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乡村地主(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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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两个就离开了那些满嘴在大嚼着的绅士们,以及他们眼前那盆满钵流的盘盘碗碗,还有那匆匆切就的火腿肉片、更不要说那芳香四溢的狐狸肉了;他们前去认真细察了一遍所有第一层楼的那些房间。之后朵根先生说道:“要是你不怎么累的话,哈根斯先生——这是我的习惯,要是累了就制止我好了——我们要到楼上去,给你看看我的书房。”

朵根先生的书房密室位于房屋的中央,就在门廊的上方,前面是一座阳台,充斥其中的尽是精心挑选的一些栽培于罐中的名花异卉。室内有各种各样典雅已极的精心设置,以掩藏那些真正有用的大小箱子之物,这些都是朵根先生业务性质所要求的特别之需:因为尽管说他的办公室是在巴尔福德,他还是把一些(他是这么告诉哈根斯先生的)最有价值的物品保存在这里,因为相比较于一间每天晚上都要锁住离开的办公室来说、这里更安全一些。然而,当过了一阵子他们再次会面的时候,哈根斯先生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肋边暗自提醒他说,他自己的房子却并非是那么安全可靠的。就在那次巴尔福德狩猎圈的绅士们在他们家吃过午饭后的两个星期,朵根先生最最重要的一只箱子——存放在他楼上的书房之中,而窗户上神秘的弹簧锁钥是由他自己发明设计的,而且这个秘密只有发明者自己以及最贴身的几个朋友知晓,他还自豪地把这个装置展示过给他们看——就是这么一个慎重保护起来的箱子,里面储藏有刚刚收取上来的当地五六个地主的圣诞节赁金(当时那儿除了德比郡以外附近再没有一家银行),这笔租金被人搜检出来窃走了;暗地里暴富的朵根先生不得不停下手上正在代理的弗莱米什艺术家们画品的交易业务,因为这笔资金需要用来填补失盗的那笔租金。

在山茱萸荒原这里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获得任何关于这个窃贼或者这些窃贼的一些线索;尽管也有一两个游荡之人被拘限起来并带到了敦诺尔先生和哈根斯先生的面前,以及通常管理巴尔福德法庭的地方法官的面前,但是却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来对他们加以指控,因而在过了两个晚上的拘留期限之后就把他们给释放了。但是这件事情却成为哈根斯先生经常拿来跟朵根先生开玩笑的素材了,他时不时地就会询问一句可否给他提供一个存放有价之物的安全之所呢;或者,他是否在最近又发明了什么预防窃贼的防屋之术呢。

从这时起又过了两年的时间——大约是哈根斯先生结婚之后七年了——一个星期二的晚间,戴维斯先生正在乔治旅店的咖啡屋里坐着阅读新闻。他属于一个偶尔会来这里玩惠斯特纸牌的一个绅士俱乐部成员,他们会阅读一些近日之中出版的报纸以及杂志上的消息,谈论一些诸如德比市场上的事情,以及整个乡村之中的物价等等。这个星期二的晚上是一个漆黑而严寒的夜晚;房间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出没。戴维斯先生着急着要读完“绅士杂志”上的某篇文章;的确,他正在从文章上截取一些摘选,意图想要做出回应答复,可是他自己那点收入却难能拿来复制一份拷贝。因此他在那儿呆到了很晚;已经过了晚上九点钟了,而在十点钟时房间就关门了。但是正当他在那儿写着的时候,哈根斯先生走了进来。他看上去面容苍白、因寒冷而形容憔悴。戴维斯先生已经独自向火好长一会儿了,这个时候礼貌地朝一边靠了靠身子,把手中这张唯一屋子里的伦敦报纸递给新来者去看。哈根斯先生伸手把报纸接了过来,一边还不停埋怨着这倒霉的鬼天气;而此时戴维斯先生已经读烦了文章,就跟他套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地交谈了起来。哈根斯先生把椅子朝着火边拉了拉,把两只脚放在了挡板上,牙齿咯咯地打着冷颤。他把报纸放在靠近身旁的一张桌子上的一头,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火烬之中的余焰,把整个身子都倾俯在火炉上,好像已经冷到了骨髓里一般。最终他说道:“报纸上有没有关于发生在巴斯的那场谋杀案的报道?”

戴维斯先生已经停下做笔记了,正在准备着要走的当口,听到问话就住下问道:“巴斯那里发生了谋杀案?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关的报道——是谁被谋杀了?”

“哦!这是一场令人震惊的、可怕的谋杀案!”哈根斯先生说道,可还是没有把他的眼光从火堆上抬起来,而是大睁着两眼直盯盯地那么看着,直到眼白把眼仁儿都包裹起来的样子。“一场恐怖的、太恐怖的谋杀!我不知道凶手现在已经怎么样了?我在猜想着这团闪闪发光的红色火焰的中心——你看它好像离得很远的样子,正是这段距离把它放大成了某种可怕的、难以止熄的东西。”

“我亲爱的先生,你在发烧说胡话了吧;你看你在抖索得多么厉害!”戴维斯先生说道,暗地里觉得他的这个客伴已经有了发热的症状了,以至于思想当中出现了幻觉。

“哦,不!”哈根斯先生说道。“我没有发烧。全是因为今晚太冷了。”就这样他又和戴维斯先生谈了一会儿话,说一些关于“绅士杂志”上文章的事情,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个杂志的读者,很有兴致探寻戴维斯先生对此加以探究的情由,巴尔福德这里再也找不出像他这样的第二人了。最终谈话接近了尾声,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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