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长计议(1 / 2)
一个不大的石室之中,三个垂头丧气之人。
陈云生向白牙保证带回罗之青之时就知道此事绝非易事,当他听完张明远的描述更加泄气了。罗之青被关在听风谷中一个叫罗浮塔的地方,塔外有一队筑基修士全天巡视,塔内还有一位结丹修士坐镇。
不仅如此,七层宝塔每层都有一个法阵,就连塔外方圆十丈之内都布满了禁制。想要硬闯这样的所在对于陈云生来说太难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就是塔外巡视的那队筑基修士都难以对付。
“我们有多长时间?”柳晓山问道。
“那份魂契上写的是六个月时间。”陈云生答道。
“云生,你和我回金沙国吧,父皇一定会为你找到一种破解魂契的法门。我……我……”说到这里,柳晓山有点说不下去了。她知道与救出罗之青相比,更加可行的办法就是破除魂契,如果做不到,陈云生必死无疑。她不敢想象后果,更不敢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看着心爱之人渐渐死去的感觉。
看着神情黯然的柳晓山,陈云生柔声说道:“晓山何必如此担忧,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未必不能成事。就算罗浮塔如同铁板一块,仔细寻找也应该有缝隙,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慢慢寻找,总有解决之道。”
此时,张明远心中也不好受,这次带路的是他,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把路带错,一群人怎么会陷入狼窝?如果不遇到白牙,就算遇到一两只化形狼妖他们也能应付的来,大不了一跑了之,凭他紫电遁光之快,很少有结丹修士能追的上他。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都怨老兄,上次探洞之时喝了少许烈酒,头脑有些不清,否则也不至于把路搞错。云生所言不错,我们仔细观察罗浮塔的动静,总能找到一些破绽。”
陈云生沉思片刻说道:“张兄不必自责,此事皆因陈某而起,也该由我一力承担。不知张兄在听风谷中是否有一些可靠的弟子?”
张明远搔搔头,以为陈云生要依靠他的弟子硬闯罗浮塔,不由得嚅嗫道:“不瞒你说,老张倒是有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修为大多停留在练气期,难堪大用啊。”
陈云生对于张明远的心思了若指掌,轻笑道:“张兄莫非认为陈某要借你弟子硬闯罗浮塔不成?”
张明远环眼圆睁,煞有介事道:“还请陈老弟别打在下弟子的主意,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老张能帮的上忙,定然不留余力。”
陈云生越发觉得张明远性格直爽,爱憎分明,是个可交之人,他徐徐道:“张兄不要紧张,云生自然不会让他们做以武犯禁的勾当,就算是张兄,陈某也不敢让你做有违师门之事。我想让你的几个可靠弟子将罗浮塔周围的禁制以及那队巡逻的修士所行的线路替我打探清楚,至于救人之事,陈某一人足矣。”
张明远闻到此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如果陈云生真的请求他帮助救人,会让他非常的纠结,毕竟有违师门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做的。
“此事容易,我一会就吩咐人去办。”
柳晓山一对妙目温柔地看着陈云生,自从她闭关出来,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感觉陈云生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坚毅和果敢,对于逆境不屈不挠,对于朋友和亲人百般的回护。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对于万事万物都有其独到见解,他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那双肩膀似乎更宽了,胸口更加厚实了,现在若是轻轻地靠在上面会是什么感觉?”柳晓山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急忙收敛心神,脖颈不禁一片通红,脸上由于面具遮挡一点看不出来。
……
黄观是一个练气中期的修士,他师从于张明远已经有十年了。十年光景,不是他修炼的不够努力,而是根骨实在太差了,五行灵根中,有四行混杂不堪,唯独缺土,资质这样差的弟子一般修士是不愿意收的。可是黄观却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眼皮比较活,知道师傅好酒,他就想方设法从凡间弄来美酒,张明远也就视他为心腹,这次刺探罗浮塔的任务打头阵的就是他。
黄观悠闲地来到浮屠塔外,装作无意路过,眼睛不时向塔身睥来,每看一眼就将看到的阵纹记录的识海中。边走边看,不一会就将宝塔西南面的阵纹记录下来。他不敢在此地多待,转身离开。第二日还是如此,一连过了一个月,终于将八面宝塔身上的纹路记录清楚。
另外一个负责刺探消息的弟子,叫做张立峰。此子刚刚收入门墙五年有余,修为还停留在练气初期,本身资质尚可,但是由于平日醉心于炼丹,荒废了主业,五年下来,不仅在练丹上没有什么进展,就连修为也一直裹足不前。虽然如此,人却比较豪爽,在听风谷的练气修士中还是比较吃得开的,张明远对于这个徒弟的办事能力比较放心。
张立峰和黄观采用的方法不同,他借助自己在听风谷内的人脉,开始接触负责罗浮塔日常清洁的两个低阶修士。平时和两个人走的很近,不时还拿出一些对于修行有些裨益的丹药分享,两个修士也视他为知己。
这日,两个负责清洁的修士刚好当值,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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