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阁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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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惊又恐,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棘手,还黏上我了。它刚从升降机底部探出那张脸时,着实吓了我一跳,那不是能用语言描述出来的恐怖,因为那东西正用一张长满头发的面孔,咧着一张奇长无比的嘴,幽幽地盯着我看。

可能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这鬼影已经像是八爪鱼一般,悄悄地潜伏在了升降斗的下面。我瞬间就反应过来,采取措施,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是一阵猛踩。但它力道很大,三番两次要将头探上来,嘴中并发出婴儿一般尖锐的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炸,胆战心惊。

心一横,我用脚后跟死死地踹中那鬼影的头部,要知道我脚上穿的可是在军卡上换下来的军用皮靴,劲道自然不容小觑。这一下那东西才缓缓地从升降机上一松,黑暗中像是一只爬山虎一样,迅捷地攀着井壁,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踏板之中的转轮上,仍然被一团毛发缠绕着,死活都解不开,弄得我满头大汗。这时升降机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我身形不稳,险些跌翻下去,往头顶一看,之间有几根绳子因老化得厉害,承受不住重量断掉了。

这地方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左顾右盼,寻找着井壁有什么地方可以下脚踩上去,但发现自己根本不行,在这么垂直的面上,就算有很多凸出的岩石,还是很难将身体攀在上面。头顶接着传来“啪啪”的几声,残余的几根绳子终于吃不住重量,升降机嗖的一下,开始向深井底部坠去。

快速下落的过程中,我整个人是处于一种极端的茫然状态,魂都好像不在身上了,只顾着蹲下身蜷缩在斗里边,力图将伤害降到最小。我忽然想起电影中电梯坠楼,死的人都很难看,从几十米的高空下去,人都被压成饼了。脑海中闪过的,全是我鲜血淋漓的样子,死状恐怖之极。

升降机在深井中左磕右碰,

钢架焊成的斗沿,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我闭上眼心想这下完蛋了,菩萨保佑,奢望着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十几秒的时间变得很漫长,升降斗重重一摔,却没想到四周又是一阵冰凉,口鼻之中顿时被水给灌进来,我差点一口气就没回上来,挣扎着扑腾往上一浮,发现我命不该绝,这地方居然有水。

是从岩壁上渗透下来的,在深井底部汇聚成了一个小潭,升降机已经成了一堆破铜烂铁,被摔散之后,就向潭底沉去。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这下我学乖了,没敢向潭底潜水,怕那鬼影人说不定也下来了,直接划水朝岸边游去。

上了岸后,逐渐出现了一级级的台阶,我仰坐在上面,胸口起伏不定,打算歇个饱再说。我一摸胸前的虺龙镜,欣慰地发现它还在,不由得送了口气。散开四肢,仰面躺下,眼睛半睁半闭之间,朦朦胧胧地看不大清楚,忽然发现在我头顶趴着一只两眼放光的东西。

我立马睡意全无,翻身坐起,朝台阶之上一看,只见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头狼,一瘸一拐的,一看见我就瘫坐在了地上,嘴里似乎咬着什么。

是老鬼养的那只母头狼,我急忙过去,发现它已经气若游丝。浑身原本发亮的毛发,此刻已经乱蓬蓬的,到处都是伤口,嘴里边全是白沫子。看见我就呜呜直叫,死死地咬着一柄斧头,忽然两腿一蹬,浑身一个抽搐便不再动弹了。

斧头我自然是认得的,老狼睡觉都不离身的东西,虽然记忆中我似乎也没见他睡过觉,总是神出鬼没的。但是很明显这把斧子是老鬼形影不离的东西,常年的荒野生涯,使得他不再相信人,唯一的朋友就是狼群,和他手中的这把已经磨了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消防斧,似乎这东西才能给他一种安全感,或者说是一种心理依靠。

试着探了探那只母狼的鼻尖,已经没

气了,半张的嘴里边血开始流淌出来。先前狼群在帮我们在丛林中躲避追杀的时候,这头母狼就已经受了伤,没想到它居然凭着顽强的意志,跑到了这里,但没想到却被这潭水阻隔了去路,又恰逢我的到来。

我注意到狼左边前腿上,带着一块手表一样的东西,正是程序员给我们的那块信号发射器。可能老狼已经在地底下遇难,危机之中,将发射器戴在了狼腿上,再由它衔着斧子往地面上跑。难怪程序员电脑上出现的红点,移动速度超乎想象,便不难看出这匹狼一路奔袭,到了这儿已经筋疲力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斧子是老狼不离身的东西,这东西的出现,也有可能是狼自主性的行为,因为它们往往比人更具有思想,这是护主的一种体现。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可能老鬼已经在下面遭遇了什么,命悬一线,要么等着人去救,要么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恍然之间,我突然觉得事情变得让人难以接受,既然横肉脸一帮人和老狼都下来了,那么在上面的土室炸毁井道口封死通道的人是谁?难不成在我们这几对人马之外,还有一个暗藏在背后的人,监视者我们所发生的一切?

将整件事情颠覆过来,以一种客观的思维去想,我不难发现。其实老狼,才是一个心地不坏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想着要把谁置于不可挽回的境地,只是想完成某种使命的任务而已。倒是老鬼,这小子显得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了,完全摸不透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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