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面壁思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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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眉头微皱。

“这……”夏掩瑜沉吟着,摇了摇头,他赢了中间棋盘的棋局,却输了他与文东轼之间的那盘棋。

“东轼,你一直很讨厌那个小家伙的,为什么这般相信他?”海无崖看着得意的文东轼,静静的收拾起棋盘来。

“那幅画,连我们都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法画上去的,甚至以我们如今的修为,也作不得这样的一幅画,所以……”文东轼摇摇头不无得意的说,“我只是相信幻字真言和天地奇物罢了!”

“他一直都认为那幅画不可能是谁画的!”敖栢有些不满的说,因为他觉得这个理由很无聊。

“我们也试过,可惜打不开那幻境,如今终于有人打开了,还是个小字辈的家伙,也终于能看看那幅画究竟是何人所作了!”夏掩瑜推开手中的棋盘,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后山之后的悬崖。

“我都说了,那不可能是谁画的!”

“闭嘴!去看看不久知道究竟了么!”

风过,陆川之上只剩下,一张桌子,和五张棋盘。

慢慢的,桌子和棋盘溶解在庐川之中。

……

“这……这是……”觉缘不禁惊呼出声,眼前的一切太过熟悉,有太过陌生。

悬崖依旧是那个悬崖,每一处细微的地方仍旧逃不过修士们敏锐的神识,玄晶冰兰犹在,千羽墨仍插在那朵冰兰花苞之中;可是悬崖又好像变了一个地方,山壁之上不在是光秃秃的嶙峋的岩石,而是遍布着繁盛茂密的翠烟松,挨着后山竹林的那一侧山壁上,篆刻着“思过崖”三个字,那里,光滑如镜。

悬崖底,已经满是婆罗双树的根须,空中也满是黄紫色的淡淡小花。

“这里曾经是一处思过崖!”叶流尘环顾四周,眼中有沧海桑田的倒影变幻不定明灭不休,“弟子受罚领过,便要来这里洗炼道心,面壁思过。”

“师兄,你怎么做到的?”陆霓裳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豁然转头看着叶流尘问。

觉静却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看明白这谷底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开始拼命的凝练真元,顺道还发出一道神念提醒觉缘。觉缘若有所思的入定,同样闭上了眼睛。

木梓杨因为本命真元的缘故,娑罗双树的灵性对他格外亲近,他有心提醒陆霓裳一句,却被一种玄妙的感觉占据心头,说不出话来。

“天姬,稳住心神,这些东西对你的修为大有好处!”叶流尘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些,伸出手指点了点陆霓裳身边的那些花瓣轻声说道。

陆霓裳点点头,却不舍得闭上眼睛。

幻境变得很慢,在四人再次睁开眼睛,吐纳天地灵气的时候,终于起了变化。

菩提树下,来来往往经过很多人,有时候还会有三五个甚至数十个人一起待在树下。

而现在,只有一个人。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盘膝而坐的他却很不凡,似乎穿越无数的岁月,叶流尘他们仍旧能够感受到他凌厉的气质。幻境很朦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所有人都知道一身白衫的他一定是丰神如玉,风流倜傥的。

他的腰间,挂着一块普通的玉佩,玉佩用细细的红线穿着,红线的颜色有些黯淡。

如果仅仅如此,他与其他受罚的弟子大概也不无不同,可是他出现的时间,恰好是娑罗双树彻底衰颓的时候。

不知为何,悬崖中的那棵娑罗双树自从长成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

白衫男子盯着娑罗双树看了好久,目光有如实质,然后他出手了,一道匹练似的光华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漂浮在半空中,迅速的在空气中胡乱画了几笔,那棵衰败的婆罗双树竟然生生被他封入天地灵气之中。

然而他还有些不满意,又在这幅画上添了几笔,然后才点点头离去。

接下来的幻境却变得极快,刻在崖壁上的篆字、阵纹和印法纷纷消逝,翠烟松一颗颗的死去,山壁上不断有土石落下,最后那幅画好像也被尘土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画布。

一阵恍然,娑罗双树的幻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它的花瓣和根须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刻印在地上的混合着阵法和印法的巨大图案。

“不要乱动!”叶流尘低声告诫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大量的白色光点从图案中升起,回到他的身体中,叶流尘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打出几道法诀。

图案消失,悬崖中,一切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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