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4)
次回到了杜家那段淡看人生的高人气度,对某人的胡乱吹嘘听而不闻。
他在背后说起野鸡如何灵敏,杜青墨一菜刀下去,鸡爪子剁下来了;萧无慎再说鸡的嘴巴多么的锋利,杜青墨扬手起落,鸡头滚了下去;萧无慎拿起鸡尾巴毛唠叨,说可以做个毽子有事没事踢踢,杜青墨眼都不眨一下,鸡屁股没了。
顾尚锦在另一头指挥着另外两名男子摘野菜,洗蘑菇,众人似乎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不过却如何料理食物相当的拿手,顾尚锦双手叉腰站在几个人身后大着喉咙挑三拣四,喊这个摘错了叶子,哪个蘑菇没洗干净。看着萧无慎一个人唠唠叨叨,就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混小子,给我切姜丝大蒜去。”
萧无慎屁股上挂着一个鞋印子,拿出匕首在老姜和大蒜头上比划:“你是一毫厘一根,还是两毫厘?”
顾尚锦鬼灵精怪:“我要半毫厘。”
唰唰唰,杜青墨眼睛只来得及眨一下,无数细小的姜丝就摆放在了案板上。她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这个人有着神秘的身份,莫测的武功,奇厚的脸皮,还有一帮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权势滔天的朋友,居然在上辈子死了。他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是什么心境?他重生之后有过什么想法,需要报什么样的仇,她一概不知道。
她没有问这里的仆人去了哪里,他们又为何会自己下厨,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带自己来此处是有什么目的。
她心里明白,只要不问,他们自然也不会说。
一顿饭吃得畅快淋漓,顾尚锦带来的酒后劲相当的足。杜青墨不敢喝,坐在下首看着那四个人拼酒划拳热闹非凡。
她观察得仔细,上首那人天生一股贵气,眼角眉梢都有些端正,时不时的对她偷偷打量的眼色也习以为常。萧无慎与另外一名男子分别坐在他两边,萧无慎那个没脸没皮的就不用说了,另外一名男子倒是英武十足,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浑身上下透着煞气,动作神态比旁人要粗野一些,偶尔喝酒到了酣畅处,会闷不吭声的就对旁边的人出招。桌面上拳来酒往,桌面下腿脚飞扬,杜青墨不敢在这群人面前露怯,只能当作一切如常,不知不觉的倒是吃了不少。
几人吃了酒,频繁的发起了酒疯,顾尚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剑在花园里舞者。对方的身段不是很高,偏瘦中有点玲珑,似男非男,更是平添了一种蛊惑的美。
有了剑舞,自然就有了鼓,有了鼓也就有了伴舞,最后,空中飘来一缕箫声,空灵而高亢,像一把有了灵识的暗器在黑夜的竹林里穿梭,月光的照耀下时不时可以与它的刀锋擦肩而过,锐不可当又捉摸不定,一如吹箫的人。
杜青墨在这繁华似锦中恍惚看到了太平盛世的皇城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停吆喝努力生存的小贩,势力眼的珠宝店老板抱着刚刚足月的孩子在邻居面前炫耀,茶楼上侠士与书生争得面红耳赤抽刀而起,坐在马车里的贵妇们掀开帘子看着人来人往,官府门前,不少的衙役与平民在一处抄写着什么,还有上空中遥遥响起的读书声、习武声、乐声,那是白鹭书院的学子们在奋发图强。
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那么多渺小的希望,在她眼前一一展露,诉说着什么。
“醒了?”
杜青墨睁开眼,只看到萧无慎站在不远处的银杏下,笑着说:“他们都走了。怎么唯独没喝酒的你反而醉了,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我都看到你在笑。”
杜青墨摸了摸额头,半响才道:“你想过复仇之后的事情么?”
“哦,”萧无慎惊叹,思索了一会儿,歪着脑袋,再沉凝,又绕着树干走了两圈,在杜青墨的注视下,一滩双手,“没有。”
杜青墨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那种事情需要想?人活着就是活着,除了复仇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要吃饭啦,睡觉啦,上茅房啦,考取功名啦,娶妻生子啦,然后……”
“然后?”
“生了儿子之后再去偷人!”
杜青墨抬头:“你娶亲了?”藏蓝夜空下的温泉散发着轻飘而迷幻的光芒,如浮动在地狱里的鬼魂,引诱着世人走入幻境不愿再醒来。
苍嶙山眼前到处都是白晃晃的一片,伸手摸过去不是这位姑娘的胸膛,就是那位的翘臀,身前身后都有数不清的柔荑在触摸,每一下都像是骚到痒处的羽毛。浴池中,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动,所有人的脸颊上都是迷离的红晕。
苍嶙山不知道自己在池子里泡了多久,又在池中挥洒了多少汗水和精水,甚至于酒液都成了他们交欢的道具,不停在颈脖上,双腿间流淌,他吸干了它们,从内到外的沉迷。
在这里,所有的时光都停顿了下来,他都分不清白日黑夜,只觉得心底有一只欲望的野兽,不停的叫嚣着,不停的嘶吼着,想要,还要更多。
偶尔,他的目光穿过了酒池肉林,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大笑着招手让对方也参与进来,小径深处的杜青墨面色沉重、羞恼,承受不住的倒退了几步,掩面哭泣的逃离。他赤身裸体的追了过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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