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3)(2 / 3)
头。见到楚歌,神情立即变得震惊迷惑,似乎亲眼目睹了《终结者》里的未来战士飘然降落。楚歌也从声音中认出,他正是自己曾在杭州通过电话的那个人。
由于事先已有关照,省去了许多周折。看过楚歌出示的证件,小黄领着他们走向墓园深处,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手持钢钎铁锤的工人。这天并非节假日,又值正午时分,墓园内空旷无人,格外静谧,偶尔传来风吹草木的沙沙声。
一边缓缓前进,楚歌一边向小黄打听详细情形。
“那天好象下着小雨,”小黄回忆着说:“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材很苗条,相貌记不清了。她手捧鲜花,独自来到墓前。当时我在附近和客人谈话,隐约听到阵阵哭泣,声音十分悲惨,但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
“后来呢?”
“后来哭声停止,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你们的管理制度实在松懈,”楚歌忍不住指责,“才会使罪犯有可乘之机。”
“市内几家公墓的规定是一样的,”小黄苦笑着说:“只要交足钱,任何人都可以办理购置手续。况且谁也想不到,这种事情还有弄虚作假的。”
楚歌不再追究,神态越发委顿。凌娟早已恐慌至极,既不敢走前,也不敢落后,穿插于众人之间,犹自胁肩累足,左顾右盼,仿佛面前是一片刀山火海。
终于来到十八墓区,该区的档次较为高级,清一色的汉白玉结构。刻有楚歌名字的墓室在六排中央,墓前的地上残留着焦黑的纸屑,显然有人曾在此祭奠焚化。墓碑上没有生卒年月、称呼题款之类的铭文,镶嵌于上方的头像非常醒目。楚歌记得,那是自己交易所会员证上的照片,倒也眉清目秀,神采奕奕。他不禁毛发尽竖,暗暗喟叹,大概世间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奇遇,能够亲身站立在自己的墓前瞻仰。
“动手吧。”陈探长发号施令,两名工人扶钎抡锤,开始了工作。随着几下沉闷的敲击声,墓室上面原本平整坚固的石板四分五裂,露出一个形状不规则的黑洞。
即使光天化日,人们也感到一股阴凉之气迎面扑来,不约而同的噤若寒蝉。陈探长虽然身经百战,表现得也相当悚惕,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胯后的佩枪。凌娟的反应尤为突出,柳腰颤栗,双腿摇晃,幸亏有楚歌的搀扶才不致跌倒。
最后还是陈探长具备兼人之勇,抢先一步上前,拨开碎石板,从墓室中取出一只硕大的紫色骨灰盒。骨灰盒两面镂花,制工精细,仅从外观上看并无特别之处。其他人轻手轻脚的围拢过来,凌娟依然面如土色,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
陈探长取出一把水果刀,用力撬开盒盖,里面所盛的不是骨灰,而是一幅七寸大小的三人合影。照片四边微微发黄,显得年深日久,其中的男子正是楚歌,神容肃穆,穿一件旧式长衫。旁边的女子身着旗袍,额前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双眼。
“就是她——”黄管理员伸出手来失声喊道:“就是这个女人!”
其实,楚歌几人也已辨清,那人就是不久前在假身份证上见过的自称“招魂”的女子。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裹于襁褓中的婴儿,面目不甚清晰,也分不出性别,五官轮廓却和楚歌有几分相似。母子俩紧紧依偎在楚歌身侧,看上去象是一桢全家福像,但是人人神情哀婉,仿佛凄苦难言。背景灰涩昏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神秘,令人深感刿目怵心。
“啊呀……”凌娟忽然惨叫一声,似乎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无比惧惮的泪水夺眶而出,踉跄地退后几步转身就跑。楚歌和钟秀文尚未从莫名惊愕中挣脱,因而都没能及时拦阻。事实上也来不及拦阻,凌娟哽咽不止发足狂奔,须臾间消失于视野之外。
神魂颠倒的楚歌望着钟陈两人,急切地想要征询对策,却发现他们的眼里同样是一片迷茫,并且隐含着无数的疑问。
“不要这样子看我,”楚歌惴惴不安,告哀乞怜般的表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明白,”钟秀文做出一个表示理解的手势,说:“不过,事已至此,看来形势比当初想象的更为错综复杂,我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小楚,不管你愿意与否,都只能借助警方来解决难题了。当然,有什么需要,我也决不会作壁上观。”
楚歌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垂头丧气地说:“也只有这么办了。”
陈探长郑重叮嘱小黄:“妥善保护现场,我会再派人来重新勘察。”
三人步伐沉重地走出墓园,却不见凌娟的踪影。向值班门卫打听,回答说曾见一个俏丽女子仓皇万状地跑去附近的公车站,估计她承受不了肝胆俱裂的惊吓,已经先行返回市区。
“回去后要好好安慰小娟,”钟秀文婉转地说:“难怪她会失态,一个姣弱的女孩子,怎么能经得起这样强烈的刺激。”
楚歌摇头叹息,脸上流露一片无法形容的苦闷。
在钟秀文和陈探长的陪同下,楚歌来到警局申请立案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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