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奥恩杰尔大街上的骚扰行为(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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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当下就处于这种情状之中,简直绝望之极,我已经采取了我的祖先们建议采取这种智慧之举,以“倒下杯中物、提高好心情”为疗救良方。我把我的一卷“解剖学”扔到一边,运用内里改善自己的心情,准备在喝下五味酒****睡觉之前,先读上五六页“观望者”,这时我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正从通往阁楼的楼梯上走下来。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大街上一片死寂就像是教堂的墓地一般——因此,这个声音听上去异常的清晰。踩踏之声缓慢而沉重,好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举轻若重、大有深意那般持重,顺着窄窄的楼梯从上面一直走下来;而使得这个声音听上去更加奇异的是,显然踩出这个声音来的是一双一丝不挂的赤脚,啪嗒啪嗒的起落之间似乎在丈量着一路下来的距离,听上去极其的可怖。

我完全清楚照顾我的仆人在数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别人会在这座房屋之中有什么事情。很显然,这个正在从楼梯上下来的人,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行为的意思;但是,相反地,他似乎意欲搞出更大一些声响来,没有必要地刻意制造非同一般的效果。当这个脚步声抵达了我的房间外面楼梯的尽头之时,好像一时间停了下来;我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等待着看到我的房门被打开,眼睁睁地看着我先前所看到的那幅可憎的画像进到房间里来。然而,过了一会儿我却放下心来,听到那个声音又在往下走去了,还是以那样的步履方式,走上了通往下面客厅里面的楼梯上面,至此,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走上了另一段楼梯,一直走往大厅里边,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现在,当这个声音停止之时,我却被激起了强烈的兴趣,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兴奋到了难以自制的程度。我在倾听着,可是却听不到一点响动。我鼓起勇气来决定实施一项试验——把我的房门打开,冲着楼梯扶手之间大声地吼了一句,“是谁在那儿?”没有听到回答声,只有我自己的喊声在这座空荡荡的老房子里面嗡嗡回响着——也没有听到那个脚步声再次出现,一句话,什么也没有,让我这阵不舒服的感觉找不到任何一点出脱之处。我觉得,在目下的情状之中,自己所发出的声音里面有一种极其令人不适的化解迷幻之力,特别是发自孤寂之中、茫然费力之时。这让我更加感到了一阵孤独之感,同时我的疑虑之感又进一步提高了,因为我看到,那扇门本来我肯定是敞开了的,现在却又在我的身后被关上了;我隐隐地感到了一丝惊恐,回过神来才害怕自己的退路被切断,我尽其可能地迅速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直以自我封闭的状态呆在其中,真的感到了一种极其不适之感,一直呆到天明。

第二天晚上没有再次发生我的这个赤脚同居者再来光顾的情况,但是在接下来的这天晚间,我已经到**上了,四周一片黑暗——就在某个地方,我猜着,大概就在此前的同一个时间,我又一次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老男人又从阁楼上面走下来了。

这一次我已经喝过了我的五味酒,而这种内心自我防范的守御之力也发挥得很好。我一下子从**上跳起来,在迅速经过奄奄一息的炉火旁时一把抓起一根拨火棍来,瞬间就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这个声音此时已经停了下来——无声的黑暗以及刺骨的寒冷真的让人泄气;恐惧之中我在猜想,我看到了,或者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巨兽,无论看上去它是一个人形或者是一头大熊我已经说不清楚了,这个东西就站在那里背靠着墙壁,在走廊中间,面朝着我,一对绿汪汪的大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出阴森森的光芒。现在,我必须坦然承认,那只陈设着我们的盘子杯子之类的橱柜就立在那里,尽管说当时我一时间并没反应过来。而在同时我必须坦诚地说,这个大橱柜很可能引起兴奋之中一系列丰富的联想,而让我汲汲于此不能忘怀的是,我自己竟然成为了这场骗局自作自受的受骗者;因为这次幻象的出没,经过几次形体上的迁改之后,好像是初始形体的逐渐改变活动,似乎经由再次的思想玩味之后,已经开始以它初始的形体作用在我的身心上了。出于一种恐惧的本能、而并非是勇气的表现,我奋力地把拨火棍投了出去,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脑袋直接飞了过去;而随着那声令人恐惧的碎裂声,我夺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在后边紧紧地锁住。之后,过了一分钟多的时间,我又听到了那双赤脚令人恐惧的踩踏声顺着楼梯走下去了,直到它消失在大厅之中,如同前次的情状一样。

如果说在此之前这个鬼魂的出没是自己幻觉上的一种欺骗,是由于我们的这个大橱柜的阴影在黑暗里边跟我玩了个花招的话,而要是他那双可怕的眼睛只是一对倒置的茶具而非他物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我已经运用手中的拨火棍发动攻击并达到了可观的效果而应该心满意足了,而以真正的“幻象”语句来说,“把两次天光并作了一次”,就像我的茶桌上诸多菜料的整合可以证明的那样。我尽其可能地从这些行为当中汲取快感聚合勇气;但是却难能如愿。然而我又能对那双可怕的赤脚说些什么呢,那步履坚定的踩踏之声,一下一下的踩踏,在那儿持之以恒地丈量着整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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