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卿本妖娆(大结局)(1 / 3)
今日卿君收来江浸月的一封密函,自从焚琴被纳为七王正妃之后,卿君的护身符便已然失效了。。因此,数月未曾同江浸月通信。今日冷不防收到他的书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寥寥数语,草草字迹:昔日少年依旧思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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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君是在子佩口中的得知,夜无俦讨伐平陵时途径青川,顺道袭之灭之。史称,假道青川以伐平陵。
当时卿君欲回信给江浸月,子佩劝慰,江世子怕是,玉碎了。
卿君郁结在心,一时难以疏解。
是否已然忘却了自己的来路?对于这西凉古国的人和事,自己是否太过入戏?
成王败寇是他们的宿命,然而旁人闻之,难免伤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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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膳时分,夜无俦过来了卿君房中。两人共进了一顿相顾无言、无关痛痒、举案齐眉、心怀叵测的晚膳。不同于往常夜无俦晚膳的清苦,当日都是些清补的膳食,卿君不由胃口大开,没有理会夜无俦灼热乱抛的媚眼。
见卿君乖巧用完了他精心筹备下的晚膳,夜无俦也放下了碗筷,道:“本王征战两月,阿卿可想我?”
卿君没有理会他的**,正经道:“焚琴她,怀孕了,孩子是三爷的?”
夜无俦面上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又淡然一笑揶揄:“既然知晓孩子不是本王的,你做什么给本王脸色瞧?”
影帝,其他书友正在看:。卿君剜了他一眼,起身到书案上继续着她的“工程”。
他跟了过来,卿君伏案书写。他沉重的心得到了片刻欢愉。她醒了,她无恙,还能写字,这很好,尽管她执笔姿势很怪异,那一手鸡爪狗爬字令人惨不忍睹。拿起一张看看,原来是为子衿写的悼词。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8232;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卿君见他来,并未停下手中的狼毫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着:“即便是细作,也是十数年来同我吃住一处、同来同往的姐妹。王爷生性凉薄,便也要剥夺别人的手足深情吗?”
夜无俦将那张被写得不堪入目的悼词轻放下,于她邻近的鼓凳上坐下,俯身在她耳边道:“西凉同平陵之间势必要有人承担这通敌之罪,此罪本王既不愿你担当,自然有人要偿赎。。那子衿,自背负江浸月之嘱托入了七王府,便该料及这归宿,本王原本便有意让她代替你成为同平陵交恶的始作俑者,此番,也算是她死得其所了。”
生命,在他眼中竟然这般轻飘。一句死得其所,便可草草交待了那些关切和温暖。
夜无俦的话令卿君五内俱焚,自知现下身子倦怠,无力同其纠结,便没有作声,自顾自凭着自己高考前苦背诗词的记忆,写一些哀悼诗词,遣子佩一并烧了祭奠子衿。夜无俦这厮分明有意相瞒,子衿走了这么久她也没能烧衣焚香。
夜无俦竟然强行将她手中狼毫夺下,抱起她,轻轻放在塌上。卿君疑惑,他动作怎么轻柔似捧着件瓷器?
“才刚醒来,便操劳这些。”夜无俦嗔怪道,继而嫌弃的看了眼桌上的纸张,“你也算名门闺秀,怎么萧伯殷竟这般教女儿书写?”
这点算是戳中了卿君的痛处。硬笔字她倒是写得行云流水,可这毛笔字……于是,倚靠在塌上,怨恨的看他。
他倒也不介意,反而劝解道:“等你……等你身子好些,本王教你可好?”
卿君狐疑看向夜无俦,他今日的确太反常。方才她用“生性凉薄”来激他,他竟然没有大怒?她对他如此怠慢,他竟也毫不介意。在卿君看来,他怎么也不该是以此情此景出现,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用这番宠溺的语调。
她不打算再继续这场无谓的纠缠。
夜无俦,所谓爱,便是天下无双,其他的,只是其他。
而她,不愿将就。
她收起倔强的姿态,用自己冰凉的手握住夜无俦的臂膀,夜无俦尚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之中,却听见了她温柔的决绝:“放我走罢!此生唯愿现世安稳,求你成全。”
“你休想!”夜无俦否决,继而又好言相劝,“别闹,乖一些。”
“不,求你放了我……”
“你现在……不能走!”
“因为她的背叛,让你伤了情,所以,同她的新婚之夜,你却跑来与我洞房,是不是?趁你还没登基,我先休了你。。王妃休王爷,总比皇妃休皇帝要好接受。我去意已决,王爷何必强留?”
“本王偏要强留!是谁对你说了这些无稽之谈?莫道些古怪言辞,当日本王已同你坦言,也容不得你逃脱。本王绝不染指其他,好看的小说:!究竟要本王如何,你才能安份留下?”
卿君放弃了同其周旋,攒足气力,道:“夜无俦,我的骨血里镌刻着平陵荣国公的姓氏,他日你君临天下,如何保我?你若是一时伤情,实在不该玩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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