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迁怒和醋意是美好的东西(2 / 2)
此时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原先的气势还剩了那么几分,但是隐隐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怜。他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看着饭厅里面面相觑的三个女佣,站都站不直。他急于找一个发泄口,却不知道找谁迁怒才对。余光看见李晓羽从二楼下来,干脆指着他就开骂:“我□妈!!”
可怜的李晓羽真是躺着也中枪。他找谁惹谁了,第一天到新东家这儿就受到这种闲气。他低了头,没说话,让段非复读机一般的骂了好几遍那四字经,心里对这个少爷感觉很不齿。骂着骂着段非声音轻了,原来是他扯着胸口那处的衣服弯下了腰。佣人们被他弄得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扶他,还是段非把手一挥,让他们下去自己开饭,他是被气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他心里记恨骆林,想自己的心口怎么刀刺一样的疼,想必是被那转眼间傍了新男人的死管家给气的出了心脏病。别人都说同性恋不是好货,跟谁都能睡,看来还是真的。要是骆林真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在昨晚才亲了他的脸,第二天就勾搭上了新男人,还住到了别人家里?这看在段非眼里完全就是早找好了下家才会有的行动。
他脑子里一直浮现的是刚才骆林出现在门前的样子:短而柔软的刘海放下来到了眼睛旁边,眼神迷茫的像个十六七岁的孩子。那件米白色鸡心领针织衫穿在骆林身上说不出的适合,老男人的两条锁骨露出来也异常的好看。两条长腿站的笔直,配上骆林那居家过日子的气质,让段非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一个准备洗手作羹汤的贤惠太太。这样的骆林站在出挑的另一个男人身边,光是那身高差距,就压得段非快喘不过气来。他什么时候看到过骆林这幅样子?在段家骆林总是梳着过时的三七开,穿着一身整齐但土气的黑西装,脚上的皮鞋上都有特别明显而难看的行走后留下的印子。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只会整天闷不出声地跟在他后面,帮着他放放洗澡水或者熨熨报纸。他原本可以说是不稀罕,但是凭什么,凭什么骆林他妈的被自己踹了之后马上就被人包养了,还一下子在形象来了个改头换面?
“我去你妈的你解脱了!!是小爷我踹的你,少他妈的装的一副是你逃开我的样子……”
他最气不过的是骆林到新居时那鬼鬼祟祟心神不宁的样子。果然是心虚了吧?那个该死轻浮的恶心同性恋。
段非不知道自己的那气愤全来自于“为什么骆林说了喜欢我第二天却跟别人跑了”这件事上面,只能随手的乱丢家里的东西泄愤。他自他爹的卧室抽屉里拿了一瓶丹参滴丸出来,全倒在自己手上然后往自己卧室走。妈的,不洗澡了,今天吃了药先睡下去得了。他长呼了一口气,一边对身后道:“骆林,该换被子……”
他的话没再接下去。手抖得厉害,他低着头盯着手掌里那十来颗小丸药,一扬手干脆全部都倒在嘴里了。这丸药原本是要含或者吞的,段非不知道,一个劲的去咬,苦的自己的舌头都麻了。
当夜深的时候,段非一个在床上辗转着,还是没能睡着。而隔壁的何宅里,何式微正守在大浴室的门外,手上拿着一大块浴巾,问身后那细微水声的来处:“小骆,水温还可以吗?”
骆林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应了一声。
何式微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让你在人群里一眼认出一个男人来,还在十二小时之后硬拉着这个一面之缘的男人住进自己的房子里去?
妈的,就是有。不过不管自己是被东西迷住了还是怎么样,何式微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做的决定也一样不会错。
他脑子里开始盘算给骆林配什么衣服好。骆林的肩宽,腰细,胯窄而结实,腿长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只有臂长上两人稍微有区别。他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都过了一遍,还在幻想里给骆林换了一排发型,觉得兴致十足。
何式微摸了摸鼻子,向后靠在了墙上。天气开始热起来了,他轻轻地哼着歌,也没在意自己究竟唱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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