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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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雨足足下了三日,苍家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糨糊糊住了嘴眼,不去乱看也不去乱说,一颗巨石沉甸甸的压在了人们的心头。

“老夫人亲手惩治了两个嘴碎的小丫头,把身边的婆子们都分派了下去,不管是白日还是黑夜,几个大门都有人把守着不准进出。”安嫂子压着嗓子在杜青墨耳边汇报,不时撇了撇嘴角。

杜青墨坐在棋盘边,一手黑子一手白子,问:“桑依依关在哪里了?”

安嫂子凑得更加近了些:“就关在老夫人的佛堂后面。”

杜青墨挑眉:“佛堂那种清静之地也太冷清了些,孩子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住。”

安嫂子嘲笑道:“谁管得了孩子啊,老夫人现在巴不得那孩子病死,省得长大了碍眼。”

杜青墨沉默,冥思了半响,这才挖出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给黑子一条退路。她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天还有点冷,你想法子让人送去两床厚的被褥。以前的奶娘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让人每日里预备一些羊奶,还有发物给她们母子吧。”

安嫂子推测道:“要是被老夫人知晓了……”

杜青墨放下茶碗:“无妨。说到底,这也是为了苍家积福。夫君口里不说,心里还是会心疼孩子。”

“谁说我会心疼。”苍嶙山从外间进来,刚把披风解开就听到这话,即刻反驳了一句。

杜青墨亲自上前帮他换了外衫,松了发冠,换了鞋,这才笑道:“好,你不心疼,我心疼总成了。”

苍嶙山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着:“外人而已,你何必对她们发善心。你定然不知晓以前桑依依在我面前挑拨过你多少事。”

杜青墨愣了愣,本来还温和的笑意也逐渐淡了,片刻过后,她才抬起头,缓缓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原本就没有想过今日,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搬弄是非。现在她已经得了报应,我何必去斤斤计较平白丢了我的气度。”

苍嶙山搂着她笑道:“这会子你就惦记着端庄大度了,以前吃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杜青墨柔和地望着他,莞尔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那时候你不在乎我,吃再多的陈醋你也不在意,现在可不同了。”

苍嶙山抱紧了她,喃喃一句:“是啊,现在我的心里可没了她。”

杜青墨戳了戳他的鼻梁,嗔怪着:“瞎说!你的性子我还不明白,越是这么撇清,说明你越是看重。”她随手把桌上的食盒递给他,“喏,你要的绝育药,喝下去之后,保管桑依依再也无法孕育子嗣。”

苍嶙山打开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里面的碗盏居然还是热的。点了点头,又俯下身子吻了吻杜青墨的嘴角,“我先过去办了她,你等我回来再一起用饭。”

杜青墨推着他出了房门:“不等,你也别回来。”

苍嶙山心情愉悦,硬是望着她进了屋子后这才转头出了阁楼小院,提着食盒先去了自己的院子。在外厅的桌子上也有一碗药,苍嶙山将它们兑换下来,再独自一人拐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老夫人心气大,那夜里闹腾了回来后就着了凉,躺在榻上懒懒的哪里也不想去。苍嶙山直接让人引他去了佛堂,拐过佛像,右边有一道偏门隐藏在黑暗之中,才进去就一股子潮湿的霉味。

看门的老婆子早就习惯了,替苍嶙山掌了灯:“少爷,里面黑,您小心脚下。”

苍嶙山随着她走过一条黑不隆冬的细条长廊,更深的不远处还有一道门,再进去里面就伸手不见五指,比那地狱里还要阴暗几分。老婆子将灯盏挂在壁上,映照出四面黑乎乎的墙还有结网的木梁。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边角有一堆看不出模样的草屑,草堆上铺着一件衣裳,桑依依就抱着孩子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目光呆滞的望向苍嶙山。

她那惨白的面容上隐约还可以窥见过去的倾城容色,亵衣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暗红的裙摆下是一双光溜溜的脚,脏兮兮得已经看不清那莹润的指甲。

苍嶙山上前几步,桑依依下意识的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嘶哑着嗓子问:“你想要干什么?”

苍嶙山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冷笑着:“来看看你,顺道送点补药给你喝。”

桑依依立即跳了起来:“我不需要,你走。”

苍嶙山撸起袖子,迈着虎步几下就抓住了企图逃离的人,一条腿压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颌,想要将那热得烫手的药灌进去。桑依依单手和双腿乱踢乱打,到底抱着孩子有所估计,药喝下去大半,烫得舌头都没有了味觉。

噗的,她干脆的将满口的药汁都喷到了苍嶙山的脸上。

苍嶙山勃然大怒,大手一拧就把对方的下颌给卸了下来,将剩下的半碗药就这么直接灌到了喉咙深处:“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反抗我,你以为我会让你痛快的死吗?告诉你,这只是让发浪的春药。你不是喜欢爬墙吗,你不是喜欢勾引陌生男子吗,现在我就让你露出****的本性,好好的****一回。”

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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