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刺杀(二)(1 / 2)
就在青日又要施展他那暴风雨一般的攻击之时,一柄长刀已经向他的双手刺来。只要青日敢再继续前进半步,长刀就会废了他的双手。
“嘿!”青日立即收回双手,变拳为掌,一下子便将长刀接住,来了个空手接白刃。同时一拧腰,瞬间发力,将长刀从它主人手中硬生生夺了过去。
失去兵器的楚军士兵并未惊慌,反而是一个加速将青日撞开,并且迅速抱住青日的身子,双腿迅速攀上青日的身体,双手如同一条食人的巨蟒,紧紧地缠住青日的身体,研磨着的蛇身越缠越紧,整张脸因为过分用力而涨得通红。整个人如同发疯一般,狠狠地咬住了青日脖间的一块血肉,像一只久不吃食的老狼,贪婪地,疯狂地撕咬着一切可以放进嘴里的东西。
强忍着脖间的剧痛,青日的双手一缩,挣脱开那名楚军士兵的束缚,向着他的腰间狠命一插,双手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了棉甲,刺入他的身体,然后一阵翻搅。
“啊!”那名楚军士兵松开了青日的脖颈,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分不清楚是青日的还是他自己的。双手却未曾有丝毫放松,依然死死地箍住青日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帝玄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几分体力,脚下一冲,转眼间就来到了青日的侧后方,双眼如同猎豹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猎物,双手紧握黑刀,脚下一蹬,向着青日后背呼啸而去。
青日早就料到帝玄会来这一招。但是此时他被箍住,身上多了一百多斤的累赘,想要灵活的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双手还插在那楚兵的腹中,被腹中的肚肠所缠住,一下子还收不回来,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未见他有丝毫的招式,只是脚下一转,原本暴露在帝玄面前的后背一下子成了那名楚兵的后背。帝玄这一刀若是不停顿,被杀死的将是那名楚兵。
倘若亲手杀死自己人,恐怕帝玄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他脚下接连发力,将整个身体硬生生从原本的攻击路线上带开。但是这一下,却立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还没站稳,便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喝!”此时青日已经挣脱开那名楚兵的纠缠,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代价只是脖子上的一道破口和一身铠甲。
城墙上的战斗还在继续,鬼仆依靠着他那鬼魅般的步法和飘忽不定的鬼剑,成功击杀了不下十多名胡人高手。完颜屠俊则和那两百楚兵一起战斗,楚兵们知道他是胡人,也知道他曾经背叛景天,但是此时他这个胡人却与自己这些汉人 站在一起,虽然心有间隙,但是此时正是危急时刻,阻挡住眼前的胡兵,让帝玄和鬼仆能够成功击杀青日才是重点。
冲天的烟柱,洞开的城门,还有城头上突然暴发的战斗,这一切都预示着平城已经陷入了混乱。
城外的大战还在继续,但是战场局势已经扭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久久无法突破盾墙的胡兵,此时已经成功运动到楚军的两翼,将楚军整个大阵给包围起来。而楚军也迅速变阵,两翼的盾墙迅速后退,整个盾墙由一字型一下子变为一个三角形,向着平城东门的方向不断运动,两翼掩护的轻重骑兵也开始向着平城方向突击。
二十万人对阵十五万人,却久攻不下,原本打算很好的包围-分割-再包围的计划也全部落空,伴随着三长三短的牛角号声,胡兵再次开始变阵。
一个多达二十万人的大阵瞬间散开,将他们松散列阵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至,他们三五成群,七八结伙,东一丛,西一簇,就如荒野上的草甸子,毫无秩序、毫无规律地散落在广阔的大荒原上。
胡兵的突然撒开,让楚军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的散兵阵线除非再次进行毫无章法的大混战,否则在楚军大阵的冲击下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抵挡。胡人简直就是在自杀!
仅从表面上,这样的散兵阵似乎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可怕的地方,甚至令人生出不过尔尔的感觉。这样大规模的松散陈兵,几乎是一触即溃,好像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
不过,一旦真正交兵接仗,胡人的这种战斗队形令人惊叹的威力就会展示出来。
这是张正杰利用胡兵的天性,结合先人的经验所创造出来的一种无阵之阵,它由个体的无序构成整体的有序,静态的无序却能瞬间切换为动态的有序。
用见微知著的方法去观看每一个体、每一局部,得到的只能是混沌错杂的资讯,而放眼全局,方能体察到整支大军中蕴含潜藏的内在秩序。
而指挥官指挥的方式和传递命令也非一味依赖响箭、胡角,更多的还是通过喊叫胡人的战号--“咕咳”来进行,神秘的咕咳声由疏而密,自迩及远,俄顷千里之外。
这种传令方式不仅快捷迅速,而且让敌人摸不著头脑,即使当面对垒,也弄不明白对手要干什么。如果更恶毒的一些,以旗幡鼓号欺惑敌军,暗地里却搞另外一套,你要是著了道,就可能当面吃个大亏。
从静态的角度来看,铺陈在战场上结阵迎敌的胡人骑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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