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恭王府的鬼事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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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三年很快就过去了,以前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被我和猴爷暗地里下了黑手,再见到他们时,他们不是脑袋上缠着纱布,就是胳膊上打着石膏。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黑手是我和猴爷下的,不过又实在没有证据。如果想找我们俩报复,我和猴爷又滑的像泥鳅,见缝就钻,想堵着我们俩,还真的不容易。慢慢的那些人都认栽了,他们发现其实我和猴爷才是真正的鬼见愁。这段时间我和猴爷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有时候甚至只看我的一个眼神,猴爷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比如每当我要和别人动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咧嘴一笑,猴爷一看见我笑,就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直接开打……

1974年,猴爷和我都上了高中,那时的高中基本上属于半停课状态,不过我却开始了半走读半自学的生活,因为高中里已经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也可以安心学习了。

那个时候猴爷对上学早就没了兴趣,他的父母还在劳改农场,所以家里也没人管他。初中三年的碴架(打架)生活,让他变得一天不和别人动手就憋得难受,于是在我上课的时候,他经常是在外面替人家拨横儿(出头)。

高二那年,我爷爷祁仁厚患上了癌症,临死前,他把我叫到身边,传给我《伏羲天机卷》和骨镯与骨牌,并告诉了我关于烟袋胡同凶宅的故事,和罗术鸣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不过当时的我,对这本书并不是太在意,因为我们这代人都是在无神论的教育下长大的。对于妖魔鬼怪,巫咒奇术之说都不太相信,所以我只是觉得在当时“破四旧”的环境下,拿着这本古书有些扎手。不过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改变了这些看法。

那是一个月以后,已经快到八月十五了。有一天猴爷晚上来找我,说要带着我去中国音乐学院附中拍婆子。并告诉我“那儿的小妞盘儿都倍儿亮,跟我们学校那群土鳖比,个个都像仙女儿。”

“盘儿亮能当亮到哪去啊?”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却已经是心往神驰。

猴爷瞥了我一眼,故意心不在焉的说:“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看到猴爷成心钓我的胃口。我就一搂猴爷的肩膀,有些讨好的说道:“猴爷,那咱还不赶紧走着?”

猴爷一看我还真动心了,就奸笑了一声,也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真拿出当爷的口气,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走着!走着!”说完就和我一起迈开大步,向胡同口走去。不一会儿昏黄的路灯下面,就响起了我们俩鬼哭狼嚎般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猴爷那天穿了件绿军装,斜背着鼓鼓囊囊的军挎,不过他的军挎里放的却不是书,而是板砖。

后来我问猴爷:“你丫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背几块板砖干嘛?”

丫告诉我:“这是为了防备随时反扑的敌人。”

听完了他的话,当时我就无语了,心说“丫还真拿打架当事业干了!”

中国音乐学院附中就在以前的恭王府,不过现在的恭王府被截开了,一半是中国音乐学院附中,一半是某单位的家属区。

到了以后我们俩都是大失所望,因为当时的学校都是半停课状态,所以整个音乐附中里才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再加上正好又是晚上,所以想找漂亮妞,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儿。于是我和猴爷为了

不白来一趟,只好有些扫兴的去了恭王府后面的花园。

恭王府的花园名叫萃锦园,园里面小桥流水,假山怪石应有尽有。猴爷进了花园,简单的看了一遍,便一边叨着烟一边骂道:“和坤这孙子,还他妈的真会享受,丫把山水都搬到院里来了,这得花多少钱呀!怪不得毛主席他老人家要打倒他们这些反动阶级呢,你说是吧,大圣?”

自从猴爷看了《大闹天宫》的动画片,就不再叫我祁天下了,他擅自把“下”字去掉,后面加上“大圣”两个字,我就成了祁天大圣。后来因为祁天大圣叫着麻烦,就干脆只叫我大圣了。我这外号也一直让人叫到现在。因为这事我还骂过猴爷好几次。因为猴爷的外号就是猴子,我又叫大圣,合着我们俩都是低级灵长类动物。

看猴爷这么说,我就损了他一句:“这是园林艺术懂不?你丫别没事儿就把什么东西都上纲上线!”

就在我们俩打闹的时候,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从不远处传来。猴爷听见了,两眼就开始放光,并对我说:“你听,这有小妞嘿。”

我仔细听了一会,还真是个女孩的哭声,然后就淫笑着问猴爷:“你丫想干嘛呀?”

此时的猴爷却是一身正气:“还能干嘛呀,阶级兄弟有困难了,当然是要拉一把了,你没听人家哭呢吗,这事咱不能不管。”

我当时就让猴爷逗乐了:“凑性!要真是个阶级兄弟,你丫肯定不管。那边明明就是个阶级妹妹。”

猴爷尴尬的笑了笑,压低声音:“操,什么事都他妈瞒不过你。”然后又问我:“这小妞正难过着呢,这会我要是过去安慰几句,你说能联系上吗?”

“要是我去没准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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