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太平顿鬼魅(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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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与太普顿.爱佛拉德有关的传说故事,就是这个故事,可爱的卡罗琳.茵格尔德斯比一点不漏地把它告诉了她这个同样聪慧机智的堂兄,查尔斯.西佛斯,皇家陆军的中尉,东印度公司的庞贝.芬瑟保第二步兵营,他们两个手挽手闲逛了一处点缀有数十幅神情凝重的祖先画像的收藏室,而在一些别的画像当中,其间就有可畏的基尔斯爵士本人的画像。这个勇敢的指挥官就在那一天的早晨第一次拜访了他的舅舅家的住屋,在这离别的五年当中,他跟着自己的一营兵士是在洪都拉斯寸草不生的平原上度过的,而今带着三年的假期返回自己的祖国。他出发的时候只是一个孩子——他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男人了;但是在他年轻的时候爱幻想的个性里边形成的对喜欢的表兄的印象依然没有改变,而且他回国之后直接就去了太普顿,此前甚至没有回过寡居的母亲的家中——并且自我安慰自己违例的不孝失礼行为,觉得这个庄园就在回家途中不远之处,要是过门不入的话有些说不过去,觉得亲戚的住家就在附近,哪怕是只进门去看一会儿也好。

但是他发现舅舅更加好客了,他的表兄也更加让人喜欢了;他们一个热诚挽留,另一个殷切要求,不久就发现推拒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只留“一会儿”变成了留下来几天,尽管说家中这个时候还有许多的拜望者们住着。

家中的皮特斯夫妇来自莱姆斯各特;而西姆金森先生和夫人、还有两位小姐则来自巴斯,他们来这里是要跟家人们住上一个月的;汤姆.茵格尔斯比把他大学里的朋友、贵公子奥嘎斯塔斯.舒克尔萨姆金带来了,还有他的马夫以及短毛大猎犬,来这里狩猎半个月。其次还有奥格里顿夫人,一个富有的年轻****,生着一对大大的黑眼睛,人们说她已经在招引年轻的小主人了,尽管说鲍瑟比夫人并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而更主要的是,宝琳娜小姐也在这里,带着她的侍女,她任见到什么物什么人都是那句话“天哪!”看到鲍瑟比夫人的帽子也是“我的上帝啊!”总归来说,用享誉已久倍受尊敬的女士自己的表达方式来说,这个家中“令人窒息地”都塞满到阁楼上去了——除此以外只有那间“橡木卧房”了,在这里,由于中尉慷慨激昂地表示了自己不在乎鬼魂什么的,因此也就专为分拨给了他作为下榻的卧处。在此同时马凯尔先生欣然接受了奥立佛.多布斯的寓所,这是庄园主的一个自己人:一个最初被“小姐”不客气地加以拒绝的合居的搞笑建议之所,尽管说巴尔尼先生是以极尽巴结之能事用土腔说这是他“人生当中的首选品味”。

“进来,查尔斯,大茶壶已经完全冷掉了;你的早饭肯定是要被糟蹋尽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悠闲的?”这就是茵格尔斯比小姐对年轻的军人的清晨问候语,当他走进早饭餐室之时,这已经是最后一伙吃过早餐的人聚在一起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一个漂亮的年轻人,真的,可以和他定下一次约会了,”弗兰西斯小姐说道。“早饭以前我们定下的到乱石山的散步计划改变了没有?”

“哦!现在的年轻人从来没有想到要守约的,”皮特斯小姐说道,这是一个有些雪雕脸型、眼睛有些没有长开的小个子女人。

“在我还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皮特斯先生说,“我记得我总是觉得做事情要——”

“请问那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来自巴斯的西姆金森先生问道。

“好了,先生,在我跟皮特斯夫人结婚的时候,我是——让我想一想——是——”

“拜请您打住吧,皮特,赶快吃你的早饭!”他那良好的另一半打断他说,她一当提到年代上的事情就有一种致命的恐惧感;“拿你们自己家里的琐事来找别人的开心是很残忍的事情。”

中尉此时已经默默地找位子坐了下来——一个风趣的点头致意,一个关顾全局的扫视,似笑非笑地,若即若离地,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心中已经溃不成军了,由于有她的切近在场,一个掏空了他的心灵的人,他的举止动作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此漂亮的卡罗琳私下里把这归因于自己的“花枝招摇”把他给镇住了:要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占据了他满心里对一条灯笼裤子的沉思的一角的话,不知会收敛多少这样的想法了!

查尔斯一边喝着自己的咖啡,一边不自觉地用叉子戳坏了不止一打的煮鸡蛋,时或抬眼锐利地扫视一下各位女士们,希望从那些装模作样却私下潜笑的脸面上寻出一丝玩笑意味的蛛丝马迹来。但是很失望;没有一点隐示着恶作剧而抿嘴一笑的痕迹,甚至都没有人稍微抬一抬眉毛的样子来确定一下他心下的猜疑。没有觉察到任何一点搞笑意味的暗示——再进一步的询问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问题无由可做解答。

而在同时,“黑色灯芯绒裤子”恰恰是早晨骑马出去的着装;早饭结束以后,一伙人在平原高地上驰驱而去,再加上全副的注意力都被美丽的景致吸引过去,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环绕四周的一切气氛,令庞贝.芬瑟堡的西佛斯中尉无暇再顾及到自己的灯笼裤了,而是全心在思考着他是否真的出生在罗蒙德大山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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