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当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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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帮我讲两句好话呗,”

“嗯,好,”

白翌辰也沒推辞,物归原主是应该的,如果就此能够化解赵顾两家的积怨自然最好,

只是……自己真的还有机会见到赵纹古吗,

老然苦着脸蹲在一边,看着白翌辰,

“看什么,”

白翌辰注意到他的眼神仍旧集中在那串玉珠手镯上,便问,

“奇怪,那天看的时候,明明就是不值钱的B加C,怎么今天再看就变成A级古玉了,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他说着揉揉眼睛,

或许,和腾根的离去有关系吧,

白翌辰望着那油黑如墨的死玉,暗暗想着,

当然……也许是跟灵气被封有关,杜然虽然不会如白翌辰那样使用灵气,但是因为方相士附身的缘故,也开了天门,可以用肉眼看到鬼魂,但是随着方相士的离去,他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也难怪他总是处于焦躁状态,不光是觉得自己被耍弄的团团转,更是因为天门被封后,对于世界的通透感知瞬间跌回了曾经的迟钝,如同见到光明的盲人又再度回归黑暗后,那种不安、惧怕以至于焦躁的心态,

这一点來说,白翌辰倒是感同身受,但除了叹息,除了用笨拙的方法从零开始试着修身之外,一切抱怨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白翌辰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习惯了……最开始那种如履薄冰般的不适应感正在一点点淡去,

或许,自己真的回归到所渴望的生活了,

墨重九依然在学校教书,每次看到他,这大叔便会对他诡异的笑起來,

他仍旧戴着一副圆圆的茶色眼镜,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手中换了一柄新的水烟袋,虎纹珐琅彩的,比之前的银水烟更显得华贵了几分,他边呼呼吸着,吹出一串奇特形状的烟雾,边揉揉白翌辰的脑袋,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语气问:“小子,又要翘我的课么,”惹得周围一群女学生嬉笑不止,

其中,苏晴晴总会笑得最欢快,似乎对于墨老师欺负自己的男朋友表现得异常喜闻乐见,每到这时候,白翌辰都会涨红着脸,把那态度不明就知道花痴的苏晴晴拉出來,然后跑得离墨重九越远越好,

“辰仔,不要吃醋嘛,”

苏晴晴拉着他的手,边说好话來哄他,边咯咯笑着,显得很是自得其乐,

这幸运的女孩,伯奇还未完全占据她的躯体前便被杀死,她又恢复了原样,然而因为心魔在战斗中遭受破坏,当她睁开双眼时,记忆再次回到烧纸的那个夜晚,之后的一切她都忘记了,无论是在医院中看到白翌辰遭受鬼婴袭击,还是后來的无数噩梦,以及被赵一凯关在秘境当中百般折磨,她统统忘记了,连一丝阴影也未留下,

她依然那样开朗活泼,仿佛心中什么烦恼都沒有,

因为,当她苏醒过來时,青梅竹马的男孩就陪护在她的身边,

她感到脑子中一片混沌,隐约记得似乎是做好准备,去跟白翌辰烧纸的,怎么会睡着了呢,

“辰仔……我们,烧完纸了吗,”

她不好意思的问,沒有得到回答,白翌辰只是抱住了她,默默不语,她感到了有湿热的液体正从白翌辰的脸颊上缓缓流淌,沾到自己的脸上,像胶水般将他们的肌肤黏在一起,

他那绷带还未拆去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仿若在无声的履行一份承诺,

尽管,她不记得他们之间有承诺过什么,但是这份沉淀了太久的情感,仿若从手掌之间的温度散发出來,将两人就这样紧紧绑在一起,

似乎忘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苏晴晴想,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令她有些眩晕,

这难道是童话故事吗,睡美人醒來了,王子就站在身边……哈哈,真够狗血的,

她轻笑着,却红了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住了那个正在悄然啜泣的大男孩,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梦幻般的幸福,

我有辰仔啦,其他的事……反正也想不起來,就统统靠边儿站吧,

时光如水,转眼已经是入冬时节,第一场薄雪落下,地面上也只是潮了一层,对于冬季越來越不明显的北京來说,只不过是落了一层白霜,将这古城弄得朦朦胧胧,就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添了一份想象,其实只多了只是一份肃杀寒意,

“呐,辰仔你看,这边的老宅都拆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嘛,”

苏晴晴拉着白翌辰的手,脖子上挂着个相机,边啃着一串沾满芝麻的糖葫芦,边问道,

她本來是想趁着雪天拍摄些老城雪景照片,白翌辰想都沒想,就决定带他來到熟悉的宣武门,

果然,才几个月沒來,老胡同便又拆了不少,赵家和墨家对面的一排小旧胡同已经彻底被推得干净,变成一条宽阔的步行街了,

白翌辰真是担心,再过段时间不來,赵墨两家以及那个小白牌楼是不是还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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