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烟袋胡同的凶宅 下(1 / 2)
祁孝直这一声喊,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响亮。话刚一出口,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过院内的徐啸元却像没听见一样。但徐啸元的小妾却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像是要叫他过去的样子。祁孝直见状不由得心中疑惑,就在他想要再次呼唤徐啸元的时候,只见自己的夫人已经来到梯子下面。
夫人睡眼惺忪的说道:“老爷,深更半夜的你在梯子上乱喊什么?”
祁孝直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衣冠不整的站在梯子上,这哪里还像个朝廷命官?于是他定了定神,带着几分兴奋对夫人说道:“徐啸元一家搬回来了!”
夫人一听脸色就有些变了,唬着脸对祁孝直说道:“老爷您莫不是喝酒喝晕了头?徐啸元一家早就发配到关外去了,怎么还会回来?”
祁孝直见夫人不信,就在梯子上指着对面说道:“真回来了,你看那边的灯火.......”
话没还没说完,祁孝直的脸色就开始变了,隔壁院里一片漆黑,哪里来的灯火?瞬间祁孝直的心里,就从兴奋变成了迷茫。当他再联想到凶宅的传闻时,心里又从迷茫转为恐惧。
此刻祁孝直的冷汗流了一身,酒劲也都顺着汗毛眼儿挥发了。他不明白,刚刚是自己酒后幻觉,还是真的撞邪了?不过他没敢多想,就匆忙下了梯子,随着夫人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夫人叫祁孝直起床时,发现他的脸色发青,对自己的呼唤也是充耳不闻。夫人心道不好,丈夫恐怕是病了。于是便急忙叫下人去请郎中,不过连续请来了几个郎中,都没能诊断出祁孝直的病情,他们都说祁孝直的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于是郎中们只能无奈地开了些补药,维持着祁孝直的病情。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祁孝直的病越来越重,从脸色发青,到全身发青,而且眼中也血丝密布。夫人还发现祁孝直的眼珠有些向外突出,这让她不禁联想到马景成一家的死状.......
夫人看着祁孝直现在的状况,心道,也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郎中治不了丈夫的病,那就找偏门治吧。夫人把府里的家丁全都指使出去,见到算命先生、风水先生、神汉、巫婆,就都往家里拉,让他们给祁孝直看病。不过这些人却没一个敢来的,因为他们行走江湖,骗骗普通百姓还可以,但祁孝直可是朝廷命官,治好了还好说,万一治出人命来,那可是大罪,所以谁还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赚这些钱?
又是几天过去,祁孝直已经是气若游丝,两个眼珠高高的突出眼眶,鼻孔和耳朵还时不时得流出些带着恶臭的污血。夫人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但也没能见到祁孝直的起色,哀痛之余也只好让下人开始准备丈夫的后事。
这几天,亲朋好友知道了祁孝直的状况,便纷纷前来探望,夫人也只好一边垂泪,一边接待。这天晌午又来了一个人看望祁孝直,这人名叫罗术鸣,是翰林院的典薄,也是从八品,他与祁孝直是同年中的进士,有同窗之谊。
罗术鸣与夫人寒暄过后,就来到祁孝直的床前。他见此时的祁孝直已是如同死人一般,出气多,进气少了。罗术鸣眉头一皱,向夫人问询起祁孝直患病的原由。
夫人闻言又是两眼垂泪,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并补充道:“两年前就听说徐啸元一家在发配途中得了瘟疫,已经横死在关外。因为我家夫君与徐啸元交情甚厚,我知道此事之后,怕夫君伤心,便严令下人不得对夫君提起此事,哪知那晚我家夫君竟说见到了徐啸元一家!从此便一病不起了。”
罗术鸣了解到郎中都对祁孝直的病束手无策后,又摸了摸祁孝直的脉像,对夫人淡然说道:“下官略懂奇门之术,待我卜算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孝直兄的病因。”说完就吩咐下人去准备香炉和一把檀香。
夫人从罗术鸣的话中听出了一线生机,不由得心头一喜,对于罗术鸣所说的奇门之术虽然心存好奇,但也没敢多问,毕竟自己的丈夫命悬一线,现在还不是问询的时候。
片刻,香炉和檀香已经拿进了屋,罗术鸣问清祁孝直的生辰八字后,就点燃整把檀香,插入香炉之中。
只见那把檀香发出“嗞,嗞”的声音,燃起一尺多高的火苗,顷刻间就燃烧殆尽。怪异的是,整把檀香中只有一根檀香没有燃烧,仍然冒着淡淡的青烟立于香炉之中。罗术鸣看罢,闭上双眼,用拇指在几个手指肚上掐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
夫人仔细听着罗术鸣的话,但却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
等罗术鸣睁开眼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泛起自信之色,然后说道:“夫人请放心吧,下官可以医好孝直兄的病。您只要叫个胆大的下人,去隔壁的后院,正房正门,向前走十步,再挖地三尺三寸,把挖到的东西拿回来就行了。”
夫人见罗术鸣竟然能够救自己的丈夫,立时喜上眉梢,便马上让下人祁春儿直接翻墙去了隔壁。
一柱香的时间,祁春儿就回来复命了,不过骇人的是,祁春儿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用油纸包裹的断指!
夫人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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