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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黛:“我见她素来是极上心的,就是平日里跋扈几分,也没什么大碍。”
“若是有一日引来了大碍,姐姐就最有可能被牵累,这里面一招一式的都要陪着小心,如此纵了她,将来得罪了什么人沾染上什么事,姐姐百口莫辩,反倒衬了皇后一干人的心思。”
李黛点点头:“也是你的心智才能思虑至此,照此说来,你是比我更适合在这宫里的。”
青青笑笑:“若是用这样的心智和长公主一争高低,你说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李黛似是愣住了,许久没有反响。
青青笑了:“可这样的心智要压上一生的光阴和自由,我还没有考虑过要牺牲这么多去换另一笔东西。”
李黛走后,青青守在屋子中央,拿着早先姐姐送来的一本词谱看起来,这本词谱说是当今圣上命专人搜集整理,好容易集成了这样的一本册子。里面字字句句皆是百姓的言语,有农耕生活,有朝拜生活,有异域风光,还有字斟句酌的情感诗句。
正翻阅间,用来借光的烛火却突然拼命的摇动了一下,青青不自觉看向吹来风的窗子,却差一点大惊出声,窗外站着的黑衣人却把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青青噤声。青青竟真的没有大喊出来。
黑衣人翻窗进了房门,青青没有多升起几分防备,却只是从桌前站起来,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道:“姑娘好气魄,竟真的这么相信我不会加害姑娘。”
“你当时放了我们不就是有意为之?如今断没有再伤害我的道理,因为你们是想利用我做些什么。”
黑衣人一扬手摘掉了蒙面,露出了本来面目,果然是克烈。
克烈问道:“姑娘是从什么时候猜到来人正是我的?”
青青道:“一直都没有猜出来。”
“可姑娘方才说......”
“我若是不这么试探,你会露出本来面目让我一看究竟吗?方才之事揣测,却没料到果然是你,果然无孔不入。”
“姑娘说笑了。”
青青知道这个时候要及时开口问一些问题,否则,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只怕有些事情不问就不会再知晓了:“方太医失踪了一个月,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方太医没有落在大汗手里,大汗留我和拔都在此,自己赶回大漠去了。”
青青不知真假,只能先听着他的话,好做判断。
克烈好容易才开口道:“姑娘能否熄灭了这蜡烛。”
青青知道克烈如今闯入后宫,若是被发现必定凶多吉少,心里不知如何,却竟也听了他的话,熄灭了手里的烛火。
克烈好容易低声问道:“我兄长,可见好了?”
青青听闻,反倒放下了悬着的心,她如今知道方太医去到了四合院,却遇见了克烈,或者是克烈和拔都两个人,克烈如此担忧自己的兄长,自然甘愿把解药奉送给方太医,只是方太医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却不得而知。
青青只好答道:“如今我也痊愈了,可见他也大好了。”
克烈道:“姑娘让我好找,却没想到姑娘却真的在这个去处。”
青青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把话头转至此,只好问道:“你可以直接去找你兄长,看个究竟,却不必费力到这重重封锁的地方来找我问你兄长的状况。”
克烈道:“我不能见我兄长。因为失望,姑娘是不明白的。”
青青道:“我自然不明白。”
克烈道:“若是姑娘见了兄长,烦请姑娘帮我传一句话,就说‘老汗王确有东西留下,大汗如今开始疑心那件东西不在什么人身上,而在大漠,汗王如今起身去找,若是找到了,还请兄长能够小心提防,自己保重。”
说完蒙上脸,又从窗口跑了出去。
青青慢慢点亮了蜡烛,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痴人,对亲人记挂成这般模样,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不能前去亲自得见,却费尽千辛万苦从她这样一个外人身上传一句话。
传的话再多,到头来都是一句“我挂心你。”
乞巧节。后宫里早前几日就开始忙碌起来,今日更是处处生华,满朝文武王公贵人携家带眷,一派别样的风景。
李黛在宫里忙成了一团,对青青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些换上了衣裳,今日的事情还多着的,要见的人要行的礼节都得一个一个来。门外的常侍郎要先去见了,和他家的女眷都拜了礼,这是太子吩咐的,今日若跟他们有缘,将来也是你我二人的势力。”
青青只着了一身淡青色近白色的衣裳,比李黛还更要淡上几分。
李黛抬头瞧了瞧她:“这衣裳挑的倒是好,不必担心,什么都有姐姐站在前面,今日人多,想来宫里的人也是不好刁难于你我二人的。”
青青点点头。
萍儿在门外道:“娘娘,太子在大殿已经收拾好了,等着娘娘和二小姐一并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
李黛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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