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抉择 上(1 / 3)
“你不觉得谈话需要一个双方都感到舒适的气氛,才能谈的尽兴吗,”罗凌半倚半靠在水泡的内壁上,看着半侧着身躺在对面、姿势撩人的褒姒说,
“你是说,严肃一点,正经一点,”
“沒错,”
“你总是压抑着心中的真实意愿,我知道你其实更愿意以征服者的口吻语气跟我谈论点什么,”褒姒话虽这么说,动作却收敛了很多,她以一种美人卧榻的姿式、单手支腮,半躺半卧在那里,紧身的内甲将她那丰腴性感的体态完美的呈现了出來,丝毫不逊于经过艺术处理的照片中的国际名模,
“约束、控制力,你不觉得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法则吗,哪怕仅仅是对于力量來说,”
“可你也应该知道,永远不能释放本色,是会出问題的,”
“你是说,一个被束缚的意志,最终会忘记他的本來样子,而这样的存在,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沒有资格问鼎巅峰,”
“难道不是这样吗,”
“所以很多领主看起來更像是变态或疯子,”
“是,它们宁肯不被理解,也不愿失去那攀登至高的资格,况且,别人的评价重要吗,”
罗凌淡淡的一笑,“我们有不同的看法,我不否认你观点广义上的正确性,毕竟,有那么多的实例证明,你玩过跳棋吗,”他突然问,
“玩过,”
“知道我想说什么么,”
“知道,”褒姒笑,“你想说,我所认为的观点,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方程式,就像跳棋连跳三四步,而你的,则是从此端到彼端,”
“你很聪明,”罗凌赞,
“你很自信,”褒姒回赞,
“谢谢,”
“不客气,”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褒姒道:“那么就意味着,你宁肯去追寻那比十万分之一还渺茫的机会,也不愿成为放纵意志,解放思想,你要当一个的奋斗者,就像这个世界现代人类社会中的那些工作狂,兢兢业业,却也循规蹈矩,”
“可以这么说,”
“但你知道么,就是在现代社会,真正能发达的,永远不会是那些按规矩做事的人,而是制定规矩的,至少,也要是无视规矩的,”
“是的,我看到了,这就是区别,”
“意识到了,却仍选择这条路,”
“是,”
“很抱歉,我不能够理解,”
“我也无意解释什么,而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以便你能通过它來作出一些相应的判断,比如,该如何跟我相处,”
“象大家闺秀那样,大方而不是浪荡,”
“是,”
褒姒咯咯的笑,“我很开心,因为能再一次证明,我的魅力是有效的,你的冷淡反应,只是自律的表现,对我來说,这比对着一块木头表现性感开心多了,”
罗凌耸耸肩,“我不太理解你的心态,也许,所有雌性生物都是象你这般难以理解,你看,我在试图跟你讲理,我承认你是那种让男人见了,就想SEX的女性,但你其实知道,对你我这样的人來说,SEX只是生活中占比率很小的一部分,也许,魅惑对你來说已经象本能一样习惯,但它实际上仍是一种工作,既然这种工作并不能带來让你满意的成效,为什么仍要费力不讨好呢,”
“你凭什么确定,我在你面前的种种,只是在表演呢,因为我是魔女,还是你觉得你已经完全了解了我这个人,”
似乎是一种惩罚,又似乎是在看看罗凌的耐性到底如何,只是一个仪态问題,便引出了如此之多的讨论,似乎今天的主題既不是褒姒是如何发现凶骷髅即罗凌的,也不是褒姒來给罗凌送一些跟摆脱这个幻境有关的信息,而是借一个切入点加深彼此的了解,更准确的说,是褒姒加深对罗凌的了解,
罗凌意识到了,他意识到了褒姒的意图,但他并不在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一直进行的就是本色演出,他所做的那些掩饰,与其说是伪装,更不如说是面对陌生人时,流于形式的一种自然反应,几乎每一个稍稍深入接触他的人,都会慢慢体会出真正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黑暗的,却觉不怕见光,不怕拿出來晒,
所以,罗凌很有耐心的继续着眼下的话題,他道:“在我看过的大部分典籍中,深渊的魔女都被形容出比**或**更可怕的雌性生物,这个很容易理解,毕竟,深渊和地狱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腐烂、污秽、恶毒、淫邪等所有负面内容的统称,任何生命自小受这种环境熏陶,不能成为高尚、高贵的存在,都是可以理解的,”
罗凌说:“我曾经认同过这样的观点,就像认同其他传承下來知识一样,我那时还不懂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满脑子都是各种知识信息构成的锁链,它们束缚了我的思想和意志,让我陷入狭隘,让我无法体会‘自由’的真谛,那是一种真正的束缚,因为那些规则,我其实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它们是不是我需要的,想遵守的,”
“我能体会,”褒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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