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旦净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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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讲究不成?”我问道。

“平日里我们叫老板,只有开腔的时候叫二爷,这是咱们君子茶社的规矩,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二爷是个业余的票友水准,后才发现二爷的老生是得了传承的,京津一家,京派的几位泰山魁斗来了咱们君子茶社,别的不论单就二爷的嗓口还是赞不绝口。”掌柜的自豪的说道。

“郭修齐跟郭登科见过面。”黄酥酥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我猛然的回头看着这个丫头道:“怎么忽然这么说?”

黄酥酥盯着楼下戏台唱戏的二叔道:“天为乾地为坤,男为乾女为坤,生旦净丑,乾旦坤生,男人唱旦角是乾旦,女人唱生角儿即为坤生。民国四大名旦,皆为乾旦,那陈十三也是旦角出身,没入青帮前也曾红极一时一票难求,若不是他退出戏台子这四大名旦指不定会怎么回事儿,至于说是怎么退出的,黄家曾经查过此事终于是查出了点眉目,陈十三有个打小一同进入戏班学艺的同门师妹刘春兰,是当时有名的坤生,跟陈十三一起被外人视为珠联壁玉,后来这刘春兰被一个江湖草莽看重要买下她收为填方,班主和陈十三不肯被那草莽暴打一顿只能屈服,陈十三也被打成重伤,那草莽以一台戏班子的性命威胁逼迫刘春兰做妾,进门之后那刘春兰穿着一身蟒袍上吊死在了婚房,陈十三收敛了恋人尸骨退了戏台子入了青帮,拜在了上海滩鬼纹师詹德义为师,学得了一身刺绣的本事,一步步的成了青帮的白纸扇,这才得以血债血偿,但是杀的了那仇家满门却终究是换不回昔日的恋人。 ”

我问黄酥酥道:“这么说来的话,陈十三收了我爷爷

郭登科在身边八年,并非是我太爷爷猜测的那般?”

黄酥酥点头道:“对,陈十三当时形态扭捏诡异,不过是乾旦所致,以致于郭泰来怀疑他取向出了问题,他留下郭登科的那八年,实则是把刘春兰的刘派老生唱法传给了郭登科,毕竟刘兰春的遗愿是女子唱旦,男子演生,我家里有一个留声机唱片被我奶奶视为珍宝,那是一段老生的击鼓骂曹片段,我奶奶时不时的就要独坐聆听,旁人不知我奶奶为何对那唱片如此看重,后来我才知道那留声机唱片里收录正是郭登科的刘派生腔,我不太爱听戏,却对这一段老生的唱法耳熟能详,如今一听你二叔这么唱我就觉得十分熟悉,仔细辨别下来正是那唱片里的刘派腔调,郭登科之后刘派的生腔已然失传,郭修齐没有见过郭登科,决然得不到这刘派的生腔唱法。”

那掌柜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黄酥酥道:“黄姑娘好耳力! 曾经有过几个江浙沪的票友来到了君子茶社,听了二爷的唱腔之后便说这是小众的唱法,乃是民国初年一个刘姓女子所创,只是没过几年那女子便不再开嗓,这刘氏唱法已然成绝唱,他们没想到能在君子茶社听到这种唱法。。我当时并不通其中真意,原来这背后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我并不关心这什么生旦净丑,只是在想我二叔跟我爷爷见过面的事情,按理来说二叔算是继承了衣钵传承的人,我爷爷如果真的还活着并且不得不隐姓埋名藏起来的话,二叔是他最合适见的人,我就想这会不会是二叔和皇家决裂的原因? 但是从这次二叔见到黄酥酥的表现来看,他办事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让人难以猜透他的想法,起码到

目前为止我没看到他接受黄家善意,也没有排斥黄家,不接受不拒绝似乎就是他的态度,可是就是这样才最让人难受。

我摇了摇头摆脱自己这焦灼的想法,便问黄酥酥道:“那个陈十三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是鬼纹师?”

黄酥酥道:“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鬼纹师也算是一种流派传承,而普通纹身师傅跟鬼纹师之间的关系,就好似普通木匠跟鲁班教工匠的区别,普通的纹身师傅纹的是死物,而鬼纹师一派所纹的则有灵,古时候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独特的禁忌传承,只不过到现在大多传承都失传了罢了,上海的鬼纹师詹德义曾经也是名声甚大,而陈十三并无子嗣留下,郭登科只算是陈十三的半个徒弟,我本以为詹德义这一支的鬼纹师已然失传,直到看了你二叔身上的那九龙拉棺这才知道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二叔身上的这九龙拉棺纹身,也应该是你爷爷纹上的。这爷俩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城府极深,谁知道他们暗中在谋算着什么。”

我听到他这么说家里人多少会有些不爽,就说道:“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谁家里还不能有点秘密? 凭啥我们老郭家就该任人摆布宰割玩弄,就不能出来反抗一下?”

黄酥酥白了我一眼道:“我没说不让你们老郭家反抗,处事谨慎也没错,可是也不能任何人都信不过吧? 黄家有什么对不住你们老郭家的地方?”

说完,黄酥酥好像把自己气到了,她道:“罢了,怎么着都是你们郭家有理,你们一句被坑怕了算计怕了便一切都情有可原,那郭登科不是个顶天立地的郭家男人嘛? 一个女人为他

误了一生,就不敢出来见一面?”

我耸了耸肩道:“姑娘,你可真是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老一辈的恩怨,你这个做小的跟着瞎操心,再退一万步来说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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