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器对火器(1 / 2)
“是张游击在下令前进吧。”
看到明军横阵向前,刘景曜惊疑不定的时候,一边的叶曙青冷然道:“看阵中的游击大旗,正好是向前斜倾了。”
“唔,本官看到了。”
“不得不说,张游击有点孟浪了。敌列阵未完固然可以主动邀击,不过他也脱离城池的护持,一旦有……”
现在六百余浮山营兵已经全线压上,张守仁这一次也是全身披甲,站在自己的大旗之下。
正是在他的命令下,两个方阵的部下全体压上,在雄壮的腰鼓声中,整齐的迈着便步列阵向前。
“就凭那些破铜烂铁一样的火器就想和我堂堂正正的正面对决……”
一看到对面搬抬出来的火器,张守仁就把心彻底放下来了。
对面的海盗和即墨营的人都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张守仁是以火铳取胜不假,他们现在拥有的火器确实也很多不假,但两边的火器在质量和设计上却是有明显的不同,当然,如果计划中的燧发火铳能搞出来的话,那就是从质变到量变了。
“全体立定!”
“刀牌手预备!”
“长枪手预备!”
“火铳手预备!”
所有的队官,贴队,哨官和帮带,排正目和副目,再到什长,伍长,一声声摄人心魂的鼓点声中,也是传来这些军官悠长的叫喊声。
这些武官,全部都是参加过历次浮山营对敌做战的战事,从一开始的四十几个对海盗一役的元老,再到登州一战表现突出的新锐,张守仁每发现一个,就是放在自己身边加意培养,现在他手中已经有一个额外的队的雏形,也就是设想中的教导队。
除了金鼓、旗号、布阵等传统的大明军学,就是体能训练,意志训练,格斗技能训练,甚至是生活技能训练,再加上文化和战略兵学的教育,反正放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这么一个个教下来。
但现在他责任重了,管的事也是多了,再想如以前一样,天天晚上给一群人开小灶也不大现实。
教导队的计划也是提上了日程,等正式立营,把四千多人的营制配满之后,再选拔一些老成持重善于教导新人的军官成立教导队,再把一些新兵中的好苗子放进去,然后一批带一批,这样流水作业,比起他自己辛苦扑腾要省事轻松的多了。
好在现在浮山营的军官们也很得力,在张守仁下令用旗语命令后,整个军阵在距离海盗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和火把的亮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海盗的狰狞面目,也能听到这些畜生的嚣张叫嚣声。
在这个时候,士官和军官们悠长的叫喊声稳住了军心,使得不少紧张的士兵又重新恢复了镇静。
在命令之下,火铳手把火铳从肩头放下,枪口斜上,而刀牌手们则是解下刀牌,把长牛皮盾牌竖在军阵之前,长枪手则是把长枪斜举起来。
“把这股官兵杀散,咱们就能进这个所城,明天响午之前,这所城和方家集都不封刀!”
几个海盗大头目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吆喝着,在阵前来回走动着,借着屠杀和抢掠来鼓舞着军心。
听着他们的话,海盗们也是哄笑起来,所有的人都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在明军这一边,仿佛是看到一从从的铁制的花朵在朦胧的月光和火把光亮下摇曳生姿,别有一种妖艳诡异的美感。
这是钢铁和兽性之美,随着这些兵器的挥动,一股子杀戮和鲜血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稳住,都给我稳住!”
“不要慌乱,这些王八蛋不比韩六强!”
“稳住了,不要怕!”
“谁敢动一下,二十军棍,喧哗吵闹,四十军棍,动摇军心者,斩!”
以伍长和什长为主的士官们还在竭力维持着阵形的稳定,他们喊的声嘶力竭,但在这些老兵的狂吼之下,所有的新军只记得训练时被军棍痛打的情形,至于眼前海盗的现实威胁,好象也也就变的无足轻重起来。
今日之战,也是浮山亲丁成立以来,遭遇的最大一次考验。对面不再是散漫的盐丁,也不是一触即溃的登州营兵,而是嗜血善战的海上群盗。
在这种时候,军官们自是格外严厉,虽无军棍在手,但所有人都知道,战场纪律一旦宣布,只要违反,哪怕今日一战斩首无数,回去后军棍也是一棍也躲不掉,于是人人凛然,脸上再无慌乱之色。
浮山营的军棍传统是由来已久,可以说是最悠久的传承之一了。
这还是头一批老队员加入的时候,张守仁对他们的领悟力忍无可忍之时,发觉军棍是最佳的教育手段,于是每天打的那些老队员们鬼哭狼嚎,当时整个百户堡都能听的到亲军队队员们的惨叫声。
然后就是招募人手,照样是以军棍来对付学不会或是犯懒的人,从最少的五军棍到最多的四十军棍,每一次新军一入营,肯定是大批大批的被军棍痛殴。精心挑选的军棍不会打伤人的筋骨,也不会致人重伤,但把人打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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