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哑口无言（1 / 2）

八月十日，蒋志清得到秘报，称陈炯明将袭击永丰舰。他们的计划非常恶毒，一方面贿买永丰舰上的官兵不加抵抗，一方面则由某舰故意炮轰沙面租界，借以引起外国干涉。

祸不单行，在这一天，各方战报纷至沓来，孙文也终于相信北伐军回师广州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孙文和蒋志清立即召集各舰舰长到中山舰开会，决定大计。各舰长大都表示既然赣南失陷，南雄不保，北伐军自顾不暇，舰队株守省河已没有任何意义，大总统不如暂回上海，再图剿逆。

孙文见众口一词，便望了望蒋志清，道：“蒋总指挥，说说你的意见。”

蒋志清心知海军已成疲惫之师，无心恋战，再若苦挨下去，恐怕要生变故，于是朗声道：“我赞成大家的意见，株守无意，我们徐图再举。好在北伐军实力尚在，灭贼之日可期。”

孙文见蒋志清也这样说，当即拍板：“那好吧。今天我就离开广州。”

孙文一面通告各国领事说自己即日离粤，一面叫人向商轮公司预定舱位。

林直勉劝阻道：“总统一身，关系民国存亡，怎么能冒险乘坐普通客轮呢？万一叛军有什么阴谋，岂不无法挽救？”

孙文坦然道：“我是民国大总统，一切行为当光明正大，岂能鬼鬼崇崇，学那些失意政客、末路军阀的样子？”

正在僵持之际，一艘军舰正朝着他们驶来。蒋志清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

梅秋杰笑了：“这是琼赣特区的伏羲号轻巡洋舰，如果我没有猜错，参谋长亲自来接你们了！”

……

8月9日。孙文和蒋志清等人由永丰舰转搭琼赣特区轻巡洋舰伏羲号，在徐彦卓亲自护送下离粤赴沪。

临行前，孙文以大总统的名义签署了最后一道命令，发给海军将士一个月的饷银，以示奖励。

摩汉号行经车歪炮台，孙文对蒋志清道：“想不到你我今天还能脱险，一息尚存。此志不懈。民国责任，仍在我辈身上，万万不可轻弃。负了初心。”

顿了片刻，孙文又对蒋志清道：“我在世之日最多不过十年，你根器好，身体也不错。我看至少还有五十年的寿数。希望你努力为三民主义奋斗，为革命而自重。”

蒋志清惶然不知以对。

徐彦卓在一旁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孙文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将蒋志清视为自己的接班人了。今后，自己的这位二哥将会有自己更广阔的天地了。

夜晚，浩浩珠江水流湍急，航标灯的时隐时现，伏羲号走得很慢。孙文与蒋志清彻夜未眠。一起商议讨逆计划。不知不觉间，第一道晨光从舷舱照了进来。

……

当伏羲号到达时。沪上正遭遇着一场罕见的暴风雨，但顶着瓢泼大雨，码头上竟黑压压地聚集了两、三千人。显然，他们是来欢迎孙文的。

孙文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对蒋志清道：“有民若此，我孙文死而何憾！为了建造真共和，虽百折而不回！”

说着，他抹了抹自己的脸，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

“师祖，宋嘉树先生求见。”杜月笙进屋小声道。

“哦？快快有请！”徐彦卓惊喜道。

“是，师祖！”杜月笙点头道。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徐彦卓起身道。

“老宋，您也来上海了？”徐彦卓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宋嘉树了，心中的喜悦显而易见。

“若不是你徐总督的面子大，我哪能来上海呢？”宋嘉树笑道。

“老宋，里面请！”

二人坐定，宋嘉树感慨道：“徐总督，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可把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折腾惨了。”

“老宋，你言重了！我不在琼赣特区运转的很正常，甚至比以往都要好，这我也就放心了！”徐彦卓说的是真心话。

“那是因为我们坚信你肯定还活着，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大家有盼头，所以才撑下来的！”

“特区的情况还好吧！”徐彦卓问道。

“我这次就为这事而来上海的，老梁他们几人推选我来向你汇报一下特区的的发展现状，同时询问下一步发展规划。”

虽然，徐彦卓这两年并没有在琼赣特区，但心中始终思考着特区的未来发展。宋嘉树这么一问，徐彦卓也不客气，便将自己的设想和盘托出。两人足足谈谈了一个多小时，宋嘉树才意犹未尽道：“你这些想法一定要回去给他们也讲讲。”

说到这里，宋嘉树突然道：“对了，有一件事还要告诉你呢。”

“什么事？”

“前年五月，议会进行投票选举，你以全票当选为琼赣特区总督。已经两年了，不知你什么时候回一趟特区去宣誓就职？”

“老宋，你看我也总不在特区，这总督……”

徐彦卓的话还没说完，宋嘉树便严肃地打断道：“你说过，特区现在是法制社会，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