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劝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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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如徐谦所言的要严重的多。.

他非常清楚现在之所以许多人还在缄默,只是因为暂时的群龙无首,因此不少人还在观望。

可是一旦有人振臂一呼,那么所有人都会跳出来,跳出来的,不可能是几个文武官员,也不可能是一省的督抚,一旦闹将起来,就是天下大乱。

徐谦并不会漠视他们的决心,正如自己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大开杀戒一个道理,兔子逼急了尚且还要咬人,更何况是这些统治了天下上千年的阶层。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暂时不要触怒他们,不要挑动他们的神经,然后,尽力的安抚住他们。

当然,眼下还是先筹备了嘉靖的葬礼和中山王的登基大典再说。

徐谦在老爷子面前显得轻松,可是心里却也着实捏了一把汗,能否顺利度过,就看这几曰了。

他第二曰,照常入宫觐见,和王氏讨论了陛下下葬的事宜,旋即又召集了廷议,当然,廷议表面上是内阁学士张孚敬主持,只是现在任谁都知道,徐谦虽未入阁,可是眼下主持政务的除了徐谦之外,再无其他人。张孚敬不过是嘉靖搬进京的一个小人物,纵然是内阁学士,可是既没有根基,况且嘉靖也已经驾崩,上头没人依靠,下头没人支持,其实就是个空架子。

大家还是很现实的,势利眼是所有人的通病,管你是什么学士,手里无权,谁愿意搭理?

便是张孚敬自己,其实也是这样想,他深刻的了解自己的处境,徐谦除掉益王和杨廷和的时候,他也在宫中,说句实在话,他被震撼到了,然后很明智的决定做一个缩头乌龟,缩头乌龟总比做冤大头要强得多。

廷议一番讨论,确认了谥号之后,接着便是葬礼的规格,徐谦对这方面知道的不多,因此只有旁听的份,况且他心里的事多,觉得大致没什么问题,便没有再听大臣们絮叨,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安抚人心的事。

安抚人心,谈何容易,任何国策,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满足了这个人,就会得罪那个人,让这个阶层得到好处,势必另一阶层会不满,而许多事,本身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容易。

现在的情况,显然比在杭州那会儿要难得多,那时候,毕竟还有王法在,又得到了天子的支持,在一省之地,就算有人不满,也可以弹压下去,可现在呢,天子没了,自己当家作主,不满的人却是从前的百倍千倍,一个不好,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许多人口水说干了,徐谦看时候差不多,便道:“好了,诸公也是辛苦,今曰就议到这里。”

他说到这里,似乎醒悟了什么,不由看向张孚敬,无论如何,张孚敬好歹也是表面上的内阁大臣,是廷议的主持者,自己说散会,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张孚敬见徐谦朝自己看来,却也醒悟,忙道:“徐大人说的是,大家辛苦。”

百官都是赶鸭子上架,本来就是迫于徐谦的银威而来,实在不愿意和徐谦多待太久,巴不得早点散场的好。

徐谦旋即吩咐记录的太监将廷议的记录送去太皇太后那里,让她过目,看看她有什么意见,抬腿也要走,张孚敬却是拉住他,神秘的道:“徐部堂,老夫有几句话想说。”

徐谦点头,留了下来,那些太监倒也识趣,纷纷规避出去。

张孚敬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无人,这才松口气,刻意压低声音道:“徐部堂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徐谦反问。

张孚敬嘘口气,道:“事到如今,已经不能走回头路了,眼下徐部堂众望所归,而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中山王毕竟年幼,不能主政,莫非徐部堂没有打算吗?”

徐谦警惕起来,淡淡道:“张大人的意思是?”

张孚敬道:“其实杨廷和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中山王毕竟幼小,是该有人来代政,而眼下徐部堂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徐谦明白了,张孚敬这是想要从龙了。张孚敬的发迹,某种意义来说就是讨好了嘉靖,所以这个家伙,无论他人是好是坏,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任何节艹和原则的,他的原则就是谁的拳头大,他就往那边倒。

现在分明是徐谦拳头比较大一些,控制了军马,又有新党党羽,虽然有人反对,可是这朝廷,再没有人能够与徐谦抗衡的人物。

对张孚敬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徐谦接下来不出意外,肯定要入阁,无论是张孚敬做首辅还是徐谦做首辅,张孚敬都得乖乖的跟在后头做应声虫。

可是如果徐谦代政那就不同,一旦代政,那么就相当于‘代天子’了,到时他依旧还是硕果仅存的阁臣,首辅舍他其谁?如此一来,他就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成了首辅,上承代天子之命,署理天下政务。

代君也是君,君的职能毕竟和首辅大臣不一样,徐谦做了代君,他才能做名正言顺的首辅大臣,假若徐谦还做臣,这首辅大臣的职能就肯定没有他的份。

张孚敬说罢,眼红耳热的看着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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