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她哭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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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子衿她们也没有留他们,送着他们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两名护士。

护士将注意事项全部都告诉他们,又叮嘱他们说:“你们说话的时候尽量要语气温柔和蔼,不好高声喧哗,这样不但起不到作用,而且还会影响病人的恢复。”

“我们记住了。”冉子衿送走话护士,关上门。

她回头看着剩下的两人,一个话本来就少,不愿理人,一个只顾得关注床上昏睡的胡蝶,压根就没心情管别人,她摇摇头,真心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联络员了。

冷沐玄跟冉子衿在房间里呆了一阵,很自觉地先走了,给贺亚承和胡蝶留下一点自由空间。

他们出了房间,去找胡蝶的父母,要在疗养院的接待处去找房子,他们住在酒店离这里很远,来回看胡蝶很不方便。

房间里只剩下贺亚承和胡蝶两人,他就再也忍不住,扑倒胡蝶的病床边上,抱着她沉睡的身体,痛苦的大哭起来。

胡蝶安静的睡着,身上插满了仪器发出各种声音,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滴着,她的后背上又很多针眼,因为扎针太多而肿了起来。

贺亚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哽咽的再也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胡蝶,你醒来,好不好?你恨我,怨我,不原谅我都行,但是你要醒来,一定要醒来!”他一边抚摸着她的手,一边掖了掖被角,跪在床边,心痛极了。

“对不起……胡蝶,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可是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你不知道我又多爱你,恨不得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胡蝶,快醒来吧!你不醒来,是要惩罚我吗?可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你这不是在惩罚我,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胡蝶,醒来,乖,醒来,嗯?”

贺亚承轻声细语的跟胡蝶说话,手指在她的眉间描画着她的眉眼,他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他又伸手拂去,可是很快又有新的泪水滴下来。

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明明在努力想把对胡蝶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可是最后她却是得到了最大的伤害,不光是心理和感情的伤害,连身体也被伤成了这样。

胡蝶依旧没有动,好像雕塑一样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微弱的感受不到身体的起伏。

“胡蝶,你醒来,换我躺在这里,你来惩罚我,好不好?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求你……胡蝶,我求你……”

贺亚承在一边说着话,自责道不行,后来忽然想起自己说的话都是些不好的记忆,怕胡蝶不爱听,所以就不再说这些,而是换了一些话题。

“我们还没有去约会过,你醒来了,我带你去玩,我们就先从阿拉斯加开始,然后一个一个的去你喜欢的城市,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巴黎,我们在凯旋门前合影,我们在塞纳河边喂鸽子,我们叫那些画家给我们画一幅画像……胡蝶,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会陪你一起,你醒来吧!”

“胡蝶,我还欠你一个告白,我都打算好了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你快醒来,睁开眼睛才能看见我的惊喜,听话,睁开眼睛……”

他不断的跟胡蝶说话,一个晚上,就没有从房间里出去过,起先他哭的很厉害,情绪不好,后来觉得自己的坏情绪可能会影响胡蝶的情绪,所以就克制自己,并且强迫自己笑着,继续跟她说着一些他们之间美好的记忆。

护士和胡父胡母进来房间几次,叫他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但他却坚持跪坐在她的病床前不走,后来累了,就趴在胡蝶的手边睡着了。

当他睡着了之后,胡蝶的眼角慢慢的留下来一些眼泪,但是他却没有看见。

胡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梦一样,梦里全是悲伤的场景,好像有那样一个人在朝着她招手,叫她回去他的怀抱,可是她就是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也听不清他到底在哪个方位跟自己说着话,她茫然的四处张望,到处都是路,却到处都走不通……

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朝着那个一方向走,永远都走不到那个人身边,她看不见听不见,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那个人跟她自己一样,内心悲伤,眼里有泪水,身体上还有剧烈的疼痛……

她张开口,想对着那个看不见的身影问一句:“你在哪里?你到底对我说了什么?你大声一些,我听不见!”

可是嘴巴张大了又张大,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跪坐在地上开始大哭起来,地上是墨过膝盖的冰雪,天上还在飘着白茫茫的鹅毛大雪,弄花了她的视线,她揉揉眼睛,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不了话了,也看不见了,甚至连耳朵也好像出了问题!

白茫茫的无垠的雪原上,她一个人跪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进,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那个叫她去他怀里的人,她那么的恐惧,又那么的无助,除了抱着头痛哭的大哭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第二天早上,冉子衿和冷沐玄走进房间的时候,贺亚承还在胡蝶的床边趴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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