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曲水流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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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随着清风徐来飘散入小江耳中,他嘴边笑意未减一分亦未增一毫。

酒觞随波流转,在卿君面前停驻。这下她可囧了。唐诗三百首她倒是熟,可这西凉热衷的是类似骈文的风格。辞藻华丽的赋比兴,可不是区区一介现代人轻易可拿捏得起来的。这喝酒吧,不成。夜无俦那厮方才已阻拦过了,再喝不明摆着砸他场子么?可是,这吟诗……刚刚谁叫自己笑话人家“土豪哥”来着?自己不仅和人家一样胸无点墨,还不及人家财雄势粗。

只见夜大爷一副幸灾乐祸模样。自己方才形容自己“相当识字”时候的慷慨陈词仿佛言犹在耳。

此时的卿君正如高考时被考卷逼迫奴役的莘莘学子一般,焦灼之中,忽而灵光一现——她从那个文明现代社会中带来的内存之中也并非一篇骈文也没有的。《与朱元思书》便是自己当年倒背如流的考试重点啊!

在夜大爷一副事不关己的目光中,她悠悠启齿,淡然念道:“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因为是背诵,卿君并不需要十分投入的斟词酌句,所以有现下观赏观赏夜大爷面上的风光。对于他的反应,自己还是着紧的。

她看见夜无俦渐渐的不再等闲视之了。同旁人一般,面上渐渐浮现了惊艳的神色。于是乎,卿君愈发得意,背诵得也愈发酣畅淋漓。虽说万恶的应试教育,倒也解了姐姐的燃眉之急,甚好,甚好!

当吟到“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这一千古名句时候,众人皆屏息惊艳了!卿君暗爽,既然惊艳了上下五千年的史册,拿下你们这群土豪**丝,自是不在话下!

在所有人如瞻仰大神般的艳羡目光中,卿君得意得斜眼瞧着夜无俦。嘴角咧的快到了耳根,终于在他面前有了回正面形象!

“萧二小姐才情不凡,可否将此文撰写下来,供鄙人瞻仰学习一二?”座位中一文艺青年提出了一无理要求。随即便得到一众所有人应声附和。

卿君咧开的大嘴僵在面上,夸下的海口,这可如何收场?

吟诗可以投机取巧,这书**夫可丝毫作假不得!自己仅仅只会握个毛笔而已,撰写?别开玩笑了。可方才人家一口一个“才女”的盛名高帽子不断抛过来,她骑虎难下。

也顾不得气节了,只得求助夜无俦。虽然传说他“腹内原来草莽”,可是即便草莽,也好歹古人一枚,左右要比她的字见得了人。清浅莞尔,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你若见死不救,我便失足流产。若想救你儿子,速速撰写此诗呈上来!”

夜无俦果真被她唬住了,向那位索要诗篇的青年道:“本王的书作,可还入得了阁下的法眼?”

卿君在心底狠狠鄙视了小夜一番,草莽便罢,还如此嚣张?转眼却见那青年双眸含泪,连连鸡冻点头,。这差事算是成功转移到小夜身上。卿君松了口气,对夜无俦道:“我现在慢点儿再复述一遍给你听啊。风烟俱……”

夜大爷浅笑摇头,道:“不必。”便提起桌案上的小狼毫,泼墨挥毫。

卿君瞪大了双眼,吃惊看他如行云流水般,不必卿君提点一字,他便过“耳”不忘的将方才一篇艰深的骈文书写了出来。卿君感叹,金庸笔下黄蓉她妈那样的人物,果真存在啊!

须臾,夜大爷潇洒落笔,利落将宣纸一抖,交付卿君手中。“阿卿过目。”

卿君接过宣纸,又吃惊了一回。这字,用笔刚劲峻拔,笔画方润整齐,结体开朗爽健,外柔内刚,沉厚安详。这样的字,何止是见得了人?简直堪比软笔书法字帖!

那青年得之开始谄媚奉承:“世人常道,七王爷的楷书,堪称西凉楷模!鄙人何幸,今日竟得七王爷赐墨!”一众人纷纷附和道贺他三生有幸,得此墨宝,是当珍藏,世代相传云云。喂喂喂,你们好像忽略了本小姐的旷世奇文!千古名句!喧宾夺主了哈!

卿君一时有种小虾米掩盖在大神光环下而渐渐被忽视的惆怅。转脸望了眼饱受赞誉的夜无俦,正波澜不惊的饮酒,仿佛,那些褒赞都是浮云。卿君现下越发佩服此人了,觉着自己这虚荣的性子着实可耻。而自己的心上人,他那般高洁的端坐身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接下来便纯粹是社交环节了。人们可以自由敬酒畅饮,联络感情,攀附权贵。

卿君百无聊赖端坐着,她不需联络感情,亦不需攀附权贵,况且之前被夜大爷勒令了禁酒,故没有敬酒,也没有人来敬她。

“阿卿,水边风大,出来时也不晓得披件衣裳?”夜大爷的演出时间又到了。卿君听完配合着则故作娇弱畏寒状,内心也喜不自胜。她喜欢他叫自己阿卿,专属而宠溺的味道;

未几,七王魅惑之声又起:“阿卿,这日头正毒,我抱你到那边树荫下乘凉。”卿君方想松松领口作闷热难当状,转念思量,附在他耳畔,低吼道:“爷,您横竖说准了这天究竟是炎还是寒?咱不闹成吗?先把环境背景设定好了再来跟这儿发挥演技成吗?您这天雷滚滚的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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