后的话了,嗯?”

金口一开,一言九鼎,只是此刻的他没料到,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她丢进刑部大牢,犹嫌不够,一怒之下竟赐了她五马分尸之刑。

从来,伤你最深的那个人往往是最爱你亦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寂离。”此刻的她也是一样,沉浸在他情深不二的宠眷里,情难自禁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声,情深意切。

他也一递递地回应着:“四儿。”顺便在她嫩滑的脸旦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窦涟漪“呀”地一声,浅笑着躲避他的侵袭,头往一边侧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晃在桌上的白纸上,惊鸿一瞥间恍然是一桢画像,记得方才他正是凝神盯着它,只是不知是谁的肖像,竟令向来冷情的他也出了神。

“画的什么,我瞧瞧。”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

不想玄寂离抢在前面将画纸翻了一个面,一脸讪笑道:“闲来无事画着玩的,不许看。”

“噢,皇上心里有旁人了,想是思念至极,便画了她在这睹像思人呢,让我猜猜她是谁?”她轻咬了一下嘴唇,略略有些失色的唇瓣上划下一个浅浅的痕,试探地问:“会是明雪鸢吗?”

这个名字从舌下出来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吃醋了?”玄寂离歪着头,不错眼珠地盯住她,一脸坏坏的笑着,眸底有得意与开心的光簇闪动。

见他并不否认,窦涟漪的心中仿佛有无数个酸泡泡在翻滚,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嘴巴撅得可以挂个油瓶,“是,四儿是吃醋了,寂离说话不算话,四儿还生气了呢。”

呃,居然敢生皇上的气,反了她了,可是她打翻醋坛子的模样好好玩,而且他喜欢她为自己吃醋,玄寂离将画纸拿起来,在她眼前一竖:“你连她的醋也吃吗?”

画中,少女一袭水蓝色轻纱质地的裙衫,端立在小院中,竖笛于唇边,那样的飘逸而美好。

“你没事,画人家干什么。”

眸光含嗔带喜,她飞睨了他一眼,抢过画来,蒙在脸上,将开心的笑容掩在画像后。

腰肢蓦然一紧,下一刻,双脚离了地面,整个人已被他横抱于怀中,因为太过突然,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画飘落于地,禁不住惊呼一声:“皇上,您要干嘛?”

心中却明白了几分,不觉羞红了脸,一边挣扎一边小声提醒:“皇上,快放我下来,叫底下人看见了笑话。”

“谁敢笑话朕。”他迈开大步往寝殿方向走,唇挑,傲然。

是啊,别人不敢笑话皇帝,却会笑话她这个皇后的,若是传出去,止不定会给她安上一个狐魅惑主的罪名。

“皇上,求你了。”

值守在殿外的李莲成乍一见,似乎也吃了一惊,不过一瞬便安然如故,在他的心目中,皇帝主子的喜乐是至高无上的,便巅巅地在前面引着路。

怡心殿正中是御书房,也便是方才两人盘桓多时,平素皇帝读书或批阅奏折的地方,另有西殿和膳房,而东殿则是皇上的寝殿。

一路上都是当值的宫女太监,她越怕觉得难为情,可多了外人在,倒不能挣扎得太过明显,只能小声地央求,试图劝止他的荒唐。

他却不说话,但步步坚定。

寝殿布置得并不算特别的华丽,处处透着雅致与低调的奢华,随着十八扇通天落地的纱缦在宫女的手中一道一道地落下,仿佛深不见底的寝宫如同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她羞窘的心慢慢地平复,直到最后一道帷幔落下,寝殿里只剩下他与她,光线被厚实的窗帘隔绝在外,宛若一个风雨不透的小天地,她的心彻底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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