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悦之无因(下)(2 / 3)
我不说话,她竟然也没有应声,最后还是海岚找到了我们,他的鼻子快要赶上【骤蓝】了!
海岚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喜欢有人在他眼前摆官架子,可是他自己指使起下人来明明又头头是道,姐妹俩有很多东西都是没有见过的,尤其是不适应可以包裹住全身的裙裾,我问她们以前的服饰,茜拉居然撩起自己的裙摆,我有点脸红,闭上了眼睛。海岚看见了这一幕,说我这是在欺负她们,茜拉不明白,凝露衫摆摆手,着急地摇头,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海岚向我冲了过来,和我扭打,在她们的眼前我不想凶相毕露,所以处处忍让,茜拉也开始焦急起来,想要拉开我俩,我被海岚骑在身下,我用手捂住脸,尽量减少自己受到的损伤。现在想来,我真是太过狡猾了。凝露衫焦急的喊了起来,她喊不出什么词汇,只是喊,我喜欢她温柔的声线,她的嗓音是那么的优美,令我瞬间遗忘了自己所有的痛处,我相信如果他能说话,我一定会央求她为我唱歌,哪怕是听完一首歌就是死呢?太傅和嬷嬷狠狠地责骂了海岚,另外的女仆在给茜拉擦眼泪,王府里的人是我的老相识,谈虎色变,没人更具体的关心我的伤势。她蹲下来,用手帕蘸着伤药给我涂抹,原来她身上始终是带着这类东西的,因为她始终不能放心地住到这里,即使王妃决定认她做女儿。我的精神有些恍惚了,我减小了呼吸的力度,她吐气如兰,我嗅到的全是她的香气,却又怕自己的浊气唐突了玉人,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而又美丽,我仿佛看到了宇宙里整个银河的精华此刻凝聚到了她的眼睛里。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爱这个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它来表达我对她的感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倩影出现在我的每一个花前月下的梦里,我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床垫上,辗转反侧。我强迫自己,快点睡着,以免误了和她相会的花期。
海岚越来越放肆了,去王府的时候我尽量不带上他,我想和她单独相处,哪怕是一分一秒的眼神相会呢,其他书友正在看:。
如果噩梦要来,我们谁也不能阻止,父皇算准了我发病的时期,要我直接在王府住下来,等到躁动的冥劲被压制下来再回来,照顾我起居的随从,以及护卫我的士兵,还有太傅和伴读都要一并前往,所以我很不情愿地带上了兴奋的海岚,轻车熟路地向王府进发。
我跟皇叔还有太傅在正殿吃了一顿便饭,就住进了偏殿,毕竟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不至于住回花架下面,茜拉拉着她端着小碗飞快地跑进了我的寓所,皇室的规矩,男人吃完了饭,女眷才会用餐,然后才是下人,茜拉听说我们吃完了饭,就夹好了自己爱吃的菜端着这瓷碗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有时候我觉得海岚和茜拉才是真正的孩子,而我和她已经在用成年人的眼光看问题,只有经历过了相应的所谓的痛楚,人才可以相对地成长至斯,我的痛有目共睹,她的伤不曾了然,我盯着她有些痴怔,海岚打了我一巴掌,我睁着眼,有点迷失。
痛,还是开始了,四股互不想让的冥劲相互撞击相互撕扯,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如同传说中的五马分尸,我不能抑制我的力量,这个时候海岚莽撞的冲击已经使我狂性大发,我没有使用什么所谓的咒术或者身法,只是用汇集着大量的冥劲的手掌,狠狠抽了海岚一嘴巴,海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磕碎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海岚被打出了真火,他总是这样,看不出火候,他的冥劲是火属性的,我们就用【冰刃】对【烈焰拳】,他输惨了,当时的我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即使他打到我身上我也不觉得有多疼,我的冰刃划破了他的手掌,看到血的我更加躁动,我用脚踢飞海岚,无意之中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全都白了,冥劲灌注到发梢,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控制到自己的头发,而且我很压抑,尤其是后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我的肌肤,我想要发泄,却不知道到如何才能释放出这么大的能量,突然间一阵刺痛,我回头,发现后背上已经长出了一对洁白的双翅,我稍微用了用力气,翅膀就跟随着我的想法忽闪了几下,我瞪着金色的瞳孔,用长发卷住了她,然后我就这么飞了起来,茜拉在下面抓住她的小腿,我冲她吼了一声,她居然吓得松开了手,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冲破屋顶,仰头迎接天日,我转头回顾,江山一纸,一时间豪气顿生,我拍着翅膀,用白发裹着她送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在天上飞,她兴奋地向西面一指,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群山连绵,根本望不见什么,可是她就是一直地望着那里,我明白她的心情,毕竟那里是埋藏着太多的骨殖以及过往的地方,我却不能真正了解,只有同样客居异乡的人才能明白彼此。
我们在王府的最高的屋顶站立,我开始呕吐,由于冥劲的爆发导致我的内脏也开始紊乱,我痛苦的样子似乎很恐怖,她惊恐地看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我说:“害怕我们掉下去吗,不要紧,一会儿我就把你送下去。”她皱着眉头,擦我额头的汗珠。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太了解了,我晕了过去,皇叔顺着宫殿的柱子向上攀爬,好像一直大壁虎,他用袖子裹住向下滚的我,抱住了吓呆的凝露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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