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幸福(1 / 2)
“你幸福吗?”雨晴贴着他的身子,轻声问张启明。张启明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在雨晴手臂上游动。
“我不知道。”张启明没想到雨晴这么快就原谅他,他还沉浸在复杂的情愫中理不清所以然。
“不知道才更幸福。”
"我不相信什么幸福。"启明从来不认为幸福会属于他,幸福不是可以追求的事物,哪怕他怀揣幸福之情,心也是苦闷的。
“所以你也不相信我。对吗?我也不是你的幸福。”
“不知道。”
“如果你觉得是,定会追求,可你没有,什么对你来说都好像可有可无。”
“也许你是。”过了一会,他又说:“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她轻声重复了他的话。
雨晴找他的时候,他正陪妻子过生日。一周以后,等他处理完所有事物,再从医院把病好的孩子接回家,返回公司的途中,顺路在路边的烟酒铺买了包中华,启民一边狠狠地吸烟,一边给她回了电话。
她先开口:“你送我的车,出了点问题。”
也许,他永远也不可能表露心声,也许她需要她的鼓励,也许他和成天一样,不能接受她的柔弱带给他的无形压力,除非她能给他一个清晰的提示,她要告诉他:她不畏惧,她够强大。
“我明天过去看看。”他平淡得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认真回答。
“明天真回来?”
“真的。”
“好。”
张启明一直希望还有机会再被邀请到她家来,做客,饮茶,或其他什么,都行,只要能见到她,和她呆在一起的感觉因为难得而弥足珍贵。但想起她那天的咒骂和泪水,所有幻想就自觉地来到破灭边缘。
踏进房间,启明径直坐在那张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即使已经第二次来,紧张和不安依然紧随着他。
雨晴换了个新发型,头发剪短了好几寸,在肩膀下方微微卷曲进去,这种由日本兴起的两年后才在中国疯狂流行起来的梨花头,现在还不怎么受追捧。大家对她这个风格颇感好奇,不大赞许。你知道,没有流行起来的东西,无论多好也总不受青睐,而流行起来的东西,无论多烂,还是备受追捧。
昨天,发型师告诉她,大波浪才是这两年最流行的,可她想了想,兴奋而神秘的说:我想剪这种,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刷地画起来。最后理发师无可奈何地剪起来,好像剪地是自己的头发似的,显得不情不愿。
“好看吗?”
雨晴从厨房端来一盘绿豆糕和尖米丸,绿豆糕是在楼下小吃店买的,尖米丸是她自己亲手炸的。她妈妈教给她做小吃的手艺。
“我不知道。”他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心里对于她减掉了长发感到有些遗憾。
走在前头的人,总形单只影,缺少应有的认同者。而落在后面的则迥然不同,毕竟这样的同类,要多得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真希望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答案。”
“好看。”他干脆的说。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雨晴满意的抿抿嘴,高傲地绽放出淡漠的笑容。
雨晴放下盘子,搬来一张手工编制小藤椅坐在他对面,现在这种椅子越趋少见了,手艺正逐渐失传。她抿着嘴没有说话,静静地泡起茶。
启明喜欢喝茶,雨晴把家里最优质的凤凰茶叶泡上。她熟练地变换手势,洗茶杯轻巧而小心翼翼,放茶叶量足且适当,她过了一遍,第二遍滚烫的水才把茶叶炸开的芳香迎到他面前,她顺势用碗盖轻刮掉上层一丝茶沫,巡回斟上,最后轻点滴净,茶色均匀,几乎能印出她幽静白皙的脸,温暖扑面而来,香气撩人心弦。他脑子里竟诗情画意的串起那句“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的比喻。
“你笑什么。”
“没想到你茶冲得这么好。”他说。
“我好的地方可多了。”
“我一直没发现。”
“所以我现在就让叫你发现。”
“还有吗?”
“太多了。”她端起一杯,放到他面前温婉一笑。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们缺乏沟通。”
“恩。”
“你将来会慢慢发现的。”雨晴边喝边说。
她穿着简单的棉布中裙和针织衫,脸上无妆容。一只手在椅子下面摸着蹭在脚边小狗,它比他上次见时大多了。她轻声说着:“坐下,坐下,别乱动。”
看得出,雨晴很喜欢这只狗。它眼里只有雨晴一人,而且除非死,不然永远不会离开她。在家养了半年,它原来的白绒毛已经长成了微棕泛黄的细毛,轻车熟路,活蹦乱串,早成了一个熟悉的自家人。
一只性情温顺的拉布拉多犬。雨晴害怕这狗再被劫去,和它那可怜的妈妈一样成为餐桌上的美食,去哪都像看孩子似的牵着。
“别蹭了,别蹭了,哎呀,张启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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