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手环破碎（2 / 3）

，当初是怎么发昏伤害了她？一千年的时光，磨灭了许多事情，只有内疚永远也磨灭不了，日复一日地吞噬着他的心。

白莹自然地紧挨着他，吸取来自他的温暖，很快昏昏欲睡。快要入眠时耳边传来轻柔的他的呼吸，他用低沉的嗓音说：“莹儿，三日后正式封你为后，可好？”

“封后？”白莹的瞌睡虫全都被震跑了，陡的睁大眼坐起来看着他说：“你要我做你的王后？”

“是，只要我一日为王，你就是我的王后，惟一的妻！”远歅满意地看着惊喜交加的她。

白莹咀嚼着他的话：“惟一的……”

“是，惟一的。苍天作证，我远歅此生再不负你，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远歅看着她，郑重的发了誓。

白莹渐渐冷静下来，认真的盯着他的蓝眸说：“歅，我并不是贪图权势与富贵的女子，封后并不是我的目的，我要的只是平凡的幸福，你知道吗？”白蛇的心在泣血，却不再流得出一滴泪来——她的泪早就为他流干了！

他们也看到了她，但却没有停下缠绵的意思，继续享受生命。白蛇默默地看着他如此，而她在他身下娇媚婉转承君恩。

事毕，他满头大汗地从她身上下来，冷冷地对她说：“你不在寝宫待着，出来做什么？”

“我已经生下了你的儿子……”白蛇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一提儿子，他就满脸讥笑：“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清楚……”

白蛇闻言，不发一语，然后只是冷笑，笑声凄厉的划破天际，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终于知道无力回天。他爱你的时候，连什么都会相信你；他不爱你时，就算剖出心来给他看他也不屑一顾。这就是男人！薄情寡义的男人！

他皱着眉冷眼看她，心里突然变得慌乱。

白蛇的目光终于变得决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灵珠，亲自将灵珠击碎，散尽几千年道行，随着灵珠的破碎白蛇惨叫一声，流下最后一滴血泪，然后颓倒在花丛里……

空气中还隐约飘荡着她破碎的声音：“远歅，你负了我！我要让你终生后悔！金银姻缘一尽，你的蛇王也会走向灭亡……”

当她离开，他才陡然惊醒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才明白他们多年来的爱情早已流进了彼此的血液。是他，在称王之后，迷失了自己，辜负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誓言。

他试图寻找，重聚她的元神，可是琉光竟在慌乱中抢走了她的一部分灵珠，他的手上只余了那一半山桃大小的灵珠，她的真身也被因契及时护住，连同灵珠一起送到秘密的灵蛇地宫，以他的灵力保存她的真身不毁，以等待复活的时机。

最令他难过的还有他们的儿子寒汐，自瑶月死后就长眠不醒，他在冰泉中陪伴在母亲僵硬了的身体，吸收冰泉精华慢慢长大，身子已经从几寸粗的小蛇慢慢长大水烟筒粗，他在成长，却不愿面对父亲，像是不愿意面对害死母亲的父亲……

不堪的往事如同紧箍圈勒得他头疼、心疼……额上冒着冷汗，脸色发青，可见他是多么后悔当日的糊涂。时光不可倒流，伤害无法避免，惟有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换得她的重生，求得她的原谅！

因契看着他再一次陷入回忆中，自责得厉害，心里也很难过，要说当时的情况，如果没有他的插手，琉光就不会成为远歅的宠妃，瑶月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也难逃罪责。可是，后悔有什么用？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们伤春悲秋，面对日益强大的琉光，只能早早谋划。

久久，远歅才慢慢平复下来，擦去一头冷汗，心中忽然有了决定：“因契，提前封后吧！”

“可是，这样匆促恐怕会给敌人机会。”因契皱起眉头。

远歅说：“现在琉光正在冬眠，正是修炼的紧张关头，不至于以小失大提前来对付我们。再说，还有半颗灵珠在她手上，就算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

“也是。不过，王，你想过吗蛇后现在最大的问题吗？”因契还是很担心。

远歅沉默了，瑶月惧蛇就是恨他入骨的表现。

看他伤心，因契只好摇对叹息：“但是，揭开真相是迟早的事，怎么也无法避免的！现在有花舞的迷神花环在问题倒不大，关键是在魂魄与真身结合时，她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顿了顿，小心的看看远歅的表情变化又说：“而且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远歅沉吟了很久，一字一句缓慢地说：“该来的总要来！天若怜我，让我们再续前缘，天若不顾我，那就让我以生命来恕罪吧！三日后，正式封后！”

因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那断往事，是一把双刃剑，瑶月选择以死解脱，而远歅，只能日日夜夜孤独的在黑暗中舔试伤口。

是夜，因为天寒地冻外加心情郁闷的缘故，白莹早早的就上床歇着。远歅和因契商议过后，下定了决心，才折回双栖殿。

看着已经睡下的白莹双眉微皱，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令她在梦中都觉得困扰。远歅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