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中俄谈判(2 / 3)

加入书签

便起身离座,踱步到窗前,探身看了看,对楼下大喊:“拿过来见识见识。”

原来他除了吃喝嫖赌之外,另有一个嗜好,就是收罗古玩。只要他看得上眼的,或是巧取,或是豪夺,到手后转卖给香港来的古董商,从中牟利。凭经验,这种沿街叫卖兜售的花瓶中倒有不少是货真价实的珍品。

“哪位先生要花瓶?”卖主在门口问道。应桂馨走下楼去,接过一看。果然是明代永乐年之物。弹了弹烟灰问道:“要多少钱?”

“先生就给200元吧。”

应桂馨一听,便宜!但还是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用很熟练地口气还价道:“150元卖不卖?”

卖主还未回话,随后下楼地胡翠云凑过去说:“应先生愿出150元还算看得起你,依着我连50元都不要。”说着从应桂馨的衣袋里取出皮夹子,抽出150元人民币,往卖主手里一塞。

卖主叹了口气:“看在这位小姐面上,就便宜你50元。说实话。要不派急用,就是300元也不卖。”他一边说,好色的眼光不住地在胡翠云浑身上下乱溜。

应桂馨听他外地口音,生得粗矮壮实,又急着要钱用,心里一亮:何不探探口气?于是立马换了种口气:“这位兄弟虽然是个生意人,倒也爽快,一回生。二回熟,上楼喝一杯如何?”

还没等对方答应,他已经又吩咐说:“翠云,快去添一副杯筷。”

卖主半是贪杯,半是被胡翠云的妖媚勾住了。客气了两句,半推半就上了楼梯。觥筹交错,三杯黄汤落肚,卖主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叫武士英。山西龙门人,今年22岁,行伍出身,曾任清军管带(营长),民国建立后遣散回乡。近因打伤了人,逃来上海,住在鹿野旅馆,因无钱支付宿费。没奈何把当年盗墓得来的古花瓶卖了。

应桂馨有心招揽他,露出一脸江湖义气,拍拍他的肩膀说:“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应某在上海滩还多少有点名气,不是我夸口。在这闸北地界。我说地话能不算数?刚才老弟是秦琼卖马,我算是单雄信了。花瓶如今送回,这150元钱,算是为老弟解燃眉之急。旅馆那边,明天待我挂一个电话去,老弟只管放心住着,即使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武士英感动不已,深深一揖:“萍水相逢,承蒙仗义,如蒙不弃,愿在门下听从驱策。今后,先生凡有用处,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道应桂馨这么大方?他实在是找不到人,把心思全部用在这个武士英身上了。只是如何往那个话题引呢?他又有些犯难。

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应桂馨长吁短叹,似有满腹心事。武士英见状问道:“先生眉中紧锁,莫非有什么为难之事?可否说出来听听,或许能为先生分担一二。”

应桂馨装出害怕地样子,压低了声音说:“不瞒兄弟说,我有个冤家,是个革命党,曾请几个弟兄帮忙,许以重金酬谢,却都胆小不敢。唉,对头不除,心里不畅。”旁边的胡翠云心里暗想,跟了应桂馨这么久,何时听说有这么个对头?肯定是他捏造出来地。

“啪”地一声,武士英一拍桌子,连杯筷都跳了起来:“我一生最恨就是革命党,没有革命党造反,兄弟此时说不定已升为标统了。这革命党何名何姓?现在哪里?让小弟去结果了他。”

“兄弟且不要着急。”应桂馨看对方已进入自己的圈套,胸有成竹,有心要激他一激,“此人党羽颇多,平时防备甚严,只怕难以得手,一旦出了差错,反倒连累了兄弟。”

武士英拍拍胸脯:“先生慷慨解囊,待我一片赤心,知恩不报非君子,这件事就包在小弟身上。兄弟枪法还过得去,必能不负所望。”

应桂馨好不高兴:“这就拜托老弟了,事成以后,另以5000元相报。”

这一夜,应桂馨就把武士英安置在胡翠云处过夜,并反复叮嘱对方这些日子别的地方都不要去,就在旅馆等他联络,后者自然满口答应。

北京城的谈判是开始了,可双方天天唇枪舌剑,怎么也谈不拢。俄国代表的架势压根就不像是来谈判的,倒像是打了胜仗,上门兴师问罪一般,劈头就提出了五点要求:

一、立即释放所有被俘官兵,交还全部装备、物资;

二、立即解除对哈尔滨地围困,国防军返回驻地;

三、追究中**方当事人的责任,要求中国政府做出说明;

四、中国赔偿俄国损失5000万卢布,在冲突中阵亡、负伤的俄军士兵,中国方面也要予以赔偿;

五、中国方面今后要保证尊重俄国在华权益,重新申明包括中东路在内的地区属于俄国势力范围。

唐绍仪笑了,他首先问俄国代表:“贵方一直宣称在冲突中获胜,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并没有士兵被俘,如何让我方立即释放俘虏,归还装备?”

他的话一出口,立即就引来一阵窃窃私语地笑声,俄国舆论为了照顾国内形势,拼命鼓噪俄军获得胜利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