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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的一天也是等待的一天,营帐里烛火不断。
帐子外终于响起了马蹄声,青青忙走出来。
将军手里提着一只被射杀了的野兔走来,提提野兔,硬赏给青青:“拿去。”
青青慌得忙松了手,野兔掉在营帐外的地上,青青忙道:“将军的猎物还是将军亲自处置。”
吴沛生却突然愠意涌上了,正待发作间,那方却来个太监,大声招呼:“吴将军,这厢有礼了。”却不见他跪拜行礼。
吴沛生忙拱手迎它去了。
青青松一口气,看着地上那个没了声息的野兔,叹口气,招呼提箭袋的来收了去,只说是将军的猎物。提箭袋的立马拎了送去了小厨房。
青青在原地站着,仍向帐口张望,萧拓怎会跟在后面那么远,到现在都毫无踪影。
吴沛生拱手走至那太监身旁:“公公劳累了。”
太监道:“咱家劳碌命罢了。来给吴将军传个话,圣上今日许是累着了,染了一点儿风寒,咱们的帐子怕是要多扎几日了。”
“圣上还好?”
“还好,太子守着呢,太子今日还为将军可惜呢,长公主······唉,也是缘分,该碰上的人碰上了不是。”
“公公笑话了,吴某出身微贱,哪里能奢求长公主垂青。”
“这微贱不微贱啊,那都是个命。”太监忙拍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张碎嘴,平白污了将军耳了,我这就下去回话去了。”说着转身走了,也不行个礼数。
吴沛生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那句:“微贱,微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回头就看到身后仍站在帐子门口的青青,顿住了,拳头也散了。看青青仍向远处张望,便径直从她面前走过,朝自己的帐子去了。
青青站了不知有多久,腿酸了,等到萧拓那人再次出现在视线里,她心里的落寞片刻间就升起来。
萧拓一身戎马,胯下那匹枣红马早换成了一匹高头的大白马,白马的鬃毛高傲的迎风飘飘。
她仍朝那头白马移去了,步子沉沉的,许是因为站久了的原因吧,她如此劝慰着自己。
萧拓闪躲着不看她的眼睛,一手提着个竹笼子便翻身下马来:“拿着吧,我给你弄来了。”
竹笼子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
青青接了,又把竹笼子放在地上。
萧拓仍躲着她的眼睛:“天晚了,你早些歇着,我就先回去了。”
青青彻底凉下来了,指着竹笼子道:“你本就不欠我什么。”
萧拓道:“这是我答应过的。”
青青:“我若早知道,要你答应的事一定不是如此。”
萧拓没答话,跨上那匹大白马径直走了,大白马脚力那么重,踏出的尘土飞扬了起来淹没了李青青。
竹笼子里的野兔遍体灰黑,眼睛红珠子一般,青青开了竹笼,野兔子自己探出身子来。她看着野兔子出了笼子跑得越来越远,便转身回了帐子。
“怎么去了那么久?”李黛问。
青青只忙着续一支蜡烛。
李黛问:“心情不好啊?”
青青坐下趴在桌上,只是发呆。
一旁的营帐里传来一声重重砸杯子的声音,吴沛生怒喝:“端出去!以后不许再拿野兔子肉来!”
李黛在这厢听到了:“今晚好多心事。”
顿了顿,看青青没有反应,才道:“不然你也找个杯子砸了,许能好一些呢?”
青青果然坐起来笑了笑,道:“我也等。”
“傻丫头。”李黛嗔怪她。
青青说:“他只是第四种,是个糊涂虫,我可以等到他自己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
青青从提箭袋的那儿知晓了圣体违和要耽搁几日的信儿。
李黛的身子一时不似一时了,昨晚还能躺着,说笑几句话,今日早起就只能躺着呆呆的瞪着床顶的幔子了。
青青知道不能再等,抱了琴就出了帐子,闯到圣上围出的营帐外,把琴交给守兵,道:“求见太子,只说是故人。”
守兵见姑娘放言是故人,心有疑窦也只能赶忙和手下人把琴仔仔细细察了,才抱入帐子里去。
许久,守兵一脸的讽意怪声道:“曹妃请姑娘呢,姑娘这边来吧。”
青青大叫不妙,传话的碰上的是太子的曹妃。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半路突然停下来,听到守兵的招呼声:“见过萧将军。”
青青忙抬了头,正是萧拓。
守兵招呼着:“这位姑娘是太子的故人,曹妃娘娘正要请呢。”说着示意青青快走。又转头对萧拓道:“属下先告退了。”
曹妃是个圆脸盘的窈窕的女人,脂粉施的并不多,这让青青不禁多看她两眼。
曹妃让帐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宫人都出去,只留她二人在帐子里。
也不让青青再跪着,只让她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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