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章:面向僰候国的血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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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片艳丽的红霞飘向天空,逐渐向四周濡染,扩大,天与地融和在宏大的绮丽之中,川中一片旷野中,几声凄厉的号角响起來,撕破这无边的寂静,像一把尖刀,刺破寂静的苍穹,立刻扯出无边的杀气,

从各个军用帐篷里冲出來无数精壮汉子,齐齐跑向集合地点,很快,约莫半个时辰功夫,马步兵队才集合完毕,森严地静立在旷野中,不时几声战马嘶鸣,一队盔明甲亮的军兵簇拥着一位黑脸将军向正中间一杆两丈多高的旗杆处走去,旗杆刷了白漆,在朝霞光耀下放射着肃杀的光芒,杆顶挂着一面杏黄旗,旗帜正中用黑丝线绣了一个大大的“刘”字,格外醒目,晨风吹起,杏黄旗猎猎作响,黑压压一片有数万多军兵肃然看着傲立的帅旗,

旗杆前的大方桌上,规规矩矩地点着蜡烛,摆放着线香,黑脸将军策马走到前列,看着大批大批地将官,黑脸泛红,举起腰中佩剑,剑光立刻放射出清冷的寒光,他兴奋地兜马绕了一圈,然后居中勒马,向上连举三下,立刻军兵将官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大帅”“大帅”呼喊声远远地传播出去,回音不断,战马也被这欢呼声惊醒,一个个兴奋异常,四下里一片嘶鸣声,

旷野里充满的杀气鼓荡起來,黑脸将军正是征剿都蛮的主帅刘显,刘显最喜这种军营生涯,一听到如此宏大的呼叫声,战马嘶鸣声,大脑皮层就格外活跃,

他稳了稳心神,走向旗杆前的祭台,就是那个大方桌子,前边放着一直蒲团,刘显下马來,跪在蒲团上,望天拜了三拜,

接着,从一边营帐里走出來十几个衣着鲜艳精神抖擞的将士,簇拥着一头黑色的大牛,大牛这些天被照料的很好,如今正是精神焕发之时,一见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只见它撒起欢來,牛头倔强而有力地高仰着,可是,他身边这些将士也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奔牛的强势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众人将奔牛牵到旗杆一侧,刘显矜持地挥了挥手,其中的一个小头目发一声喊,大家两人一组,分别捉住奔牛的一只脚,前边两个壮汉,抓住它的两只角,一声呼喝,奔牛被掀翻在地,接着,那小头目利索地从腰里抽出匕首,向奔牛的喉管刺去,奔牛痛苦地一声嚎叫,暗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一个小校将准备好的木盆端出來,接好,奔牛痛苦地四处乱蹬拼命挣扎,不大会儿就气息奄奄了,

这边,一个高阶将官将木盆接过來,恭恭敬敬地端到刘显身边,刘显神色庄重地接过來,将木盆举过头顶,缓缓地走到旗杆旁,跪下,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然后站起來,将牛血淋到旗杆上,洁白的旗杆立刻濡染一层暗红,经彩霞渲染,放射出凄厉的红光,底下众将士齐声欢呼,刘显也精神倍增,骑马绕场三圈,接着挥舞宝剑,指向僰候国方向,只听得“轰隆隆”一阵震天炮响,一个亮银盔甲的将官率先向东边冲去,接着后边依次冲出劲骑数千,作为先锋部队,向僰候国方向冲去,

远远地,哈密嗤一双忧郁的眼睛正盯着这支即将出征的部队,直到前锋部队在远方腾起大片的烟尘,直到后续部队有条不紊地向前开拔,他才无奈地离开藏身的小山包,急急火火地奔回栖身的小客栈,他知道,一场空前的浩劫要降临到僰候国了,能不能顺利渡过这次劫难,哈密嗤一遍一遍地做着评估,却也想不明白,根据陈练的情报,今天早晨出发的只是刘显的主力部队,其他几路也已经开拔,整整十四万大军啊,哈密嗤一想到兴旺的僰家村寨里很快就会涌进去如狼似虎的军士,心里就紧张的很,

哈大能不能带领大家渡过劫难呢,哈密嗤心里沒底,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年轻人,虽然性情上已经很熟悉很熟悉,说得上是个少年老成的青年才俊,但这次劫难却不同以往,可以说是空前的,

“老天爷啊,保佑保佑天都崖下的子孙吧,”哈密嗤在心里默默祷告,

一个白天,哈密嗤都闷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实在沒心情出去干任何事儿,他需要独处,需要仔细思索怎样能为九盏灯下的哈大多帮一点忙,

到了夜间,四下里寂静无人,哈密嗤将写好的迷信塞进乖巧的信鸽了,这是只灰鸽,与正在九丝王城里的白鸽是一窝的弟兄,都是哈密嗤精心训练的,

很快,灰鸽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像一只暗夜中的精灵,轻捷地向九丝山方向飞去,

第二天一早,朝廷官军的先锋部队就來到了僰候国最大的村寨,河南大寨,奇怪的,他们沒遇到想象中的顽抗,而是在一位银发飘飘的僰人长者带领下的跪降,年轻的先锋将军封彪对着面前匍匐在地的僰人,感觉很是手足无措,他原本做好了大屠杀的准备,沒想到,迎接他的第一阵,竟然是老弱妇孺的跪降,

他踌躇了好一阵子,进还是不进呢,会不会是诈降,作为军事将领,对一切都要多想一些,

他下马來,起身安抚了跪降的哈都罗及其他寨主,并吩咐信使即可将情况禀报给后面的元帅刘显,他命令自己的副将将部队在村寨之外扎下营盘,自己带着几十个亲随将士到村寨中招降这批僰人,他有的是勇气和胆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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