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留个退路(1 / 2)
两人说着把段清风送了出去,段清风脚下生风屋顶行走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从水寨中向水面看去,片刻后就见一竹竿划出。23us段清风金鸡独立在竹竿之上,竹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乘风破浪而去,一会儿便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了,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崔凌摸了摸眼角的湿润,感叹道:“老陆,你真幸福,除了有疼你的爹爹,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师父。”
陆绎看向崔凌,心中也是被段清风所感动,却知道崔凌是睹物思人想到了什么。估计是和之前那次一般,有难言之隐,两人虽然相交才几天,但一见如故玩的忘乎所以,可毕竟认识时间短,有些话说不出口。陆绎也不问,只是转头再度看向段清风离去的方向。
崔凌过了片刻就高兴过来,笑道:“你师父疼你不说,还如此平易近人,身怀绝技亦是满腹经纶,却能深入浅出的把问题阐述清楚,面冷心善啊。老陆,你真是摊上了个好师父,幸运啊,幸运啊。”
“嘿嘿,那是,不过我师父只是对自己人才这般脾气,对旁人嘿嘿,日后你就知道了。”陆绎笑道。
崔凌撇撇嘴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师父刚走就敢胡说,小心我回头告你状去。不过你师父长的真俊,活像个姑娘。”
“大胆小儿,敢说我师父。”陆绎笑道,崔凌说的是实情,于是也不禁发笑起来。陆绎与崔凌大闹起来。两人仿佛回到了现在这般年纪,肆无忌惮,一点也没刚才在聚义厅内的成熟稳重和跟韩素发谈话时候的老谋深算。
崔凌也哈哈大笑。在前面跑着被陆绎追,边跑边说:“你看你,你自己都笑了,还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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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紫禁城中,陈洪坐在屋内浑身疲惫,一个太监在陈洪身后替陈洪揉肩捏背。陈洪问道:“黄锦在干什么呢?”
“老祖宗怎么问起来这个了?”那太监眉开眼笑的说道,陈洪眯着眼睛道:“让你说你就说哪里这么多废话。”
“黄大人最近一直在司礼监尚膳监忙活,深入简出除了伺候皇上很少见他老人家露面。”那太监说道。陈洪笑了笑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很尊重黄锦了?”
“人为上官,不得不敬,别说顺了嘴儿出去惹祸那便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老祖宗您找麻烦不是?只要心里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是你的老祖宗那就行了。不在乎嘴上怎么说。”那太监说道。
陈洪哈哈大笑起来:“小寿子你成就成在你这张嘴上了,假以时日磨练一番必当成大器。”
“小老祖宗抬举。”小寿子答道。
“黄锦这老小子不老实啊,你得给杂家看紧了。圣上多疑,更喜欢分权制衡。有个陆炳出来就弄个夏言来牵制,没想到夏言不光牵制不住陆炳还是头倔驴,圣上降不了他们就把杂家又给弄出来。那宫里岂不成了杂家的天下?自然不是,黄锦就是用来牵制杂家的。看吧,小寿子。只怕我这厂督的位置也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跟着黄锦轮流坐了。盯住他,但别暴露了。放心就算他当了权,本公也是制衡之人,自然有权利能护住你。另外从他干儿子冯保身上下手,这老小子,哼哼,以为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陈洪说道。
陈洪半吞半吐的话其实是这么个意思,冯保是陆炳的人,只是这话不能乱说,故此陈洪才没明说出来,这年头谁也信不过。
陈洪以为冯保是黄锦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万一陆炳真造了反,把圣上打败了,到时候冯保可以保黄锦的命。而陈洪之所以不说,则处于几点原因,大肆清剿朝中陆炳余孽的时候,若是动了冯保,只怕黄锦要怀恨在心,在日后给自己下绊子,到时候弄个两败俱伤别人要渔翁得利了。
另外一点,即便搞掉了冯保那也不过是平白无故结了个仇家,借机把黄锦弄下去就更没什么好处了。到时候宫里就没人能够制约自己了,朱厚熜必定以为尾大不掉,到时候也不会重用自己了,甚至找个机会除了自己也说不定。
政治斗争凡事都留有一丝余地,不是为了拼个你死我活,而是在互相妥协之中寻求利益的最大化。现如今黄锦除了保住了冯保,并没有里通外国跟陆党眉来眼去的,也算是效忠皇帝,所以没必要弄到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境地。再说黄锦也不傻,知道陈洪是故意放了自己一马,有朝一日陈洪势弱的时候,说不定也能念在旧情饶陈洪一马。如此一来,既保全了自己,又能够不结仇反知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这事儿自然不能让旁人知道,万一知道了,那边是假公济私玩忽职守,到时候落了别人手里把柄还好说,闹不好黄锦得死,自己也得亡!
想到这里,陈洪不禁打了个冷颤,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去。小寿子多会伺候人啊,立刻端来茶水递到陈洪手里,茶水不冷不热刚刚好。小寿子他是派到黄锦那儿的眼线,是个明眼线,也就是说黄锦知道小寿子是陈洪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寿子留下,无非是卖陈洪个好,并让陈洪安心罢了。同样陈洪这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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