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祈眠山上的钱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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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当年,朱煞空洞的双眼里又流下了两行血泪,她的孩儿死了,她的夫君连最后一面都不来看她,他根本就不知她是如何莫名其妙的死去,却在房外口口声声呼唤自己的名字。“羽娘……我的羽娘……”钱凛义的哭声响在耳边,朱煞一扭头,瞪着钱夫人,便朝她直扑而去,还未触及钱夫人的身体,钱夫人手中的锦袋闪出一片光芒,把朱煞弹摔在屋内地上。钱凛义满脸泪痕,匆匆跑向倒地的朱煞,哭着扶起她道:“羽娘……”钱夫人怒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她不就是个孤魂野鬼,值得老爷亲自搀扶?”钱凛义带着哭腔怒喝道:“你这个心肠比蛇蝎还毒的妇人!羽娘生是我钱某的人,死是我钱府的魂,你你你!太恶毒了,共枕二十余年,我竟不识你的真面目,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到我钱府里来造孽!我,我要休妻!我马上给你写休书!”他低头扶抱着朱煞道:“羽娘。”轻轻一声呼唤,泪又落满胸膛。朱煞侧过脸去不看钱凛义,又低头轻语了几句,挣脱开来,一隐离去。

钱凛义含泪对着钱夫人摇头道:“你连羽娘的毫发都不及!”他奔到床边扶着钱思语躺正道:“贞儿,你醒醒,孩子,快醒醒。”钱思语依然昏迷不醒,喜鹊正好来房外禀报道:“老爷,夫人,城里的大夫都给请来了,在前院等候老爷呢。”钱凛义挥了挥手道:“让他们都过来,全都过来看看我的贞儿。”他又对喜鹊叮嘱道:“从现在起,你陪着小姐,寸步不离的陪着,别的事儿都不用你做了,你好好的侍候小姐。”喜鹊施礼应允。钱凛义走过钱夫人身旁,一拂衣袖,冷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钱夫人看了喜鹊一眼,转身跟着钱凛义离去。喜鹊转着两颗黑眼珠,总觉得今夜的老爷和夫人有些不同往日,歪了歪嘴角,坐在钱思语的床侧,替钱思语掖了掖被角。

潘小溪趴在树屋的小窗边啃包子,边啃边道:“包包,你做包子的速度还挺快的嘛,味道也不错,这包子是谁教你做的呢?还有,你独自一人在这树林里生活,住在这小树屋里,你不害怕吗?”麦包包坐在树屋里的小木凳上道:“起初也害怕啊,后来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可怕的。有缘人,你真喜欢吃我做的包子啊?”潘小溪回头笑道:“那当然,味道顶呱呱的好吃。”麦包包一乐,也呵呵傻笑不停,许久道:“大概是我娘教我的吧,可我没见过她,我总觉得自己做的包子里有母爱的味道,呵呵,不过我师父她可不喜欢吃,她说这包子馅儿都是些山鸡、麻雀类的野味所制,肉酸。”潘小溪把最后那点儿包子皮塞进嘴里,含糊道:“这么说,你是无师自通喽?还真看不出来啊,你就像我们那里人说的隐居,独居深山,以狩猎为生。”麦包包道:“嗯,做包子的面粉可都是用它们换回来的,不过,有缘人,我也不瞒你,我有一个小金库,藏了好多珠宝,都是那些盗墓人那里得来的,有些是他们送的,有些是他们托我换银两的。”潘小溪一怔,笑了:“你不怕我偷了你的小金库?财不外露,你懂不懂?咱俩才认识多久啊,傻冒儿。”

麦包包不以为然的起身道:“你要,我全送你都没问题,你可是救过我的有缘人呢。”潘小溪心里有些小感动,转移话题道:“明早你带我去祈眠山之巅的钱冢对吧?可别忘了哦。包包,你看这窗外的夜色不错呢,我还是第一次睡树屋,呵呵。”麦包包挤到小木窗旁,往树枝的缝隙间望了几眼,又往树底下望几眼,嘴里‘咕咕’有声,答道:“没啥看头,我都看腻味了。”树林间传来几声‘咕咕’鸟鸣,潘小溪问道:“什么在叫?”麦包包转身到屋角抖了抖地铺上的兽皮道:“帮我们守夜的猫头鹰啦,有缘人,睡吧,明早我就带你去钱冢,那里的风景才叫美。”

清晨,树林里的晨雾未散,太阳都没露头,草尖上挂满露珠,麦包包就带着潘小溪出发了,她递给潘小溪一根粗树枝道:“给。”潘小溪接过手来:“干嘛用的?这山里头有蛇?”麦包包把自己手上的那根树枝狠狠的打向草丛道:“山上露水寒,把它们敲下来,不弄湿衣物,不觉得冷才能走得更远,好看的小说:。”潘小溪笑了笑,包包会是个好向导,起码她够细心,想着也挥起手中的树枝,敲向身旁的草丛,沿着山路往上爬。麦包包敲高处,她就敲低处,麦包包敲左侧,她就敲右侧,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登上一个山头,也不觉得疲惫。麦包包指着对面那座山道:“看到了吗?”潘小溪皱眉:“美景?”麦包包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道:“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敢去找钱冢?”潘小溪正色道:“那你说,到那儿还得讲规矩的吗?”

麦包包看着那座山道:“你看对面的祈眠山这一面像不像一个椅背?”潘小溪不解,麦包包继续说道:“但凡建墓穴前寻找墓地,就是建墓点时都必须寻找一张椅子,太师椅,你见过吧?山的正面如椅面,平坦,开阔。山的背面如椅背,直,挺,稳。山的左右两侧如太师椅的扶手,蜿蜒绵长。”潘小溪道:“可是,墓地不都与风水有关吗?我略懂风水。”麦包包笑道:“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先找好墓址,墓地不仅仅只有风水那么简单,比风水那些简单的东西有讲究多了。”简单?潘小溪咽了咽口水,沉默。麦包包道:“你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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